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91章 結局中 磨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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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謝雲舟眼底似浸潤著汪洋,月光也倒映在其中,風一吹,瀲灩叢生,每道溝壑裡都在無聲訴說著歡喜。

他的阿黎終於在乎他了。

他等這一日真的等太久了,久到,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那麼一日,她說,她在意他。

喜悅撞上月匈口,之前所有的不適悉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歡喜,謝雲舟唇角揚起,聲音繾綣動聽。

「好,我隻喜歡阿黎。」

風大了些,江黎又喝了酒,聽得不是很真切,她眼瞼垂下又抬起,眸光氤氳蒙蒙,「你說什麼?」

謝雲舟頭又偏了些,劍眉上挑,眼神又撩又勾人,聲音也是極致般的好聽,「我說,我隻喜歡阿黎。」

江黎像是踩在了雲端,身子輕飄飄的,意識也是飄忽不定的,她眼睛眯起,笑得很開心,「真的?」

「真的。」謝雲舟定定道,「我心裡隻有你,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女子。」

「可我聽聞蘇家在章州也是大戶人家,生意遍布整個大燕朝,高門貴子們都想著求娶她,你就一點也不動心?」關於蘇婉的事都是何玉卿打聽來告訴給江黎的。

何玉卿還說,蘇家門檻都快被人踩爛了,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蘇家的乘龍快婿。

隻不過蘇婉那人心氣高,饒是富家子弟也不看在眼裡,這次也是機緣巧合來燕京城探親,後又巧遇了謝雲舟,對他很是欣賞,故此才有了後麵的所有事。

何玉卿口中這些畢竟是道聽途說而來的,真相如何怕是隻有當事人知曉。

銀白月光點綴在謝雲舟眸中,讓他看著比平日多了幾分柔和,那雙如墨染的眸子染了細碎的光澤,晶亮得晃眼。

連帶著眼神也不一樣了,像是被風親口勿過,柔得不行。

他就那樣直直看向江黎,眼尾映出的弧度要多勾人便有多勾人,「吃醋了?」

看他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如常,其實他心裡已經翻起了波浪,想到她為了他吃醋,好似吃了一罐蜜那般甜。

自從和離後,他心裡從來都是苦的,也隻有今夜才感覺到了濃濃的甜意。

若是平時江黎斷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心思,今夜喝了酒,意識也不大清晰,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啊,吃醋了。」還是很多很多的醋,壓得她月匈口呼吸不暢,隻想做些什麼緩解,可做來做去,她發現還是不管用,該難過還是會難過。

是的,她很難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在意謝雲舟的,或許是他剜心救她時,或許是他為了哄她開心送那些物件時,或許是他親手給她做吃食時,或許是他一聲聲道歉時,或許是他舍身救她時……或許是這麼多的事加在一起時。

她也不太確定,隻是當她意識到時,她對他的情感已經發生了變化,似乎比昔日的情感還濃烈。

其實她也彷徨過,也排斥過,太多不好的回憶讓她裹足不前,可,終究敵不過他那句:

阿黎,我心悅你,為了你,我死也甘願。

他的眼神太炙熱,他的情感太澎湃,他用行動一次次告訴她,他改了,改成她期待的樣子。

他用生命守護著她,用柔情撫平她心底的傷痛,每一次她的推拒他都含笑麵對,他說:「阿黎,這輩子我隻要你,你不能原諒我也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原諒我的那天。」

他說:「阿黎,我這輩子沒被誰真心喜歡過,是以不知麵對喜歡的人要如何做,但我可以學,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他說:「我的世界本沒有光,你便是那束光,如果連你都沒了,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他說:「阿黎,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說:「我從不懼怕疼痛,唯一懼怕的是你說的橋歸橋路歸路。」

他說:「阿黎,沒有你我會活不成的。」

……

這般熾熱的情感,讓江黎無所招架,心一寸寸淪陷,直到整顆心裝的都是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江黎能為了他吃醋,謝雲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他依然舍不得她不高興,忙解釋:「我和那個蘇婉沒什麼的。」

江黎偏頭看著他,蹙眉,「沒什麼,她為何非你不嫁?」

「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謝雲舟托著她的腿往上顛了顛,目光灼灼道,「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不可能有其他女子。」

江黎心口還是發酸發脹,「可是那個蘇小姐長得那般漂亮,你當真不動心?」

「我家阿黎才是最漂亮的。」謝雲舟黑眸裡都是江黎,話語溫柔道,「我眼拙,隻能看得見你,其他女子是美是醜都看不到。」

今夜的謝雲舟嘴裡好像吃了蜜一般,說話也是,江黎愛聽什麼他便講什麼,江黎伸手戳戳他的右臉,「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生氣。」

「那怎樣你才可以不氣?」謝雲舟柔聲問。

江黎顫著眼睫打量他,倏地,張嘴咬上了他的耳垂,她最近酷愛咬人,不是咬他的舌尖便是咬他的手臂,今夜倒好,直接咬上了耳垂,看那樣子,咬的還挺用力。

後方的金珠銀珠見狀,尷尬地扭頭看向了別處,這般親昵的舉動,若不是小姐喝醉了,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還有將軍也是,怎地也不攔著呢。

