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他又覺得自己還是便宜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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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之後,天空湛藍如洗,雲朵白如綢緞,連空氣中都帶著清爽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唐益成覺得程總今天的心情不算太差,明明一連幾天,藏在冷靜麵孔下的心事重重和煩躁不定,壓都壓不住,他跟程總以來,很少見程總有這麼明顯的情緒波動。唐益成忍不住想,程總心情突然好轉,難道和邵總那價值一分錢的服務有關。

程瑾瀾把自己的好心情歸結於,姨媽的難受勁兒過去了,絕不是因為一想到他收到那個紅包時的臉色,心裡就莫名的暢快,連程俐淇都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她是程俐淇她媽,難道還能比程俐淇更幼稚。

不同於瀾川,邵氏的董事辦今天有點兒過於安靜,孔奕嬋早晨進去匯報工作,出來便給一眾小助理使眼色,今天最好安分一點兒,老板心情不太美麗,不美麗到臉色都泛了青,用青也不準確,孔奕嬋老家是鄉下,奶奶家做飯用的是一口用水泥磚砌成的大灶,時間門太久了,煙熏得灶台周邊灰不是灰,黑不是黑,老板的臉色就跟那灶膛色兒是一樣的。

辦公室雖然靜悄悄,但群裡聊得火熱。

這一陣老板雖然麵上不顯,但大家都知道他心情還可以,還可以都說輕了,應該說心情很好,且不說邵總與那位程家二小姐究竟有怎樣的前緣,從天而降了那樣一個粉雕玉琢冰雪聰明的女兒,擱誰身上,誰能不高興,怕是做夢都得從夢中笑醒。

老板有沒有從夢中笑醒他們不知道,但老板近來一貫冷肅嚴厲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柔軟,這變化簡直讓人欣喜,老板心情好,他們的日子自然好過,本以為這樣的好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怎料老板的心情今日又陡轉直下。

小小助理問,不應該啊,這一陣公司也太平得可以,吳家的人該清的也差不多都清出去了,老邵董也放了權,現在的邵氏,完全是邵總說了算啊,哪有什麼讓他煩心的事情,怎麼會心情不好。

二小助理說,會不會是因為南城那塊兒地的事情。

大小助理說,那也不該啊,南城那塊兒地不是程家拿下了嗎,雖說程邵兩家有舊怨,但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現在邵總和程二小姐的女兒都那麼大了,邵總明顯對程二小姐有情,現在邵家又是邵總當家作主,就算再來十條家訓,就依邵總那雷厲風行的勁兒,他想乾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擋不住呀,這兩家遲早成一家,那南城那塊兒地現在是誰家的又有什麼要緊。

孔奕嬋輕咳了一聲,三位小助理立刻收起了八卦扌莫魚的心思,假裝開始認真工作。

早晨邵總路過的時候,這三個小助理也在假裝認真工作,沒敢抬頭看,所以沒看到邵總嘴角處那大喇喇的傷,那傷是在嘴唇外沿,肯定不是自己誤咬的,敢咬她老板的人,除了程家二小姐,孔奕嬋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再想到邵總那灶膛色兒的臉,她腦海裡閃過了一個詞,欲求不滿,這大概就是老板心情不好的原因。

內線電話響起,孔奕嬋看了眼號碼,挺直月要背,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邵總。」

邵成澤吩咐,「孔助,你幫我約程瑾川的時間門。」

孔奕嬋靜默一秒,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再確認一遍,「程氏的程總?」

「對,就說我想和他談南城那塊兒地,也不是太著急的事情,你就每天上班前和程氏那邊打一個,下班前再打一個,直到能約到他的時間門為止。」

「好的,邵總。」孔奕嬋想,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還有,我給你發過去了一張墨鏡的照片,你幫我查一下價格。」

「哦,好。」

孔奕嬋的電腦已經收到照片了,明顯是一款女士墨鏡,有牌子有編碼,在官網上一查就能查到價格,都快趕上她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孔奕嬋把價格給邵總發過去。

邵總回她兩個字,【很好】。

孔奕嬋一時沒搞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是說她的工作效率很好,還是說這個墨鏡的價格很好,她就當是說她的工作效率好了。

今天瀾川有一場畫展,是程瑾瀾很喜歡的一位畫家辦的,也是她的至交好友,她特意空出了下午的時間門去看展,畫大多是黑白的潑墨,黯淡到極致反倒是濃烈的絢爛,程瑾瀾慢慢走過展廳,最後駐足在一幅畫的前麵,這是唯一一幅由濃墨重彩揮灑成的油畫,藍色的大海,粉色的霞光,金黃的落日,一男一女散步在銀色的沙灘,她好像能聞到海風吹過的味道。

手機震動聲起,程瑾瀾看著屏幕上的一連串數字,晃了一下神,這個號碼她從來沒有備注過,當初她拉黑了他的微信,卻沒有拉黑他的手機號,說不清抱的是一種什麼心理。但是,從她說分開後,這個號碼就再沒有打來過電話。

