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休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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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銘誌一眼,腦海中響一句:這天殺的徐賊!

再看徐銘誌一眼,腦海中再響一句:這天殺的徐賊!

百官們: ……

什麼幫他說話,什麼同情,這一瞬間都變成了心情復雜,沒本能將這句話罵出口,已經是這些官員比較有自製力了。

不得不說,洗腦包是真的很有用。

徐尚書已經變了臉,嗬斥徐銘誌: 誰讓你說這些?!你隻需要說到底是誰害——容昭笑眯眯打斷他: 「尚書大人,徐知府正在回話呢,尚書大人著什麼急?」徐尚書冷笑: 「世子,安慶王府真是好教養。」這是說容昭懟他,十分失禮。

剛剛還不要臉的容昭立刻換了副麵容,可憐巴巴看向永明帝: 「皇上,我沒有……」

徐尚書簡直想掐死她。

張丞相等朝臣也有些無語,紛紛看向今日也到場的容屏,安慶王到底怎麼教兒子的?

當年安慶王就霸道,有些蠻狠。原以為容昭最多不過就是像父親一樣不講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性格!

真是……讓人束手無策。

安慶王一臉淡定。平時都是他一個人被不孝女禍害,現在就應該讓她出來禍害眾人。

上首,永明帝沉默一瞬,緩緩開口: 「徐銘誌,你繼續。」

已經讓人家開始說了,怎麼能說到一半又讓人停下?

徐尚書當即麵色一變,趕緊給徐銘誌使眼色。

然而徐銘誌沒能理解爺爺的意思。畢竟,尋常人都不會想到,他苦思冥想的一番說辭已經被容昭提前製作成洗腦包,廣為流傳。

徐銘誌要解釋的方向就那麼幾個,容昭扌莫不準是哪一個,所以她發了很多個洗腦包故事,將所有能解釋的方向都堵完了,徐銘誌怎麼解釋都要撞上一個!

徐銘誌沒理解,所以遲疑片刻後,繼續說道: 「容五娘不能懷孕,但我想著她是嫡妻,就隱瞞了這件事,日後妾室有了孩子,就都教給她來教養……

這也沒問題。

對於這群男人而言,如果嫡妻不能生,能這樣操作已經是非常尊重妻子,並且妻子也會很滿意的。

但現在,所有官員麵無表情。—

—哦,又對上了。

徐銘誌: 「可是萬萬沒想到,妾室祝氏懷孕之後,容五娘竟然因為嫉妒,毒害祝氏,使得祝氏流產!

他神情激動而認真: 此事千真萬確,祝氏、家中奴婢都能證明。上首永明帝沉默了。

每期報紙他都是要看的,隻不過,因為時間有限,他通常隻是簡單瀏覽一遍,隻在重要信息上停留,其他內容並未放在心上。

這個「其他」,就是報紙後麵的故事。

因此,永明帝其實是記不得故事內容的。

但後宮妃嬪都很喜歡看故事,永明帝最近很寵愛一個小妃嬪,那小妃嬪年輕,但卻乖巧懂事,他難免偏愛。

前兩日他去看望時,小妃嬪正在屋子裡麵哭,他還以為有人為難小妃嬪,當即皺眉。

小妃嬪趕緊解釋,她隻是在看故事。

在皇帝麵前,小妃嬪比較收斂,隻是簡單給他講了故事,側重點在後麵的審問環節,這也是皇帝願意聽的內容。

小妃嬪說: 「用報紙之前的話來說,這是在侮辱人的心智!什麼話都是這徐大人一家之言,人證也是徐大人的奴仆,妻子既然能被委屈成這樣,說明奴仆都是向著男主人的,證詞怎麼能有用?

「審查案子的大人應當了解一下那妻子平日為人,以及了解那妾室平日的行為,怎麼能隻聽一人的說辭?這審案的大人分明是因為徐大人是同僚,所以偏頗他,根本沒有認真審案!

這徐大人的陳詞如此輕鬆被采納,臣妾一介女子都認為簡直侮辱心智!

