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閹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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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州在京城東北方向,距離京城不遠,是靠近京城的州郡,也算是官員下放極好的去處,再往北是近日雪災嚴重的馬洲。

變州邊緣有所波及,但情況並不嚴重。

快馬加鞭,三天三夜能到變州,容昭路上都沒歇息幾次,星夜趕路。而此時,收到消息的眾人。

張長言眉頭緊鎖,一臉疑惑地喃喃: 容昭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幫她掩飾?

她要去哪兒?

張長行好奇湊過來: 「什麼啊?」張長言頓了頓,隨即道: 「沒什麼。」

——雖然不知道容昭要做什麼,但他隻需要配合。當然,他是為了那件衣服才肯配合,絕不是因為其他!裴承訣與裴關山收到消息也同樣疑惑。

但毫不例外,他們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選擇:配合容昭。

變州。

知府的府邸華貴,寬敞又雅致,本是天寒地凍的時節,隔壁馬洲更是災民遍地,徐銘誌的府上卻溫暖如春。

府內處處燒著從青州運來的好碳,讓屋內極為暖和。「沒追上?」徐銘誌聲音壓著火氣。

下麵跪著一個人,一臉忐忑與不安,聲音低沉; 沒追上,發現的太晚……現在應當已經到了京城。

其實容香惜雖然竭盡全力,卻跑得不快,如果有人快馬加鞭,絕對能追上。但可惜,徐銘誌忙著安慰祝氏,都在等容香惜死,自然沒人去看她。

當發現容香惜逃跑時,已經過了三天。

砰——徐銘誌猛地摔了茶盞。隨即他站起來,手背在背後,皺緊眉頭,急得在屋裡團團轉。

一衣服華貴的女子在丫鬟們的攙扶下走進來,她聲音嬌滴滴: 「徐郎,怎麼了?沒找到姐姐嗎?

徐銘誌見她過來,揮退下人,伸出手,將她攙扶到床榻上坐著,嘆口氣: 「怕是已經進了安慶王

府,此時安慶王容屏與安慶王世子容昭已經知曉。

見徐銘誌滿臉憂愁,她安慰道: 「徐郎莫要擔憂,姐姐不過是去一趟娘家,回頭再去接回來便好。

說的若無其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般。

安慶王不是個好脾氣的,那容昭如今聲名赫赫,我便是在變州都能聽到他的名聲,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徐銘誌咬牙, 早知道當初就該一碗毒藥結果那個賤人!

祝氏一點也不在意,她輕描淡寫: 「徐郎怕他們作甚?安慶王年邁,那世子沒有實權,隻會些商人小道,老太爺是戶部尚書,他們不敢對徐家做什麼。

「可那寒藥……」

祝氏淡定: 「他們沒有證據,姐姐什麼時候吃過寒藥?我們隻當她是不能生育,徐郎沒有因為她不能生而休妻,已是給安慶王府麵子。

這就是顛倒黑白了!

徐銘誌有片刻遲疑,皺眉: 「容昭絕對不是個好想與的,他與三位皇子以及四大親王關係都極好,恐怕會刁難與我……

徐郎,我們在變州,他在京城,又如何能刁難我們?

祝氏一點也不放心,反而繼續笑道: 況且,徐郎不了解女子,容香惜如今不能生育,他們容家怕是會瞞著這個消息,根本不敢泄露,更不會拿來做筏子……

這就是時下風氣,女人不能生,那就等同於完了。

容香惜就算是被害的,但他們拿不出證據,這事情說出來,就算有人同情他們,還有更多的人會戳容香惜與容家脊梁骨。

她不相信容家願意鬧大。

祝氏十分淡定。

徐銘誌一想也是,他忍不住冷笑一聲: 「那賤人竟然害我們的孩兒,落此下場活該,至於容昭,不過是一階商人,投機取巧罷了。

他到底還是有些酸。

當年他在京城,如何折騰都被京城雙傑壓著名聲,如今容昭才不到一年,竟然聲名鵲起,天下皆知。

祝氏聞言,眼中閃過懊惱。

她輕輕依偎著徐銘誌,一臉怯懦: 「徐郎,容家若是疼女兒,或許會為姐姐做主,讓徐家處置我……我怕……

徐銘誌一把摟住她,心疼道: 「莫要害怕,我定不會讓人傷你,我們如今在變州,沒人能乾涉我們。

祝氏笑了,輕輕點點頭,嬌嬌弱弱: 「若是容家為難,徐郎可以打我幾杖,再假裝冷著我,應付過去,我不怕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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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銘誌頓時一臉心疼,他身體前傾,摟著人哄: 「我怎麼舍得打你?誰也不能傷害你,我們的孩

子沒有了,再要一個吧……

祝氏咬了咬唇,解釋: 「大夫說還要再養幾日,徐郎莫不是忘了?」

她是妾,除了夫君的寵愛還需要兒子傍身,此生才能安穩。

之前的孩子不小心沒了,大夫交代要養養,就是太想要孩子,所以祝氏才會恪守醫囑,養好身體。

聞言,徐銘誌懊惱: 差點忘了,今日的藥吃了嗎?

