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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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落在逐漸喧囂起來了的璃月港。

雲慕白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清水洗了洗臉,壓下了因為後半夜沒睡而疲憊的神經。

在來回想了半晚上,終於確定鍾離的確是故意讓自己發現破綻之後,雲慕白的大腦中思緒已經糾結成了一團。

雲慕白確信,他從遇到過如此復雜莫測的男人。

表麵上看,鍾離的隻是平平無奇的往生堂客卿,因為往生堂獨特的業務被卷入其中。

他學識淵博,性格沉穩,受到璃月百姓的認可,他不關心七星和愚人眾,不在意仙人和七星的暗潮洶湧,隻專注於辦好送仙典儀這一件事。

七星沒查到問題,愚人眾也沒發現破綻,就連仙人……似乎也沒注意到他這個例外。

但是鍾離做了什麼?

他將海底魔神的消息告訴了愚人眾,又讓愚人眾的目標袒露在七星眼底,讓雙方的勢力的博弈浮出水麵;他將那位從絕雲間歸來的旅行者拉入璃月港的凡人中,又借著請仙典儀緩和空對七星強烈的警惕。

如今璃月港的三方勢力,仙人、七星和愚人眾,鍾離似乎跟誰都能扯上關係,卻又站在了平衡的中心。

手腕高超精妙,行事沉穩又內斂,這樣心思深沉精於算計的人是雲慕白以往敬而遠之的存在,但……

鍾離卻又不是雲慕白厭惡的那種陰謀家,鍾離談起璃月那如數家珍的嫻熟,在帶他遊覽璃月名勝中時不時流露的柔和眼神,都在戳中雲慕白內心柔軟的部分。

因此,哪怕雲慕白清楚的知道鍾離在背後做了什麼,他也很難對鍾離生出什麼警惕。

但,為什麼是自己?

為什麼察覺到異常的隻有自己?

或者說……為什麼鍾離在把自己的異常展露給自己?

雲慕白理不清鍾離的想法,但混亂的思緒卻在邁步進入大廳後頓時一滯。

晨光初升,橙黃色的光芒灑在地麵上,往生堂的正門口被碎金鋪上了地毯。鍾離就那樣坐在晨光中,薄唇緊抿,眼尾飛紅,他身周被晨曦鍍上一層金光,卻一時讓人難以分辯,究竟是陽光落在了他身上,還是他本就在發光。

美如畫卷,雲慕白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晨光太過絢爛,還是畫中人太過讓人驚艷,他站在那裡,良久沒有邁出一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慕白忽然聽到了鍾離的詢問,「怎麼,是不願來見我了?」

晨光中但鍾離睜開眼,神色清明的望向站在門口的青年,卻沒錯過雲慕白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驚艷。

「鍾離先生,早上好啊。」雲慕白深吸一口氣,壓下復雜的心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打了個招呼,「他們人呢?」

「沒到定好的時間,也許還沒起吧。」鍾離看著神色有著些許疲憊的雲慕白,掀開了桌子上的蓋著的瓷盞。

「誒,昨天不是……」雲慕白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回過神後仰頭盯著麵前的鍾離,「你通知了不同的集合時間?」

鍾離沒有回答,依舊慢條斯理的擺著碗筷,然後揭開了一盅熱氣騰騰的粥。

「好香。」雲慕白嗅著空氣中的帶著些薄荷清香,顏色呈碧綠色,其上卻又點綴著顆顆分明紅棗的粥,原本微妙燃起的火氣迅速消弭,斜著眼偷瞄某個渾身上下一絲不苟的青年,「你做的?」

「嘗嘗吧。」鍾離聲音柔和,將盛粥的碗朝雲慕白推了推,「我想你昨夜應該是睡不太好的。」

鍾離的手藝著實不錯,不僅用料講究、火候和味道也是一絲不差,吃起來香甜軟糯,其中薄荷的清香又舒緩著熬夜的雲慕白那緊繃的神經。

因此哪怕鍾離是導致自己失眠的罪魁禍首,雲慕白也生不起氣,隻是一邊吃著香甜,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我睡不著是因為誰啊。」

「以普遍理性而論,是我。」

「你還知道啊。」雲慕白放下勺子,抬頭瞪了鍾離一眼,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出聲詢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大概,我希望你對我多一點好奇……」

「……永遠。」

鍾離神色嚴肅,明明算是輕佻內容,在他低沉的聲線下卻顯得格外鄭重。雲慕白愣愣地抬頭,看向鍾離那雙金色的眸子,而後仿佛是被燙到一般匆匆移開視線。

「好奇,我都快好奇死了。」

心髒在不受控製的飛快跳動,雲慕白低著頭,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桌麵上。他夾起一筷子清炒竹筍,喃喃自語。

「如果鍾離先生是竹筍就好了,我可以直接把你剝個乾淨。」

也免得自己被人故意的勾著,好奇心如同貓爪在心底撓來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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