謝雲舟哪裡舍得攔,他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給江黎把玩,莫說是要耳垂了,她想咬哪裡他都會縱著。

隻要她不氣,他便都好。

謝雲舟想起了這幾日提心吊膽的日子,心都要碎了,好在好在她隻是氣一氣,還願意要他背,還願意咬他。

隻要不是不理會,她想做什麼,他都會由著她去做,再者,她咬得並沒有多重,反倒像貓兒舔舐似的。

酥酥麻麻,又很癢。

謝雲舟喉結輕滾,等她咬夠了,啞聲說道:「以後不要再喝這麼多酒了,傷身子,還不安全,若是真想喝,那便在府裡喝,我陪著,喝多少都可以。」

酒勁上頭,江黎頭更懵了,其實方才咬他耳垂時已經很懵了,現下是更懵,不想聽謝雲舟叨叨,她張嘴咬上了他的側頸。

唇落下的那剎,謝雲舟倏然頓住了步子,背脊微彎就那樣動也不動,地上浮現兩道影。

交錯擁著,貼合得很近,女子身子傾斜的幅度大些,脖頸勾勒出淺淡的弧,像是一彎月影,嬌艷欲滴的紅唇抵著男子的側頸。

唇瓣微動,咬得很肆意。

男子身子微弓,側頸偏向女子這邊,看得出是故意迎合,風襲來,兩人的發絲交纏到一起,生生打出了一個結。

就好像兩人的心也纏繞在了一起。

最先受不住的是謝雲舟,他本以為她隻是想咬,誰知喝醉酒的她行徑如此大膽,隱隱的呼吸落在了他耳後。

耳後染了一團紅暈,在灼熱的氣息拂上時輕顫了下,確切說,是謝雲舟整個人顫了下,如此的撩撥,任誰都受不了。

謝雲舟不是柳下惠,這般的折騰不可能無動於衷,他喉結連著滾了幾下,嗓音沙啞:「阿黎,回去再給你咬好不好?」

江黎小孩子心性上來,退開些,說道:「不要。」

謝雲舟寵溺笑笑,「好,那你想咬便咬吧。」

好在四周都無人,也不怕被誰看了去。

江黎還真再次咬了上來,這次咬的是他另一側的脖頸,咬完後,她眼圈先紅了,撒嬌道:「疼。」

謝雲舟心疼得不行,當即停下不走了,問道:「哪裡疼?」

江黎委委屈屈道:」你骨頭太硬,硌到我牙齒了。」

言罷,謝雲舟哭笑不得,但還是輕聲細語哄著,「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回去後我認罰。」

「誰要罰你。」江黎撇嘴。

「我自罰。」謝雲舟側轉頭看她,其實看不太清,但他就是想看著她說話,「阿黎,你說罰我什麼好呢?」

江黎累了,下巴抵他肩膀上,眼瞼半闔,「罰你不許歇息。」

她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好,不歇息。」謝雲舟唇角勾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我給阿黎守門如何?」

江黎氣息漸弱,困意襲上,頭也愈發歪了些,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金珠銀珠可以守門,不用你。」

「可我想給阿黎守門。」謝雲舟仰起頭,故意蹭了蹭她的臉,「不行麼?」

江黎想睜開眼看看他,可是真的太困,根本睜不開,「……好。」

謝雲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噙笑道:「好好睡,我會守好門的。」

-

江黎做個奇怪的夢,夢裡很熱,她好像泡在了溫泉裡,衣衫都沒了,最讓人心悸的是,她還夢到了謝雲舟,他同她呆在一處,正含情脈脈睨著她,眼神裡似乎要淌出水。

她緊張的吞咽下口水,問道:「你為何會再此?」

身上沒有遮擋物她不敢隨意起身,隻能用手擋著,謝雲舟發絲垂下,眉宇間不似昔日的肅冷無情,眼底像是盪漾著春色,眼神溫柔似水。

「我說過了啊,要給阿黎守門。」

江黎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也無心去問,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努努嘴,「你轉過身去。」

謝雲舟靠著湯池臂,胳膊隨意伸直展開,眼神比方才還炙熱,「為何?」

「我要起來。」江黎臉頰緋紅,蹙眉道,「你快點轉過去。」

「怕我看到?」謝雲舟嘴角噙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害羞了?」

他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江黎一時有些許失神,須臾,回過神後,顫著音問道:「你到底轉不轉?」

「轉。」不知何時,謝雲舟已經悄然移向來了她,兩人的距離漸近,他道,「我轉。」

嘴上說著轉身,可行動卻不是那般,江黎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謝雲舟人已經到了眼前,他大掌一拉,江黎跌進了他的懷裡。

她衣不蔽體,但他穿的完好,隔著衣衫,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意,很滾燙的那種,不知是心悸還是其他,江黎的身子莫名顫抖起來。

謝雲舟扣住她的月要肢,把人往懷裡按了按,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頜,迎著她水漾的眸子,柔聲問道:「怎麼在發抖,是不是很冷。」