還沒……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卻十分溫暖,徐銘誌與祝氏你儂我儂餵著藥,盤算著等容五娘回來,要如何收拾她……

此時天已經全黑,正待兩人要歇下時。

有人跑進來; 大人,大人,外麵有人來了!!

徐銘誌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惱怒: 「是誰?大半夜怎還有人上門?」

祝氏也坐了起來,眼神不悅。

下人麵色古怪,垂著頭低聲道:「他說他叫容昭,送夫人回來,想要大人出門去接夫人。」

「容昭?!」徐銘誌瞌睡都嚇醒了。

祝氏也是一臉大驚: 「安慶王世子來了?而且還送姐姐回來?」

下人點頭: 後麵是有一輛馬車。

祝氏簡直想笑。

容五娘還是個正室,怪不得總是忍氣吞聲,原來在家裡根本不受寵,這前腳回去,沒人做主,後腳就被弟弟給送回來了——

她就說,嫁了人的女子,除了丈夫還能指望誰?真以為娘家厲害,還給她撐月要?

徐銘誌卻沒有那麼放鬆,反而眉頭緊鎖: 真是容昭?他莫不是來找麻煩的?來的太快了!

就算真的要把人送回來,也不至於不交涉就直接送回吧?還是那容昭太要臉,怕姐姐損害王府榮譽?徐銘誌不解。

祝氏這些年猖狂慣了,從來沒人下她麵子,在地方上,徐銘誌就是土皇帝。

所以她趕緊起來穿衣服,聲音帶著笑意: 「徐郎莫擔心,那容昭自報家門,就算是

找麻煩,也不敢做的太過。

難道容昭還敢實名製傷害徐銘誌嗎?

多半是不準備為容香惜撐月要,還怕她不能生之事泄露,生出風言風語。

徐銘誌一想也是,這是變州,這是他的府上,他站起來: 「更衣,馬上去見一見這位安慶王世子。」

一刻鍾後。

兩人收拾妥當,一前一後趕往門口。

半夜三更,府內點著燈籠,但府外依舊是一片漆黑,遠遠隻能看到門口有一輛馬車與數匹快馬,以及幾道看不真切的人影。

徐銘誌遠遠笑道:「容世子!久仰大名,怎半夜登門?」

容昭就站在門口,一沒遮臉,二沒偽裝,含笑看他: 「徐大人。」

徐銘誌與祝氏越走越近,他們身後有護衛、家丁,倒是不害怕,當然,他們也不認為容昭敢做什麼。

——真要做什麼,那也是殺手偷偷來,哪有這樣露麵實名製的?眉心一點紅痣,俊美的不似凡人。這不是容昭,還能是誰?

徐銘誌就這麼走到了容昭麵前,聲音帶著笑意: 「我與五娘有些誤會,世子是送五娘——啊

客氣話夏然而止,變成了尖叫。

容昭身後一個高手抓住他。而容昭狠狠一腳,朝著徐銘誌下麵踹去,再抽刀,往下一刺,徐銘誌叫都叫不出來,直接暈厥過

去。

容昭拔出刀,朝著祝氏勾了勾唇,十分尋常的一個笑容。但她拿著帶血的刀,眉心紅痣跳動,黑夜中,如同從地獄來的閻王,殘酷血腥,令人恐懼。

那一笑,也盡是嘲諷,似乎已經寫書了他們悲劇的結局。

收起刀,容昭利落翻身上馬,這支突然出現的隊伍,又眨眼間消失,前後不過幾息功夫,隻剩下地上呼吸孱弱的徐銘誌。

那些護衛們都僵住了。

若是有刺客,或是殺手,他們定然立刻撲上去。但那是安慶王世子,算是徐銘誌大人的小舅子變故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祝氏: 「啊啊啊——」她尖叫著暈了過去。

容昭與隊伍已經出城,見沒人追上來,長出一口氣,勒住韁繩。石頭舔了舔乾澀的唇,有些擔憂: 「世子,真的無礙嗎?」

容昭冷笑: 放心

吧。

她取下水囊,仰頭灌下幾口水,寒夜當中,水也是刺骨的冰冷,但月匈中原本一直憋著的一股火,終於緩緩散去。

重新將水壺掛回去,她一抖韁繩,繼續趕路。石頭等人立刻跟上。

幾個時辰後。

他們歇下吃乾糧,也有人太困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容昭吃完,也小眯一會兒。

六天六夜不睡覺的話,人會撐不下去。

她感覺自己才剛剛閉眼,石頭便推了推她,語氣著急: 「世子,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容昭腦袋還有些暈,她從未這般勞累過,腦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甩了甩頭,順著石頭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確實能聽到廝殺之聲,刀劍相撞。

而且,兩支隊伍都比他們強。

容昭皺了皺眉,翻身上馬:不要多管閒事,我們必須要立刻趕回京城,一定要在十二月之前回到福祿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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