第七十四章 心的痛苦(1 / 2)
「這麼說,你沒死祝家莊的人可都死了啊」
白慕秋想起過來濟州時,途徑祝家莊,那是一片殘垣,十裡不見人煙,這眼前的漢子當真是欒廷玉?對於這個人,白慕秋雖然說看過一次水滸電視,也就一點印象,武藝卻是很厲害的,如果他沒有內傷的話,自己一招兩式,也不見得輕易傷他一條腿。
叫欒廷玉的人,將手裡的銅棍往地上一丟,忽然單膝跪下來,拱手道:「大人應該是朝堂命官,草民欒廷玉扣上,我本是祝家莊教師沒錯,那日莊子被我師兄孫立使計賺開,混亂中隻得引剩餘兵馬沖正北麵,饒幸那路並未有梁山悍將堵截,便沖了出來,後來莊子被屠,隻得將部下遣散,自個兒尋了一處療養,便來到天王舊宅。」
他說著,聲音悲嗆
「天王在世時,為人忠厚仗義,與我祝家莊秋毫無犯,曾頭市一役,我得知卻是因為一匹馬而起,便趕往曾頭市找史文恭想讓雙方和解,奈何去之時,天王已經中箭,回得梁山便去世了,立遺囑說:『若哪個捉得射死我的,便教他做梁山泊主』,可後來卻是那宋公明得了寨主之位,而後便將勢力伸到獨龍崗這邊來了,此人野心極大,天王之死卻也有蹊蹺啊,所以草民到的此間,在天王畫像前,說些話,告訴他梁山如今是怎生模樣。後來聽到大人說的那句:天王過後,再無梁山。稍有感觸,便亂了心神。」
「挑撥離間啊無非看本督乃是朝廷命官才說的這番話。」
白慕秋站起來,背著手來到對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不過你肯如此賣力表演,想為你祝家莊的人報仇雪恨,倒是情有可原。」
他蹲下來,與之對視。
「幸好本督此來就是為梁山一事,既然你與梁山有仇,便是本督的朋友,你且好好休養,到時方用的上你,如果你能力不錯,一官半職對於本督來講,舉手之勞,你心動嗎?」
欒廷玉當即頭顱磕地,高聲道:「謝大人恩典,草民欒廷玉願效犬馬之勞。」
「那下去休息吧。」
「是!」欒廷玉起身拱了拱手,便跟一名番子尋了一處廂房。
待他走後,白慕秋微笑不見,麵無表情對曹少卿道:「給他些療傷的藥,順便監視他,此人自顧自己突圍,而後遣散部下,獨自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的人,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卻是偽君子,用的好,是條好狗,用的不好卻是一條惡犬。若他有異動,就殺了他。」
曹少卿微微一顫,低頭道:「是。」
便抱拳離開。
巳時方至,白慕秋也沒有什麼再要做的了,值夜守衛的人,曹少卿便已經做了詳細安排,趕了幾天的路,都未休息好過,便回了房裡梳洗睡覺,進去後卻沒見著惜福,正疑惑時,惜福褪去厚實的外衣,簡潔利索的端著一盆水進來了,臥室裡已經被她擦拭了一遍,床褥也是由隨行的另一輛馬車內新換的。
其實惜福是做的來這些簡單的家務事,跟了白慕秋以後,有了侍女丫鬟服侍就被白慕秋喝止住了,如今一行人在外,惜福便又動起手來,駕輕就熟擰乾了巾帕,遞過去。
稍後,又將木盆裡的水轉到另一個盆裡,端到地上,為他脫去靴子,將腳放進熱水裡浸泡,她道:「相公啊走了好久你腳很疼嗎上次惜福的腳也是走了好久都出血了這樣按舒不舒服啊」
她聲音很輕,很柔,雖然模糊,卻是讓白慕秋心裡踏實,腦子裡卻嗡嗡一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