這裡可是溫泉,她顫抖怎麼可能是冷的,還不是因為他,被他這樣緊緊抱著,她才忍不住顫抖的。

江黎啟唇剛要說什麼,驀地,被他含住了唇瓣,之前他親人的時候可沒這般迫切,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就那樣湊了過來。

這幕發生得太快,江黎慢半拍反應過來,伸手去推他,奈何他力道大,根本推不動。

她再去推時,他扣住她雙手舉過了頭頂,今夜的他霸道又強勢,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隻想做自己朝思暮想的事。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江黎長睫上掛著水珠,眸子像是在水裡浸泡過似的,猩紅猩紅,透著抹我見猶憐的既視感,尤其是她用那種被欺負了的眼神去看謝雲舟時,越發讓他受不住,隻想狠狠蹂、躪。

他也確實那般做了,在她唇瓣上又吸又咬,直到她溢出破碎的聲音他才停下來,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氣息不穩道:「喜不喜歡我,嗯?」

江黎腦袋暈暈的,隻顧著大口喘息,沒聽到他的問話。

謝雲舟冷白修長的手按在了她肩膀上,聲音壓抑,「阿黎,說,你也喜歡我。」

「很喜歡。」

他眼眸裡好像織出了一張網,讓你情不自禁陷在其中,無力反駁,江黎吞咽下口水,伴著傾斜而下的銀白月光說道:「我,喜歡你。」

謝雲舟又不滿意了,咬著她唇瓣,問:「你喜歡誰?」

江黎被他折騰的全身發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喜歡誰?」謝雲舟再次追問,見江黎不言語,他唇落在了她臉頰上,慢慢遊走,邊親邊道,「喜歡誰?」

「……你。」江黎終是沒抵過內心的悸動,承認了,「喜歡你。」

「誰喜歡我?」謝雲舟霸道的繼續問道,「告訴我,誰喜歡我?」

「阿黎,」江黎杏眸裡浮著水汽,看人時也氤氳蒙蒙的,「阿黎喜歡阿舟。」

言罷,謝雲舟終是再也忍不住,捧起她的臉,重重口勿上來。他親的太用力了,江黎感覺到牙齒都要碎了。

他,乾嘛,這麼用力咬啊。

她的唇瓣好疼。

輕嘶聲傳來,江黎的意識瞬間回籠,她倏地睜開眼,看到有人在含笑睨著她,「阿黎,早。」

是謝雲舟。

「……」江黎一臉懵地看看他,又看看別處,沒有溫泉,沒有湯池,她此時正在房間裡,至於方才發生的事都隻是夢,而已。

她下意識抬手撫上唇瓣,痛感再度襲來,她蹙眉心道,誰來告訴她,怎麼睡個覺還能把唇傷到。

後來,江黎徹底清醒過來,這才看到不隻她的唇瓣有豁口,謝雲舟的也有,趁著金珠銀珠去廚房之際,她問道:「你嘴唇?」

謝雲舟挑眉,「你不記得了?」

「……」江黎眨眨眼,她應該記得什麼嗎?她絞盡腦汁想了好久,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她每次酒醒後,都會不記得自己喝醉時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丁點模糊的記憶也沒有。

何玉卿還說,她這般挺好的,真做了糗事也不記得,多好。

可她還是想記得啊,奈何就是想不起,江黎抿抿唇,「我咬的?」

她試探地問道。

謝雲舟大方承認,傾身湊近,指著自己的唇瓣,道:「你咬得的,都咬破了。」

然後,他還扯開衣襟讓她看其他的「證據」。

就,挺,慘不忍睹的。

江黎如遭電擊,愣了好半晌,許久後,問道:「都是我咬的?」

謝雲舟一臉委屈的點點頭,「是。」

然後在江黎無地自容時,他問道:「阿黎,你要如何補償我?」

-

江黎已經看著腕上串珠發呆半日了,何玉卿見狀走了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還是不說話,輕推了下她的背,「想什麼呢?」

江黎收回遊離的思緒,垂下手腕藏在衣袖中,搖搖頭:「沒想什麼。」

「胡說。」何玉卿坐在江黎身側,執起她的胳膊,指著那串珠說道,「老實交代,誰給的?」

江黎抿抿唇,眼神有些許閃爍,「就……」

「謝雲舟是不是?」何玉卿含笑道,「肯定是他。」

除了他,何人還如此大膽,怕是臉荀衍都不能。

江黎臉頰上生出紅暈,顫著眼睫收回手,又扯了扯袖子,低聲道:「嗯,他給的。」

「怎麼?真原諒他了?」何玉卿偏頭問。

江黎也不知道算原諒還是不算,之前她確實沒打算原諒的,隻是見了蘇婉後,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會難過,會吃醋,會在意,想到些謝雲舟有一日會同其他女子成親,她心便會不由自主痛起來。

那種痛啃噬著她的意識,讓她漸漸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她再次喜歡上了謝雲舟,比之前還喜歡。

更讓她心驚的是,她並不排斥這種喜歡,隱約的還很期待。

「嗯,原諒了。」事情想明白後,便沒了那諸多的顧忌,她道,「阿卿,我好像又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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