小妃嬪說得憤慨,永明帝點頭贊同。

「簡直侮辱心智」這幾個字十分洗腦,永明帝不知不覺記住了。

此時,永明帝垂眸看著擔架上激動、痛苦的徐大人…腦海中隻有六個字:簡直侮辱心智。

徐銘誌還在繼續:「我因此斥責了五娘,沒想到她竟然一氣之下跑回安慶王府告狀,之後容昭便為姐姐做主,上門毆打朝廷命官!

他激動哭嚎:「皇上!你一定要給臣做主啊——」

辯解結束,激動的一句哭喊過後,徐銘誌看向其他官員,他等著皇帝的憤怒,也等著其他官員幫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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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麵無表情。

上首永明帝麵無表情。

徐銘誌一怔,終於意識到不太對了

容昭涼涼一笑: 「到底是我五姐霸道,還是徐知府寵妾滅妻,皇上、關大人,你們皆可差人去變州豪紳處詢問,看看他們平日裡打交道的知府夫人,到底是姓容還是姓祝,我安慶王府不心虛,但憑審問!

這點確實是不心虛的。

徐銘誌猛地看向他,目眥欲裂,正要開口,上首永明帝咳嗽一聲,緩緩道: 「雖說徐銘誌治家不嚴、寵妾滅妻,但當務之急還是查一查到底是誰對朝廷命官下手……

他掃一眼徐銘誌,很是不悅。

就算不是被閹了,因為這一出,永明帝都得把徐銘誌給擼了。至於補償,那更是別想了。

——寵妾滅妻,竟然還說謊,企圖侮辱皇帝智商。

皇帝一開口,沉默的百官紛紛出來。

是呀,徐知府有再多錯,也不該對朝廷命官下手。還請皇上查出行凶之人,以儆效尤!不管是否在情理之中,都不該是對朝廷命官動手的理由,行凶之人這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裡。

徐銘誌: ?

等等,我之前不是辯解了那麼多?——怎麼你們都默認我寵妾滅妻,我有罪

為什麼?!

他的辯詞這些人都沒聽嗎?

徐銘誌不理解,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因為虛弱與震驚,身體顫抖,幾乎坐不穩。

永明帝又看向容昭: 「容昭,徐銘誌指認是你,你怎麼說?」

容昭抬手,恭敬行禮,一臉無奈: 「昭已經辯解過許多次了,我不是攻擊他的人,隻有六天,我沒辦法來回變州,更何況,雖然因著、因著……有人不敬那幾天鮮少出門,卻也不是沒有出去過。

「十一月二十四日,我五姐姐回來,因著受了委屈,所以我在家安慰她;十一月二十五日我也在家中;十一月二十六日我出門,遇上了不敬之人,報紙上有報道,那日還有一些百姓,若是皇上不信,可登報讓那日瞧見的百姓主動出來為我作證。

這話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可所有人都知道,就算容昭說的是假話,憑借容昭的名聲,也會有百姓為了支持她,站出來幫他作偽證的。

永明帝微微垂眸: 「還有呢?」

容昭繼續: 「十一月二十七日,愉親王世子與榮親王府裴二公子登門與我說話,在府上待了半日,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十一月二十八日早,我在早點鋪子遇到關夢生公子,還打了招呼,之後也見了些人,但都已經記不得了。

「十一月二十九日,我給張三公子衣服,還與張三公子聊了許久,晚上與裴世子、裴二公子一起在福祿軒吃飯,這是有福祿軒記錄的。

「十一月三十日,我去了福祿莊,路上遇上張三公子,帶上一起,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如果這幾個人可靠的話,容昭的證詞簡直天衣無縫。

張丞相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原本是看好戲的,順便準備坑一把容昭。

卻萬萬沒想到——

老三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竟然攪合了進來,還要給容昭作證。他忘了張容兩家不對付嗎?!

