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夏油夫妻猛地聽見「夏油傑」三個字,瞳孔都緊縮了一下,兩人盯著釘崎鈴蘭的臉看了半天,終於從她稚嫩的五官中找出一些眼熟的樣子。
一旁的灰原雄高興地揮舞著小手:「還有我還有我!我是夏油前輩的學弟灰原!有一次前輩跟您們視頻的時候我們見過!」
夏油夫妻被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
「看來是夏油叔叔和阿姨沒錯了,能在這裡見到你們好巧啊。」釘崎鈴蘭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不是她不尊重長輩,隻是麵對上輩子殺死她的凶手父母,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比較好。
「……是小鈴蘭啊,你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阿姨都沒能認得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也、也死了嗎?」夏油媽媽這話問得很艱難,她和丈夫就是死後來到的這個世界。
小鈴蘭……
是了,上輩子夏油阿姨就喜歡這麼叫她,因為她是夏油傑的同學,所以去拜訪的時候總能聽她嘮叨夏油傑從小沒朋友的事情。
咒術師從小就能看見咒靈,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確實不容易交到朋友。
也因此他們去夏油家的時候,夏油阿姨才會那麼熱情。
夏油阿姨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她喜歡叫釘崎「小鈴蘭」,叫五條「悟君」,就連不怎麼出高專的硝子也是「小硝子」。
相比之下夏油爸爸就是個典型的中年男人,作為家中的頂梁柱,不管五條悟怎麼在他麵前耍寶,都不苟言笑。
「嗯,我是被夏油傑殺死的,灰原是在任務中犧牲的。」鈴蘭的語氣沒有絲毫責備,隻是很淡定地闡述著事實。
夏油夫妻麵色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不禁灰暗下去。
釘崎鈴蘭觀察著他們對夏油傑殺死她並不意外的表情,忽地挑眉,不可置信地問:「叔叔阿姨,你們不會也是被……那個該死的家夥給殺了的吧?!」
當著人家父母的麵說人家該死,這也是沒誰了,但釘崎鈴蘭說得理直氣壯。
夏油夫妻的臉又蒼白幾分,默認的情緒已經相當明顯,把一旁灰原雄看得目瞪口呆。
釘崎鈴蘭想到夏油傑黑化的模樣,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最終高專學姐弟兩人被請進了夏油宅,聊起他們各自死後的事情。
經過一番梳理,釘崎鈴蘭終於拚湊出事件的全貌。
原來當初夏油傑黑化殺死她後,不知道腦袋又犯了什麼病,居然大逆不道地沖回自己家殺了他的父母。
說什麼為了表明他創造隻有咒術師世界的決心,先拿親生爸媽開刀,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鈴蘭聽得咬牙切齒,想不通他是個什麼品種的逆子,夏油爸媽真是倒了血黴才會生出這種好大兒。
夏油夫妻死後再一睜眼,發現重生在了忍者世界,他們上輩子就是普通人,這輩子依舊沒能擁有查克拉。兩人就這麼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四處流浪,直到在那個小村落中安家落戶。
現在又被安置在了木葉。
釘崎鈴蘭聽完後眉頭快擰成了川字,撇開夏油傑那個混賬不提,夏油爸媽重生的年齡跟她和灰原相差的太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咒術師和非術師的重生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關鍵大家都是第一次死,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啊……
他們開誠布公地聊了很久,夏油夫妻聽完自家兒子殺死鈴蘭的詳細過程後,對她產生了既愧疚又憐愛的感情。
臨走前釘崎鈴蘭提出想讓夏油夫妻收養灰原雄,木葉孤兒院的條件肯定不如家裡好,夏油夫妻鄭重地答應了。
高專學姐弟攜手走出夏油家,兩人都很沉默。
今天最受打擊的就數灰原雄了,他心中那個既優秀又可靠的前輩不僅殺了自己父母,還殺死了同期。
他們走到木葉孤兒院與宇智波駐地的分界路口,釘崎鈴蘭難得抬手揉了揉後輩的頭發:「別想那麼多,那家夥做什麼混蛋事都跟我們無關,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明天搬到夏油家住去。」
灰原雄知道鈴蘭提收養是為了他好,黑發男孩仰起小臉,最終隻能說出一句:「前輩……」
釘崎鈴蘭捏住他的嘴巴:「打住,少給我煽情,我對感動過敏,還有收一收你那副同情的樣子,不然總能提醒我記起自己技不如人被夏油傑殺死的事情。」
