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閒言碎語（1 / 2）
凜冬的天氣比以往的還冷些，滿天的陰霾籠罩著這座城市。大雪紛飛，冷風橫掃。風雪呼嘯漫卷，直撲屋簷之下。將街道兩旁的門簾掀起，路上行人的衣訣一角翻飛作響，寒意愈發逼人。
夕陽一圈圈泛起漣漪，剛入冬的河水、湖泊，水溫已低至零下。河麵星星碎碎，浮起冰碴。
『南半球的冬天真是冷淡骨子裡去了。真冷！』
我自從換了工作以後，每天都兢兢業業的，勤勤懇懇做事。老板老板娘都說我性子真好，隻是你過得好了。有些人卻不樂意了，程渡的母親突然打聽到我在山裡人家當領班。於是帶著她一幫子姐妹，朋友過來；起先我隻當他們是普通客人對待，但是程媽卻不依不饒的。
「宋翎月，這裡的招牌是什麼？你給我們大家夥介紹介紹。」程媽習慣了對我發號施令，所以習慣跟從前一樣對我頤指氣秉。「好的，這位女士。我們山裡人家的招牌菜是鐵鍋燉魚，裡麵配有土豆片，娃娃菜，午餐肉，還有金針菇，牛肉丸；還有就是鐵板魷魚圈，宮爆雞丁，三絲炒肉，辣炒蛤蜊，乾鍋鴨頭有點微辣……」
「停！停！停！」程媽剜了我一眼，「有沒有什麼大菜，什麼湯啊？」
「嗯，有清蒸帝王蟹啦，酸甜炸鱖魚，紅燒獅子頭。湯有鮑魚海參魚翅燉湯，一煲688；板栗橄欖羊肚菌雞湯，468；鱷魚肉南北杏棗蜜湯，598。您看你要點那樣，這位女士。」
「美樂蒂，你還要裝作不認識我嗎？」眯著眼睛看我，轉頭給她四周圍的朋友說：「我跟你們講啊，這女的就是跟我兒子處了十一年的破鞋。好好的一場家宴，全給她謔謔完了。害得我被我家老太太罵了我好幾個月，後來又病倒了。真是害人不淺！」
四周人都在對著我指指點點，仿佛我就是那個無惡不赦，逼得程家老太太暈倒住院的罪魁禍首。程媽得意的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心情美極了。「而且呢，我兒子既沒有出軌，也沒有對她家暴。她把我兒子告上了法庭，讓我兒子吃了官司，進了大牢。」
「不是吧，文芳？」
「對啊對啊，她怎麼這麼惡毒啊，都處了那麼久了，還能狠得下心這麼做呢！」
「對啊，你兒子也養了她不少年，怎麼可以這麼做呀！」
「……」
聽著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再好的脾氣也會受不了。索性不裝了，攤牌了：「是，文阿姨。我是跟您兒子一起11年了，那又怎麼了？我跟他有緣無分，注定沒有結果。他汙蔑誹謗羞辱我在先，我為什麼不可以捍衛我的權益？在場的所有人我都敬重是長輩，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但也請你們不要見風使舵，耳聽為實！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對一個晚輩指指點點，不覺得有失你們所謂的涵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