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底到地下（1 / 2）
白鶴緩緩起身，柳默微笑著站在他麵前。
「所以，你們契約的內容是什麼？說來聽聽。」柳默淡淡地問。「嘶……怎麼感覺我被耍了？」白鶴皺著眉小聲嘀咕一句。「意思是……你們沒有商量契約內容？」柳默用驚訝的眼神緊盯著白鶴。
「好像……沒有。」「完了。」柳默心裡大叫不好，把白鶴拽到自己跟前，扒開遮住左眼的劉海。
白鶴原本湛藍的雙眼如今竟變成了異色瞳。
「你的左眼！」柳默驚嘆不已。「它變成紅色了！」話音剛落，柳默扒開自己的劉海，摘下帶在左側的單片眼睛，左眼呈現出銀白色。
「你犯了和我一樣的錯誤！」柳默很激動，甚至有些氣憤。他一把取下白色刀鞘的刀，拔出一點，在距離刀鍔五厘米的位置刻著一個字：墨。
「我和它當時也沒有商討契約內容，所以他獲得了我一半的身體控製權！這也是為什麼我的左眼會變成銀白色！」
「有什麼解決方法嗎……」「要麼把契約毀掉，要麼控製好他，不要讓他有機會控製你的身體。不過，術式之靈的契約是不可能毀掉的，我試過，但都失敗了。」
話音剛落，白鶴撿起地上的刀，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語氣堅定地說：「那就把淩好好地控製住，像你一樣。」
「那麼，你的刀名字叫什麼？」
白鶴轉頭看向柳默。「柳林風聲。」柳默閉上眼睛，回想著曾經的記憶，輕輕嘆息。「那時我大概500歲，一天晚上，我在碧瑤林裡散步。」「碧瑤林……好像是片柳林吧？」白鶴插了一嘴。
「不錯，碧瑤林的夜晚總是很安靜，現在不少人會在夜晚去林裡散散步。」柳默睜開眼，抬起頭，又一次輕輕嘆息。「一陣風把我包圍，我眼前的柳樹消失了，隻剩下一片白光，幾秒之後，風化作魚，排成整齊的隊伍，飄在半空，向前遊動。」
「這不就是你成神之時的場景嗎？我在一本書裡讀到過！」白鶴神情激動，迫切地想要知道剩下的故事。
「那些魚把我帶到碧瑤林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再匯集起來，變成一把刀的模樣，隨後緩緩落入我手裡，變成了這把刀。」
「然後你就成為神了？」「沒錯，後來我就變成了代表著真相的風之神柳默，那把刀也被取名為「柳林風聲」。」
「那你的術式之靈呢？」「墨曾經是我收留的黑貓，後來遇到千歲，他們便開始一起修行，墨成為術式之靈，千歲則成為我旅行的夥伴。」
「話說，你這塊玉佩有什麼作用？」白鶴轉眼看向柳默月要間的玉佩。
「我正要跟你說呢。」柳默取下玉佩，閉上眼睛，手中握著的玉佩發出一陣淡綠的光芒，睜開眼：「把手放上來。」
白鶴將信將疑地伸出手，一瞬間，他的身體被扭曲、壓縮，被玉佩吸了進去。
白鶴站在一片空地，抬起頭，月卿閣的輪廓映入眼簾。他快步跑去，柳默站在門口等著他。
「月卿閣怎麼會在這兒？」白鶴看向月卿閣，墨綠與暗紅色讓月卿閣顯得更加古老，木質鏤空的大門雕刻十分精致，大門上方安裝了一塊牌匾，寫著「月卿閣」三個大字。
白鶴推開門走進去，地上黑白相間的瓷磚光滑晶亮，正前方擺放著一張木質的櫃台，左右兩側均放著幾把椅子，右後方，紅木色旋轉樓梯正在悄然沉睡。
白鶴慢慢走上樓，用手撫扌莫著扶手。二樓有不少小房間，門口掛著寫有數字編號的牌子。那是辦公和談話的房間。
「電梯好像在陽台最左邊。」白鶴環顧四周，走到電梯旁。「啊！你怎麼在這兒！」白鶴一轉頭竟看見柳默站在自己跟前。「你嚇我一跳！」柳默大笑不止：「你之前不是挺勇的嘛，怎麼膽兒這麼小了啊？哈哈哈哈哈……」
白鶴對柳默拋了一個白眼。「來吧，我帶你看看你的房間。」柳默笑聲消失了，但笑容仍掛在臉上。
電梯六個麵都是玻璃，用術式驅動，把技術簡化，避免了機械故障的問題。
五樓正是三人房間的所在之處，白鶴跑向自己的房間，還是那麼熟悉的布局：床擺放在靠窗的位置，最左邊靠牆擺著一個櫃子，兩排書被放得整整齊齊，書頁有些泛黃，書角微微卷起，看得出經常翻閱的痕跡。
白鶴把刀放在牆角，看向窗外。忽然，一陣聲音響起：「差不多該走啦靚仔！把刀帶上吧！」柳默把白鶴拉到陽台，他又一次被扭曲、壓縮，回到木屋裡。
「所以這玉佩究竟是乾什麼用的？」「這是虛空之玉，用來儲存、放置一些物品的地方，相當於一個儲藏室。」柳默悠悠地說。
「那為什麼月卿閣會被你一整個地放在裡麵啊？」「虛空之玉裡空間的大小是由使用者注入的能量決定的，簡而言之就是能量越多，空間越大。」
「所以你注入的能量多到可以把月卿閣完完整整地克隆進去？」「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把整個莫裡斯大陸裝進去，不過前提是我想。」
「好啦，該走了喔靚仔！」正當白鶴目瞪口呆之時，柳默伸手把牆上的鐮刀取下，裝進玉佩中，再次掛到月要間，走出木屋。
「我們怎麼回去？遊回去？」白鶴快步跟上。「若你實在想遊，我也不反對。」柳默輕輕地笑了一下。
「手給我。」柳默伸出左手，白鶴慢慢把手放上去：「你……該不會要……」「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柳默猥瑣一笑，蹬地，起跑！兩人好似離弦之箭，沖出那道隱藏門，隨後改變方向，向上沖去。
白鶴還沒來得及憋氣，就被柳默帶到湖中，嗆了一大口水，三秒後從湖麵躍出，被帶到百米高空，隨後緩緩落地。
「我差點就被你嗆死了！」白鶴渾身濕透，水滴順著發絲滴落，不停咳嗽。「被你……搞得頭昏腦漲的……」「要習慣啊靚仔！」柳默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白鶴。
「下一站：碧瑤林！」柳默背著手，風向他湧來，腳下出現一個發著白光的傳送陣。「不是！你好歹再讓我緩緩啊！！」話音未落，他們又被壓縮成一道光，向著目的地奔去。
碧瑤林中忽然閃爍著一片耀眼的白光，柳默緩緩落地，一旁的白鶴卻沒有控製好平衡，「咣」一下砸在地上。
「這是要折壽的節奏啊……」柳默看著地上的白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