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2 / 2)
她躲開了脖子,但是沒保住頭發。
左肩處的長發因為她突然的閃躲而被削斷一半,這場景顯然也震懾了小小的宇智波鼬。
他沒想傷害釘崎的。
釘崎鈴蘭不可思議地蹲下,撿起一截頭發捏在手裡,這過程中宇智波鼬一直在想要怎麼解釋才好,片刻後她低著頭起身道。
「宇智波君,沒有人教過你,女孩子的頭發不可以亂動的嗎?」鈴蘭低著腦袋,讓人根本看不清神色。
鼬本能地感覺有危險即將發生:「對不起釘崎,我不是故意……」
「哈?」釘崎鈴蘭抬頭,表情逐漸病嬌「誰要聽你解釋啊渣男,等著被我詛咒吧!」
釘崎鈴蘭直勾勾地盯著鼬的眼睛。
宇智波鼬:「……」
以釘崎現在的精神狀態,再不結束測試她可能會不管不顧地出手,宇智波鼬也感覺到疲憊了,隻能輕嘆一聲選擇結束測驗。
之後再向釘崎好好道歉吧……
雙勾玉在血色的寫輪眼中緩緩轉動,幻術發動。
「咚──!」釘崎鈴蘭目光呆滯,手中的錘子脫落。
在測試剛開始的時候鼬就發現,釘崎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睛,現在既然對視上了,那就結束比賽。
「你輸了,釘崎。」宇智波鼬安靜地說。
他轉身看向裁判神月出雲,神月出雲第一次見到小孩子之間這種程度的對練,一個激靈趕緊宣布:「本場測試,勝者是宇智波──」
「輸?本美少女對你的專屬字典裡沒有輸字,『芻靈咒法·共鳴』!」
利用全身咒力沖破二勾玉幻術的釘崎鈴蘭舉起釘子,硬生生插進了自己手腕裡。
霎時間鮮血四溢。
強撐的宇智波鼬原地晃了晃,最終抵不過身體劇烈的疼痛,單膝跪了下去。
這一反轉令場外觀戰的人十分意外,他們緊盯著場地中每一處細節變化,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宇智波會突然表現得像受傷了一樣?
以「自殘」方式流血的不是釘崎鈴蘭嗎?
可惜非術師在沒有危及到生命時是看不見咒靈和咒力的。
始作俑者釘崎鈴蘭走到鼬麵前,撿起他掉在地上的苦無,把腦後另一半頭發也削斷了。
之前及月要的橙色長發現在隻到了齊肩的位置。
她剛才本來想說「你姐姐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輸字。」但是一想她輸給過夏油傑,於是又改成了對宇智波鼬的專屬字典。
可以,這很嚴謹,都怪夏油傑那個家夥,害得她逼格少了一半。
釘崎鈴蘭冷笑:「宇智波君,現在我給你機會認輸。」
她手腕處的血從指尖滴落,但是釘崎鈴蘭充分表現出了釘崎家咒術師對疼痛的忍耐力,眉毛都沒皺一下。
宇智波鼬不解地抬頭仰視,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被碰到,為什麼會如此疼痛?
