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風刃山（1 / 2）
柳默剛走出辦公室，秋然和另一個男人走出來，叫住他：「柳先生，請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柳默回頭看看他們，問道。
「明天早上七點我們會來找你們，把你們接去風刃山，並前往山頂，我們有要事相求，還請不要推辭。」
看著兩人誠懇的態度，柳默點了點頭。
「請問你們的住址是？」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不過我們七點會準時出現在山腳附近的一家茶館門口，位置我現在發給你。」
「萬分感謝。」
「風刃山？那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不知道，但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柳默似乎有些不安。
「算了，明天再說吧。」幾人隨後便被傳送到月卿閣裡。
不知為何，千歲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頭痛難忍。
「喲，千歲，怎麼那麼沒精神？昨晚沒睡好？黑眼圈怎麼那麼重？」柳默早上見到剛起床的千歲，略帶嘲笑地調侃起來。
「頭疼，但不知道為什麼。」
「這樣啊……幫我去叫那兩個傻孩子起來，我打電話問問秋然他們到哪了。」
「別啊！還想多睡會兒呢……」白鶴不情願地走出來。
「山頂冷，多穿點。」千歲提醒兩人。
「正好他們到門口了，我們也快點出門吧。」
太陽還未升起，風不停地刮著，讓人打顫，幾人麵前停著一輛黑色的車，秋然和另一個男人下了車。
「又見麵了。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的同事。」
秋然指了指她旁邊的人。
「他叫葉鴻，現任「羽」，中立派。」
「幸會。」柳默和葉鴻握了握手。
「時間不早了，上車吧，車隻能開一小段距離，坐纜車上到半山月要之後還要走好一截。」
車在盤山公路上繞著彎，周圍一片漆黑，隻剩下車燈若隱若現地穿梭著。
山路陡峭，比較難走，車開得比較慢，二三十分鍾後終於來到一個平台。
「從這裡開始就要往上走了，幾位沒吃早飯吧，那邊有早餐店。」
幾人在附近停了車，隨便買了點吃的便上山了。
小路兩旁長著鬆樹，枝繁葉茂，地上有些小水坑，路麵濕濕的，看樣子是剛下完雨。
上山的人不多，但進纜車的過程很慢。
白鶴把衛衣帽子拉起，遮住了臉，低著頭看著水坑裡倒映出的自己。
一滴水落下，盪漾的微波打散了他的影子。
他伸出手，手心忽然感受到一股清涼。
「下雨了，山上現在會不會下雪呢……」
「雨點雖小，但總是綿綿不絕地下一兩個星期——到我們了，往前走。」柳默帶著幾人走進車廂。
「人生第一次見到這樣陡峭險峻的山峰，壯觀得令我出乎意料。」白鶴目不轉睛盯著窗外，雨點像是絲線般纏繞著，煙雨朦朧，就連自己的臉也看不真切。
「我們這次遇到點麻煩，希望您能幫我們解決，具體情況到山頂再做詳細闡述。」秋然麵帶微笑，但全身透露著疲憊。
「還有一件事。我和秋然都覺得程洛很不對勁。」葉鴻看著柳默，臉上浮現出擔憂。
「看來事情不太好處理。」白鶴心中回響起一個聲音。
過了一會兒，纜車到站了。
「我們還需要再走一段山路，不算遠，但是這幾天下雪，路上結冰，特別滑，大家要小心。」
令狐月拉起羽絨服拉鏈，帶起帽子，雪花紛紛落在幾人的衣服上，寒冷滲透全身，像是有魔力一般。
「普通的遊客最多也隻能上到最矮的東峰，也就是前麵樓梯指向的地方，但是我們的目的地是風刃山的最高點。」葉鴻指向地圖上寫著遊客禁止入內的位置。
「這個地方不準遊客進入，說明這裡極其險峻，沒有登山經驗或專業知識絕不能去，那我們該怎麼上去呢？」白鶴問道。
「這就要借助柳先生的力量了。」秋然苦笑一下。
幾人朝著目的地前進。山路是由石磚搭成，周圍用木樁（應該是鋼筋混凝土人工上色的）和鐵鏈圍住。路邊的野草都被雪壓彎了月要，樹枝斜著生長出來，顯得有些突兀。路麵上結起了冰，一塊一塊的，像是小孩子把冰塊故意丟在地上使人摔跤的惡作劇，很不幸白鶴中招了，膝蓋摔得青紫。
「頭是不是更疼了？」柳默看著身後扶著鐵鏈的千歲。
「是的……」千歲艱難地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就連離他最近的令狐月都沒有聽清楚，但在柳默看來，這聲音似乎震耳欲聾，讓他的心都隨之振動。
「我大概知道了，還是我帶著你走吧。」
「這下麻煩了。」柳默小聲嘀咕著。
「前麵就是安檢站了，我們去那說明一下情況。」秋然和葉鴻走進不遠處的小木屋。
不一會兒，秋然便走了出來：「柳先生，把您的令牌給他看一看。」
柳默走進小木屋，屋內陳設簡單，客廳裡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還有一扇小門，應該通往臥室。
「喲，稀客啊，雖然您身份特殊，但還是出示一下令牌吧。」開口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老人。
「好久不見了啊老陳。」柳默一邊打招呼，一邊掏出一個刻著「風」字的令牌。
「這地方環境這麼惡劣，怎麼會有人居住？」白鶴問道。話音剛落，一陣爆笑回盪在木屋裡。
「誰說我是人的啊？你小子一看就沒見過世麵，我隻是一個意識體，這副身體不過是一具驅殼，讓我看起來正常一點而已。
「幾百年前，我在登山途中被一塊落石砸中，這地方人煙稀少，我被發現的時候早就是一具屍體了，此後我就一直以意識體的形遊離山間，幾十年前遇到柳先生才獲得人身。」
「吱呀——」
木屋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帶著護目鏡，渾身被冰渣包裹的人走進來，雪地靴濕漉漉的，在地上留下醒目的腳印。
「老陳，到你了，換換衣服巡邏去！」
那人摘下護目鏡，扔到地上，拉下麵罩和帽子，頭上赫然冒出一對熊耳，臉被凍得通紅，一團團白氣從嘴裡湧出。
「這年頭還有人要上山？真是難得。裝備在右邊的箱子裡，都是新的，相當安全，效果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