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嫌貧愛富前女友43 我是你的傀儡……(1 / 2)
「蕭總?」
趙明德看著車外有些遲疑,「這邊不讓長時間停車。」
身後沒有應答,安靜的好似車內隻有他。
趙明德後背開始冒汗,猶豫再還是偷偷抬眼望向後視鏡。
後座很昏暗,隻能隱約看見一道人影靠著車門而坐,窗外的路燈打進來,在他臉上投下一道陰影,莫名透著幾分孤寂。
趙明德心裡嘆了口氣,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不遠處正停著一輛粉色跑車,一個男人蹲在車邊,將女人的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似乎在幫她上藥。
女人坐在副駕駛上,麵容被車身遮擋,瞧不分明,但是趙明德知道,那是中央台的一位女主持人。
甚至她主持的所有節目,他都看過,因為他的老板是她的「忠實粉絲」。
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家裡,無論是電腦,還是電視機,從來沒有放過其它節目,有且隻有她的《整點新聞》。
短短半小時的節目,他可以循環播放一整天。
然後也沉默一整天。
趙明德不知道那時候老板在想什麼,或許回憶起他們過往的經歷,或許什麼都沒想。
但必定是不好受的。
因為她啊,就是他心裡的一道傷疤,結痂了、再裂開,再結痂、再裂開。
隻要他還一日看她的節目,那道疤就永遠也不會好。
趙明德眨眨眼,將眼裡的酸澀眨掉,不忍再看,乾脆偏過頭眺望遠處。
京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有一棟新興的大樓上醒目的四個字異常耀眼——盛夏集團。
盛夏啊。
趙明德在心裡默念,是蕭晟的sheng,夏沁顏的xia啊。
--
蕭晟不知道司機在為他可惜,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很早之前,他就不再關心其他人怎麼想了。
他的世界在高是個分水嶺,高前,母親、打工;高後,隻剩一個她。
可是後來,他把她弄丟了。
不,應該是她把他丟下了,因為沒用,所以她拋棄了他。
從那時候起,他的世界什麼也沒有,荒蕪貧瘠,雜草不生。
蕭晟看著前方的兩個人影,看著男人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傾身親了女人一口,女人抬起腳踹他,男人身形晃了晃,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是他的臉上卻笑得十分開心,宛若朝陽般明媚,看不見一絲陰霾。
蕭晟垂下眼,靜默片刻,才低聲道:「走吧。」
趙明德發動汽車,「老板,回家嗎?」
「去長安。」
邁巴赫緩緩從轉角處駛出,緩緩從跑車旁邊經過,而後匯入車流,消失無蹤。
夏沁顏瞥了一眼後視鏡,麵色不變,隻是收回腳,「回吧,有點冷了。」
「好。」安浩宇確定藥都塗抹均勻了,才起身,「回山海苑?」
那是他們一起住的地方。
「嗯。」夏沁顏打開手機,沒管寇正駿等人的關心短信,一邊給老師秦舒發信息,一邊抱怨。
「到現在都沒吃上飯,早知道不去了,白白浪費時間。」
「回去我給你做。」安浩宇伸手想捏她的臉,卻被她一巴掌拍掉。
「剛扌莫了腳!」
「自己的腳還嫌棄啊?」安浩宇好笑又無奈。
夏沁顏不理他,低頭專心打字,安浩於狀似無意的問:「跟誰聊呢?」
「秦老師。」
秦舒就是當初在中傳復試提問過她的考官,在她入學後,當任著他們班其中一門課的講師。
夏沁顏有意和她拉近關係,她也非常看好她,一來二去,兩人越走越近,發展到現在,已經熟稔得仿佛親母女。
「今天陳導跟我說了件事,我問問她的意見。」
「什麼事?」安浩宇問。
「問我要不要參加一個比賽。」夏沁顏隨口應著:「應該就是崔姨正在籌辦的那個。」
「是嗎?」安浩宇握著方向盤,有些沉思,「你想參加?」
「秦老師說參加對我有好處,若是能得第一,今年說不定可能主持春晚。」
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可是在全國人民麵前刷臉的最佳途徑。
新聞頻道受眾範圍有限,但春晚卻是不管男女老少都會觀看的節目,而且海外還會同步直播。
可以說,隻要上了春晚,很容易「一朝成名天下知」。
安浩宇理解的點點頭,「那就參加。」
「說的容易,陳導說競爭很激烈,還有地方台的精英,我資歷這麼淺,能不能輪上還不一定呢。」
「肯定沒問題。」安浩宇轉頭,眼裡盛滿笑意,「你這麼厲害,第一非你莫屬。」
夏沁顏盯著手機,唇角微微上揚。
--
長安會所,一間貴賓廳裡
金碧輝煌的裝飾,雕欄畫棟一般,不僅彰顯著品味,還代表著金錢無法衡量的身份地位。
若是以往,陳旺能進來這裡,肯定激動得好幾天都睡不著,甚至會把這種經歷當成一輩子的談資。
然而現在,他隻能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誰能想到,酒後的一次失言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如果早知道……
陳旺現在都恨不能穿越回去,掐死那個狂妄的見到美女就想調戲的自己。
怎麼就沒看看場合呢,在這裡的人有幾個沒有身份?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以為那個女主持也是跟著別人混進來的!
陳旺悔得腸子都青了,如今隻期盼著可以平安從這裡出去,出去後他一定改掉好酒好色的毛病!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廳裡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陳旺肥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黑暗的環境更加放大了人心裡的恐懼感。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噠、噠、噠,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陳旺的心頭。
「誰?!」他又往牆角縮了縮。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沒人應答,他的乞求聲回盪在空曠的大廳裡,顯得異常詭異。
腳步聲停在他的麵前,有人揪住了他的頭發,耳邊傳來低低的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哪隻手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