鈴蘭有些不耐煩:「不願意認輸嗎?那我可要繼續詛咒你了。」
她說著又拿出一枚釘子,狠狠插進手肘,宇智波鼬感受到比剛才更明顯的疼痛,緩了片刻才擠出一句話:「血繼限界?」
這種忍術根本沒聽說過,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獨屬於釘崎鈴蘭血脈中的血繼限界。
釘崎鈴蘭沒有解釋,又拿出釘子繼續紮進自己手臂裡。
她之前不太想用這種方法的,宇智波鼬雖然會輸,但是她也沒討到多少好。
『芻靈咒法·共鳴』可以通過身體的一部分加稻草人進行詛咒,所以她之前才會這麼迫切地想要得到鼬的頭發,但是在沒能拿到頭發的情況下,利用鼬留在她身體裡的幻術也能進行詛咒。
鼬對她的幻術相當於一種媒介,將她和宇智波鼬緊密相連,這個時候再把她自己的身體當成「稻草人」,她所受到的傷害就能加倍奉還到鼬的身上。
「餵,我瘋起來可是連自己都揍哦,你要是不認輸我就繼續打共鳴了~」釘崎鈴蘭說著又拿出釘子準備紮自己。
宇智波鼬的體力原本就在搏鬥中所剩無幾了,現在身體中又不斷冒出難以忍受的疼痛,他看著鈴蘭鮮血淋漓的手臂,分析利弊後坦誠說道。
「我知道了,是我輸了。」小小的鼬第一次見識到咒術師的瘋狂。
神月出雲已經目瞪口呆了,猿飛日斬走上前扶起鼬:「這場測試,勝者是釘崎鈴蘭。」
宇智波富嶽也走了過來,仔細確認了鼬的身上沒有任何瘡口後,不解地看向鈴蘭:「這是什麼血繼?需要送你們去治療嗎?」
釘崎鈴蘭揮了揮手,解開了她的詛咒,宇智波鼬身體中的劇痛瞬間消失,鈴蘭又用沒流血的那隻手心疼地扌莫上了腦後的頭發。
「治療……就不必麻煩了,宇智波君已經沒事了,我的話過兩天就能好。」咒術師的身體素質強,自愈能力本來就比別人快,更不用說一言不合就「自殘」的釘崎家術師了。
今晚的測試已經結束,鈴蘭轉身去撿她的錘子,回來時宇智波鼬已經不需要別人扶著了,他復雜地看向鈴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釘崎鈴蘭:「三代大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家了?夏江婆婆應該在等我回去。」
她猜三代和宇智波富嶽還要詢問鼬一些戰鬥中的細節,再加上她實在不想跟這對少言寡語的父子一起走回宇智波駐地,索性先提出離開。
猿飛日斬點頭:「釘崎你就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我再讓出雲去找你。」
鈴蘭禮貌地欠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第三演習場。
*
到家後夏江婆婆果然沒睡。
還好她在半路就處理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然婆婆看到該擔心了。
「小鈴蘭辛苦了,和朋友相處的愉快嗎?」夏江端來一杯溫熱的牛奶遞給她。
鈴蘭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接過,一飲而下:「愉快呀婆婆,下次有機會我也邀請灰原來我們家玩吧?」
夏江婆婆慈愛地扌莫著她的頭發,突然驚訝地道:「啊啦,小鈴蘭怎麼把頭發剪短了?你不是很用心在打理嗎?」
釘崎鈴蘭鑽進夏江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月要,一股乾淨的肥皂未縈繞在鼻尖,她安心地說:「因為修行的時候長頭發有點麻煩,以後我就要加倍努力修行了,所以要是再回來得晚,婆婆就不用等我啦~」
夏江也摟緊懷裡的孩子:「不要太辛苦,小鈴蘭。」
……
把夏江婆婆哄去睡覺後,釘崎鈴蘭洗了個澡,以前長發要擦很久才能乾,現在隨手用毛巾揉了一會,鈴蘭就鑽進了床鋪安然入睡。
咒術世界——
清晨的天微微亮,咒術界直屬墓園中站著一個身穿袈裟的黑發男人。
他的衣擺上還有不少水汽凝結成的露珠,看樣子在這站了很長時間,墓園入口走來了一個白發人影。
「接到『窗』的報告說你的咒力出現在這附近,原本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啊?所以你來這乾什麼……傑。」五條悟拉下墨鏡,玩味地問。
夏油傑頭也不回:「來看看老友。」
「噗嗤──」五條悟大聲笑了出來「等等,我還沒自戀到認為你是來看我的,那麼傑來墓地是看鈴蘭嗎?」
夏油傑瞥了一眼五條悟,沒有回答。
「這怎麼辦?你知道的,身為通緝犯我有義務抓你回去,所以現在要打嗎?」五條悟口中問著要不要動手,但實際上雙手插在兜裡動都沒動。
夏油傑的視線又轉回到麵前的墓碑上:一級咒術師釘崎鈴蘭之墓。
「不了吧,會打擾到鈴蘭。」夏油傑道。
五條悟難得地收起笑容:「說的也是,那就不打了。」
兩位特級站在原地,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五條悟突然問出聲:「傑,我一直沒機會問你,殺死鈴蘭的時候,你真的感覺到開心嗎?」
「開心不至於,那個時候她來阻止我,所以殺死她是必然的結果,隻是最近……」
「最近什麼?」
「最近我大概是被鈴蘭詛咒了吧。」夏油傑想起那個荒唐的夢,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五條悟認真地走上前,一雙水靈靈的六眼盯著夏油傑看了半晌,然後朝墓碑豎起大拇指。
「乾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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