後來她換了手機,換了手機號,以為也換了從前的種種,卻沒意識到,記憶這種東西是換不掉的,時隔這麼多年,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個號碼,她也沒想到他還留著這個號碼。

程瑾瀾將手機按成靜音,他打電話從來隻打一次,如果對方沒有接,他不會再打。

她訂了幾幅畫,好友特來感謝,指著那幅油畫說,「那是我送你的禮物,你記憶中最美的日落,我給你畫出來了。」

之前和這位畫家好友的一次下午茶裡,兩個人坐在咖啡廳的露台上看日落,那天的日落很美,晚霞漫天,燒出瑰麗的火紅,畫家感嘆大自然的美妙,程瑾瀾拿吸管攪拌著咖啡,半托著腮,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去,說她見過比這更美的日落,等她說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當時馬上岔開了話題,沒想到還是被好友捕捉到了異樣。

程瑾瀾道,「我說的和你畫的可不一樣。」

她隻說了景,畫家卻在景中添加了人。

畫家回,「這麼浪漫的景色裡,當然要有愛情,畫嗎,就是要畫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還有感受到的,我從你當時說這一幕的眼神裡,可是看到了愛情,我的直覺一向沒錯。」

程瑾瀾否認,「愛情這個詞,也隻能用來騙騙十幾歲的小女孩,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再談這些情啊愛啊,未免有點癡人說夢的可笑。」

畫家笑,「你這話說得怎麼這麼老氣橫秋,那你說說,我們這個年紀要談什麼?」

程瑾瀾想了想,「錢,事業,還有女兒,哪一樣不比愛情可靠。」

畫家也有一個女兒,比程俐淇小兩歲。

畫家贊同,「也對,不過還少了一樣。」

「少了什麼?」

畫家搭上程瑾瀾的肩膀,湊到她耳邊,「性啊,愛情可以沒有,但做|愛不能沒有,我們這個年紀,已經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更快樂,所以才更要及時行樂。程二,不是我說你,你的日子過得未免太乏味了一點兒,每天就是酒店,女兒,哪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跟你一樣,你可以不要愛情,但男人總歸要有,這個不滿意,再換下一個,作用雖然不大,但夏天出出汗,冬天暖暖被窩,遇到技術好點兒的,還能帶著你去蟠桃園遛兩圈,生活嘛,總要有點趣味才能繼續下去,你說對不對?」

程瑾瀾看著她那五顏六色的頭發,認真問她,「你能不能把你的發型師推給我,程俐淇很喜歡你的發型,我想著我要不要也換個發型,增加點兒生活的趣味。」

畫家佯裝去掐程瑾瀾染上粉紅的脖子,每次說到這個問題,她總能給你扯到別的地方去,還自欺欺人地說談愛情是癡人說夢,明明她自己就是一個癡人,還給自己築了一道牆,不想翻,也不打算翻過去。

程瑾瀾到最後也沒有帶走那幅畫,那是她努力想要扔掉的記憶,又怎麼會再拿一幅畫回去,對自己做時時的提醒。

但等她接完程俐淇,從幼兒園到家,那幅畫也被人送到了家裡,好友給她留言,【有些事情逃避沒有用,既然放不下,不如勇敢去麵對。】

程俐淇圍著這幅畫轉,「哇,媽媽,這畫的是我那座小島嗎?」

那座遠離塵世的海島原是在程瑾瀾名下,程俐淇出生後,程瑾瀾就轉到了她名下,她後來再沒去過那兒,近兩年的夏天,費祖薈會帶著程俐淇過去住一陣。

「對,畫的是你那座小島。」程瑾瀾不想讓程俐淇多看這幅畫,提著畫往地下室的儲藏間門走。

程俐淇跟在身後興奮地問,「畫上的人是媽媽和爸爸嗎?」

程瑾瀾回,「不是,」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是你外公外婆年輕的時候。」

程俐淇長長地「哦~~」了一聲,外公說外婆年輕的時候一直是短發,畫上的那個人明明是長長的頭發,和媽媽一樣,但是她不會戳穿媽媽的。

睡覺前,程俐淇想到了一件事情,「媽媽,明天爸爸要來看我表演節目嗎?」

明天是六一兒童節,程俐淇和沈初七要上台表演四手聯彈,媽媽會去,外婆會去,大舅舅每次說不去看她表演節目,但每次都會去,施爸爸也會去,外公很忙不能去,但外婆會拍下視頻來給外公看。

她早晨的時候光想要怎麼幫爸爸用苦肉計了,忘記邀請爸爸了。

程瑾瀾親親她的額頭,「你爸爸明天有工作,應該不能去,不過媽媽會拍下視頻來,然後你發給他看,好不好?」

程俐淇點點頭,「媽媽你要把我拍得很漂亮很漂亮。」

「小俐淇本來就很漂亮啊,哪裡用媽媽特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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