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念經(完)(1 / 2)
S:看這篇的時候,請注意,那是以真正白寧來寫的
他想著……
屋外的小道上,隻有一輛馬車停下來。一個讓他感到害怕的皂衣人此時在車輦下趴了下來,車簾掀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踩著人凳下來,身後跟著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
白益仿徨了,他有很多年沒見過這個最小的弟弟,隻記得那年爹還在的時候,牽著白寧走了,說是為了給大哥娶一房媳婦,好延續家裡的香火,後來他才知道爹把白寧賣進了宮裡,他記得白寧那天走的時候,隻有他月匈口那麼高,一頭黑泱泱的頭發,臉雖然髒,卻是長的很俊,那雙大眼睛靈動,像是能說話似的。
很多時候,白益坐在田墾上,想起有那麼一個弟弟的時候,都覺得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了。如今弟弟回來了,當大官回來了,可他…會埋怨我們嗎?
此時那一頭古怪的的銀發,那一身讓人心懼的袍子,每過來一步,他都是激動的、害怕的。來人走到他麵前時,白益發現自己僅有對方的肩膀高,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低聲確認:「小…小寧?」
「嗯…」
銀發下,那張臉依稀有些曾經熟悉的輪廓,僅僅簡單的回了一聲,「是我…我回來了。」
……
穿著紅色衣衫的男子,嗚咽一下,粗燥大手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白慕秋冰冷的視線,微微有些融化,內心裡,隱隱有些酸痛,他知道那是這副身軀血脈相連的悸動,一個屬於這副身軀本身的親情。
有些事、有些情緒不會因為身份的阻隔而斷掉。
唉——白慕秋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摟過二哥的肩膀,「白寧回來了,你最小的弟弟回來了,該高興才是。」
埋著頭的莊稼漢,點著頭,滄桑的臉上露著燦爛的笑容,想要去拉白慕秋的手,卻是看到那身華貴到極致的宮袍,就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連忙跑到屋裡,搬了幾張破舊的矮凳,和長凳出來放在院壩內。
「小寧啊,二哥家裡小,又髒又亂,就不要進去坐了。」白益憨厚的說著,用那身件平時寶貴到不行的衣服擦著凳子,「咱們就在院裡坐,這裡亮嘿嘿…亮。」
隨即又請了惜福來坐,她笑嘻嘻的緊挨在白慕秋身旁坐下,倒是對周圍的環境沒什麼慨念,或者說她以前的那個老屋比這更加的不堪。
請到小瓶兒時,她瞄了眼烏黑黑的凳子,便搖了搖頭,說:「騎了一天馬,就想站站。」
曹少欽則說:「灑家乃是下人,督主坐著,灑家便要警戒,二兄莫要多禮。」
「好了…本督…我二哥叫你們坐,就給我坐下。」白慕秋將手裡的書卷交給惜福,語氣不由變硬了一些。
兩人這才尋了長凳坐下,小瓶兒嘀咕道:「早知道就和那欒廷玉留後麵發禮物去了。」
五人當中,隻有白慕秋與二哥白益拉著家常,偶爾惜福會插進來說上兩句,不過都是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卻也是活躍了兩人間的氣氛。當聽到弟弟已經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白益的腦袋就有點僵硬了,後來又說了掌管著一個衙門時,他已經倒是不在意了。
一個衙門在他見識裡,或許就H縣令大人的差不多。
到的惜福忽然肚子響了一下,她期期艾艾的說:「相公…好餓啊…」
白益紅著臉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說:「哪個…二哥隻顧高興…忘記做飯了…二哥這就去弄。」
說著,他便起身朝旁邊不遠的雞圈過去,打開籠門,裡麵就隻有一隻老母雞,雞窩裡還有兩枚溫熱的雞蛋。不難看出,是家裡專門用來下蛋的母雞,而且是唯一一隻家禽。
「算了,二哥,還是讓弟弟的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