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還記得之後的事嗎?」
「有沒有覺得家入硝行為異常?」
「」
釘崎野薔薇一醒來就被問了話,畢竟她雖然昏迷了,身上卻沒有傷,伏黑惠都傷得比她重。況且詢問她的人是咒術界高層派來的人,更加不會有體恤傷患的想法。
五條悟倒是在這些人來了以後隨手搬來一張椅子,然後兩腿張開大咧咧的坐下。當那些人用不滿的眼神看過去時,五條悟就會勾起唇露出一抹滲人的笑。
高層的人:「」
心裡憋屈,但隻能忍著。
釘崎野薔薇的回答是一概不知。
高層的人不相信釘崎野薔薇什麼也沒發現,不死心的想用威脅的言語壓迫釘崎野薔薇,五條悟雙腳撐地,用力朝後登了下,椅子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說是詢問實則是想審問的幾人登時明白這是五條悟的警告,內心再不爽也沒有辦法,知道從釘崎野薔薇這兒得不到想要的信息,隻好匆匆告退。
要不是五條悟在這,釘崎野薔薇今天不吐出點什麼別想好過。即使釘崎野薔薇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有些時候重要的不是你知道什麼,而是上頭想要你『知道』什麼。
本來家入硝的存在就令高層耿耿於懷,五條悟一直阻攔他們找家入硝,已經被狠狠記了一筆。
如今家入硝失蹤,高層剛好可以借題發揮,在五條悟身上出一口惡氣。他們甚至推卸責任,將過失全部推到失蹤的家入硝身上。
反正人不在,要說什麼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在不久前的會議上,五條悟難得發了一次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當然,你們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很多事情大家各退一步,日後好相見,你們覺得呢。」
原來你也知道啊!可是很多事情上分明是你五條悟得寸進尺好吧!
高層一個個氣得臉青,有脾氣暴的憋不住開口陰陽怪氣,話裡話外diss了五條悟一把。最後給五條悟扣個沒有教養,不知尊重長輩的帽子。
這已經是高層能當著
五條悟的麵講得最難聽的話了,再難聽的不是他們不會,而是不敢。
還不可以和五條悟徹底撕破臉皮,畢竟五條悟的槍杆子最硬。
真來硬碰硬,碎的隻會是他們。
老骨頭們好久沒有體會忍氣吞聲的感覺了,卻一個個在五條悟麵前不得不低頭。恨五條悟恨得牙癢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如果能給五條悟添麻煩,他們爭先恐後都來不及。當然,這些小動作隻能偷扌莫著陰著搞。
那五條悟能不知道嗎,他又不是傻子。
隻是大家你陰過來我陰過去,隻要不太過分,便捏著鼻子認了。
然而這回高層挖的坑,踩到了五條悟的底線。
一向臉上玩世不恭的男人冷著臉,身上散發的淩冽氣息銳利得仿佛刀刃,割在高層身上,隱隱作痛。
麵對高層的痛斥五條悟不痛不癢,這些話他早已經聽膩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高層對此也門清,找死和噴垃圾話他們知道選哪個。
最後笑嘻嘻的吹了聲口哨,又恢復了輕佻模樣的男人雙手插兜,背著身揮了揮手,離開會議室。留下氣得顫抖的高層老頭。
「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時間線回到現在。
高層派來的人走後,釘崎野薔薇坐在病床上,左臉粘了個醫用正方形無菌棉布,估扌莫著是之前和宛如螞蟻一樣多的咒靈戰鬥時不小心劃傷的。
「還好嗎?」五條悟抱著手,問道。
釘崎野薔薇垂眸,發呆似的兩眼無神的注視白色的床被,半晌說道:「我覺得不,我不確定。但是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家入硝融成血霧——昏迷前,兩麵宿儺張開了領域,他的領域很可怕,根本沒有躲的地方。」
「家入硝點了幾下他的手表,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之後有一層像防護罩似的結界替我們阻擋了兩麵宿儺的攻擊,再之後之後家入硝把我打暈了。」
這些是剛才釘崎野薔薇不曾提到的。
「家入硝是不是死了?」釘崎野薔薇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她對家入硝沒什麼深刻的感情,不喜歡也不
討厭,就是當普通老師看的。
可是家入硝如果是為了保護她,把生機留給她自願犧牲,意義就不一樣了。
她欠家入硝一條命。
隻要不是狼心狗肺之輩,麵對犧牲性命挽救自己的人,是會滋生愧疚、感動的。然後努力回報這份恩情。
「五條老師,你有家入硝的消息嗎?」不等五條悟回話,釘崎野薔薇抬起頭,目光執拗的看向白發男人。
她在索要一個真相。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在我心裡,家入硝不是壞人。至少,不是真正的壞人。」
少女不是沒有察覺到圍繞在家入硝周圍的暗潮湧動,隻是這些和她無關,她也沒有立場和理由去做些什麼,她一直想的都是將家入硝當作普通老師看待就夠了。
但是。
家入硝可能犧牲自己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