灰原雄替學姐和夏油父母感到委屈,又心疼那個溫柔善良的前輩最終變是這個結局,許多復雜的情緒匯集在一起,純真的男孩硬是憋出了一雙淚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背對著釘崎鈴蘭,不讓她看見自己丟人的模樣。
高專學姐弟在分岔路口揮手道別,鈴蘭漫步走在月光下,望著自己的影子出神。
*
木葉火影辦公室中。
宇智波止水詳細地說完了今天任務的經過,包括陌生忍者的偷襲,以及出現的神秘小孩。
猿飛日斬看向手邊另外一份卷軸,上麵寫著結界班的匯報,就在宇智波止水他們回來的時候,木葉護村結界又出現了短暫的異常。
跟早晨的情況如出一轍,他實在無法相信是巧合。
「你說,今天打退敵襲忍者的是一個小孩?」猿飛日斬吸了口煙。
宇智波止水:「是的,三代大人。」
「連你都看不清是男是女嗎?」猿飛日斬對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很有信心,但是如果連止水都看不清那個人,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破壞了木葉結界的神秘人。
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孩子。
當然,首要考慮的是忍界有哪家小孩能做到這一步,一般來說成年人用變身術也可以做到,但是……
有能力破壞木葉結界的人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他們更願意以真麵目示人,變成小孩的漏洞太大,讓人難以信服。
再加上變身術想要瞞過寫輪眼幾乎是不可能的,宇智波止水不是一般人。
那麼基本上可以確定,做出這些事的真的是一個「孩子」。
「出雲,今天忍者學校有誰沒去?」三代火影插著雙手問。
神月出雲詫異地說:「三代大人,您是懷疑忍者學校裡有人……?據我所知,今天是忍者學校的手裡劍測試,隻有一個叫釘崎鈴蘭的女孩沒去學校。」
他的話不僅引起了猿飛日斬的注意,更是令一旁的宇智波止水抬起了頭。
猿飛日斬若有所思:「釘崎鈴蘭……」
「三代大人,釘崎鈴蘭是宇智波一族夏江婆婆收養的戰場孤兒。」止水開口解釋「她隻是個普通的六歲女孩子……應該不是我們說的那個人。」
猿飛日斬不贊同地擺了擺手:「這件事先不要泄露給任何人,止水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總之交給我來負責,宇智波與木葉的關係經不起什麼風浪了。」
止水麵色微怔,隨即復雜地點頭離去。
鼬的父親是族長,他一心想帶領宇智波掌控木葉的權利,這幾年木葉高層與宇智波的間隙越來越嚴重,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暴出宇智波一族的人不安分地偷跑出村……
那不管對宇智波還是釘崎鈴蘭來說都是很麻煩的事。
釘崎鈴蘭雖然沒有宇智波血脈,但是她生活在宇智波駐地,又被夏江婆婆收養了,跟宇智波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時躺在榻榻米上輾轉反側的釘崎鈴蘭不知道,她錯過了在手裡劍考試中展現自己的機會,但通過另外的方式吸引了木葉高層的注意。
第二天上課。
鈴蘭因為夏油傑刷新了她對人渣的認知,而失眠了一夜,今天頂著一雙泛紅血絲的眼睛坐進了班裡。
整個人的狀態可以用萎靡來形容,看上去真的就像生了病似的。
宇智波鼬在昨天的手裡劍考試中毫無疑問地拿到了第一,今天是他最後一次來上課,從明天起他就要進入忍者小隊了。
釘崎鈴蘭打著哈欠趴在桌子上,宇智波鼬歪頭打量了一會,欲言又止。
正當他準備說點什麼轉達宇智波美琴對鈴蘭的關心時,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在一眾學生的驚訝和議論中,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與宇智波族長富嶽一起走了進來。
鼬那張緊繃的冰山臉掛上了訝異的神色,不過那兩個人的目的並不是他,他們的視線在教室裡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釘崎鈴蘭的身上。
「就是那孩子嗎?」猿飛日斬問道。
宇智波富嶽微不可聞地皺眉:「嗯,如果是三代昨晚親自來問的釘崎鈴蘭,那就是她。」
昨天晚上,宇智波族長恰好在木葉警務部隊值守,三代火影親自找上門來打聽釘崎鈴蘭的事情,引起了富嶽的注意。
猿飛日斬莫名詢問一個收養在宇智波的孤女,宇智波富嶽思前想後,今天一早就提出跟著三代一起來看看這個孩子。
他記得……釘崎鈴蘭好像和鼬在一個班級?
宇智波富嶽一轉眼就看見了坐在鈴蘭旁邊的長子,他板著臉目睹了區區孤女「騷擾」他那優秀兒子的全過程。
釘崎鈴蘭湊到鼬的身旁咬耳朵:「你爸爸來這乾什麼?找你的?你犯錯了?」
上來就是一個疑惑三連,宇智波鼬垂眸看著她橘色長發,因為靠得太近導致發梢勾到了他的紐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