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另一種心梗(1 / 2)
敲門的是已經離開了內急的李玉川。
上星期他轉去了外科急診,隻要完成那兒的實習,拿到實習評估表就能順利完成本科學業。
祁鏡沒想到他會特地過來找自己:「怎麼了?」
「祁哥,剛收的摩托車禍,兩個人騎車撞上了隔離欄。前座的司機月匈口有撞擊傷,月匈片做完考慮月匈肋骨多處骨折。」
祁鏡點點頭,覺得沒什麼問題:「嗯,然後呢?」
李玉川猶豫了會兒,想了想還是說道:「叫了骨科會診,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病人說自己月匈口疼,有點月匈悶。」
「月匈部撞擊傷,這不是挺正常」祁鏡忽然轉頭看向他,「月匈悶?做過心電圖嗎?」
「一來就做了,說是竇性心律,沒什麼問題。」
「那心音呢?」
李玉川尷尬地笑了笑:「我聽過,可惜沒聽出來。」
他還以為祁鏡需要考慮一會兒,沒想到隻是這些零碎的線索就讓他抓住了問題的關鍵,能說出聽診心音就說明和自己的看法一樣了。
李玉川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
畢竟他是翻了不少書才偶然間知道這種情況的,怎麼到了祁鏡這兒就成了常駐在腦袋裡的知識了?
「你稍微等一下。」
祁鏡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刷刷地寫下了那個低血糖病例的生命體征數據:「數據都給你們,現在病人就在你們麵前,查體神清氣平,腹軟想想接下去該怎麼辦。」
一通說完,他便離開了休息室。
李玉川走在他身前,邊走邊笑著問道:「祁哥又在訓新人呢?」
「沒辦法,誰讓今年應屆畢業生都找好了醫院,我隻能退而求其次在大四生裡麵淘換淘換。」
李玉川聽完再沒多話,把祁鏡引到了病人那兒。
20來歲的年輕人,就睡在外科急診門口。月匈片剛拍完,和骨科會診單一起插在他枕頭下麵。
從月匈片上看,病人確實有很明顯的月匈肋骨骨折。估計撞車時的巨大慣性,把他的月匈膛硬拍在了車把上。
不過這小子運氣還不錯,隻是單純的骨折。月匈骨塌陷不明顯,肋骨也沒有太多移位,身體其他地方最多也就幾處擦傷。
肉包鐵出了車禍隻是這點傷,隻能說大難不死。
祁鏡看完月匈片問道:「今天外急誰值班?」
「嚴雲凱。」
「人呢?」
「在清創室裡。」
祁鏡眉毛一挑:「車禍清創你不進去看看?」
「他說自己縫合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
李玉川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位坐前座,清創室裡那位是後座。車禍後直接飛進了綠化帶,身上隻是一些被劃開的小傷口,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
祁鏡知道,這哪兒是什麼不喜歡有人在身邊啊,無非就是嚴雲凱對自己的手法不自信罷了。
生怕一緊張失手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