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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打死閨女還來得及嗎?
任維東忍住把閨女揪過來揍一頓的沖動,好好解釋:「李有良到處跟人說,你發現他外麵有人要離婚,還要錢和小北。那個女人敲/詐他等等。開始都以為他為了要賬故意這樣說。有人見你搬去學校,再找他的幾個狐朋狗黨一打聽才敢確定是真的。」
倒爺這個圈說大很大,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說小也小,搞得起公司,還不是皮包公司的,整個四九城最多不超過百家。
這幾年往毛子倒貨賺錢,但凡跟北邊有生意來往的,不說都見過,也相互聽說過。
任維東的幾個發小為了給他報仇蹲過李有良。雖然仇沒報成,但也記住他了。一聽朋友的朋友說李有良的事,任維東發小之一,外號「小黑子」的就跟他分享快樂,嘲笑李有良活該。
任維東不好出賣朋友:「你沒空接送小北,李有良時間自由,我接送依依的時候經常碰見他。因為這一點,在一些場合李有良會主動跟我打招呼。認識我也認識他的人告訴我的。說的時候依依聽見了。」
「你一直知道小北是我兒子?」林雲香打量他,她卻不知道他有個閨女,還這麼大了。
任維東半真半假:「首先李有良愛顯擺。其次我不瞎。」
不止一個人說過小北像她,李有良也確實愛嘚瑟。林雲香:「小北沒說過你叫什麼。」
「依依不知道你叫什麼。誰會跟孩子說這是誰誰爸爸叫什麼什麼。在學校門口碰見都是喊小北爺爺依依奶奶這類稱呼。」
林雲香聞言很是愧疚,兒子幼兒園快畢業了,她才知道不止樓上樓下鄰居,學生家長之間也這樣稱呼。
「我也隻知道這麼多。」任維東道。
林雲香:「我不比你知道的多。我沒見過她,也不想見她。」隨後說出如何發現珍珠手鏈的,沒說她拿著手鏈往李有良臉上砸等等,直接跳到家裡兩套房子給她一套,存款也給她,車和公司歸李有良。
任維東猜到李有良到處賣慘不可能真慘。
真慘的人哪有心思一家挨一家要賬。
也就所有人都沒想到李有良舍得離婚,被這個爆炸性消息震懵了,顧不上別的,隻知道乖乖還錢。
「也沒人敲/詐他?」
既然任維東認識李有良,她一句話不說,任維東麼也能打聽到。這種事丟臉的又不是她。想到這些,林雲香實話實說:「那個女人拿孩子威脅他。」
任維東:「李有良舍不得孩子?」
林雲香微微搖頭:「看李有良的意思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娶。我,我還算了解他。好好商量,一切都有可能。越是逼他,他越不乾。
「那個女人不該往他兜裡塞手鏈。跟李有良說能跟他在一起就滿足了,結不結婚無所謂,哄著李有良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她把公司的錢全弄走我也不知道。
「我得工作,還有小北,沒空管李有良,能用幾年李有良的心不被她哄走。」說到此不屑地笑一聲,「那點伎倆還學人挖牆腳。她把孩子生下來也跟李有良過不長。」
任維東聞言失笑:「不是每個人都是你這麼果斷理智。」
林雲香白了他一眼。
任維東委屈,他不是怪她轉頭嫁給李有良:「誇你呢。」
「沒聽出來。」
任維東:「……」
林雲香頓時覺著這樣怪沒勁的,「你是不是該點餐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又走?」任維東神色愕然。
她要不要這麼果斷瀟灑?才知道誤會彼此多年,林雲香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林雲香疑惑不解,不回去跟他敘舊,還是抱頭痛哭再續前緣?無論哪種情況都不適合他倆現在這種情況——一個剛離婚,一個帶著孩子出來打牙祭。
任維東被她看得心虛,至於虛什麼他也不清楚。腦海裡有個聲音提醒他,不能讓林雲香這麼走掉。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他不甘心去找林雲香問清楚的時候。
林雲香瞥一眼小北,跟小同學聊的很開心,估計不想回清冷的校園:「說說依依的媽媽?」
「這……」任維東後悔攔住她。
林雲香真有點好奇。她好像隻見過任依依兩次,小丫頭就記住她了。機靈漂亮又活潑的小姑娘,她媽媽居然也舍得。
「不好說?」
沒法說。任維東不好憑空捏造一個出來。他也不想騙林雲香。「過去那麼多年了。沒什麼好說的。」
林雲香料到他不想說——太傷大男人的自尊心。林雲香也不想跟他敘舊。這總會讓她不由得想起剛弄清楚的那些事,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雲香為了盡快離開故意氣他:「那說你三十大幾了還沒人要?」
任維東脫口而出:「你才沒人要!」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我不是——」
「你說的確實不是事實。你是要你的人太多,不知道該選誰?」林雲香不由得想起她和任維東處對象的時候幾次出去他都被人盯著看,「這些年挺忙吧?」
任維東下意識說:「還好。不如——」瞬間氣笑了,「幾個意思?你嫁人生子,我還得為你守身如玉?」
「我說什麼了?」林雲香笑著反問。
任維東無奈地點頭:「我多心,我多心成了吧。」
林雲香臉上的笑容變淡。
任維東見狀明白沒了誤會他和林雲香也回不到從前。
哪怕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