張丞相氣得沉了臉,哪裡還管朝上局麵,隻想脫下鞋子,狠狠抽張長言一頓。永明帝: 「宣他們進殿。」

早就在外麵等著,此時一宣召,他們立刻一起踏入大殿,不得不說,一群年輕、風光霽月的公子們一起出現,十分養眼。

裴承訣、裴關山、張長言、關夢生,四人一起行禮。永明帝看了關大人一眼。

關大人立刻道: 「諸位公子,可否說一說,在十一月二十六日至十二月一日之間,是否見過容世子?

裴承訣笑了笑,笑容溫和有禮,先朝著永明帝這個伯伯行禮,而後才道: 「我們經常與阿昭見麵,原是不太記得具體日子,不過這幾日反復詢問,我已經想起並且確定,十一月二十七日、二十九日,都見過容世子。

裴關山同樣上前行禮,而後客氣疏離道:「我也可以作證,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懷疑阿昭,旁的不說,阿昭身體不太好,以前還養了十幾年的病,六日快馬來回,十二月一日又主持雲容坊大賽,阿昭的身體恐怕做不到。

關夢生: 「是呀,容五娘剛剛回京,容世子就去變州毆打徐知府?怎麼可能?容世子是個聰明人,就算真因為徐大人寵妾滅妻

想打他,也會雇人啊,容世子又不差錢。

關夢生說得真情實感,激動道: 「況且,我在京城見過他,容世子莫不是會飛?上一刻還在京城,下一刻就飛到變州?

關夢生是真以為容昭在京城,還非常生氣容昭被冤枉。真情實感,說話就難免不客氣。

「咳咳!」關大人狠狠瞪他一眼,關夢生趕緊閉嘴,臉上還帶著憤懣,看起來真不像是裝的。裴關山與裴承訣更是一個裝得比一個像,帶著惱怒看向徐銘誌。

仿佛在說——

你竟然冤枉容昭。

可惡。

最後一個張長言,他同樣上前行禮,而後揚聲道: 「皇上,長言可以為容昭作證,那日我穿上雲容坊衣服打馬過街之前,在雲容坊見過容昭,衣服就是他給我的。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 「我經常與容昭一處,是因為我佩服容昭的一些行為,但實際上,因著我爹和容家不睦,我是不願意幫他作證的。

「可這徐大人實在有些過分了,那般欺負容昭五姐姐,竟然還想嫁禍容昭,作為一個正直的人,哪怕兩家不睦,我也要為容昭說句公道話!

這話冠冕堂皇,又大義凜然,很是有些氣勢。

眾人忍不住點了點頭。

確實,張容兩家有仇,如果不是真看不過徐賊的行為,張長言可能真不會出來作證,張家會任由容昭倒黴。

他這番說辭甚至提到了張丞相不喜歡容家,可見是真情流露,都是真話。

隻是……

眾人紛紛看向張丞相。

張丞相: ……他站在那裡麵無表情,隻是對著張三微微笑。

——回去就把這狗東西的腿打斷,扔到容家去!!——為了幫容昭,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他是姓容不姓張吧?

張丞相隻想暴打張三。

在場百官已經有些相信了,畢竟這幾個證人角度不同,而且都很真情實感,確實不像是編的。行凶之人,恐怕真不是容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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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這也是徐家的理由。他們乾嘛冤枉容昭,還是這種具體到多少天的冤枉?

百官們再次動搖。

原本站在皇帝下手的三人中,有一人緩緩出列,平靜道: 「徐尚書大人,如果他們的證詞無用的話,我的呢?

竟然是五皇子裴欽!

百官大驚。

裴欽輕笑: 「父皇,兒臣在十一月二十九日見過容世子一麵,那日兒臣在福祿軒吃飯,出來時正好遇到容世子到福祿軒,我們隔著馬車見了禮。

徐尚書當即一驚,他知道容昭與三位皇子關係好,卻沒想到竟然好到皇子願意說謊保她!

容昭微微垂眸。

她知道五皇子會幫她說話,這家夥將她視為未來的五皇子妃,這種局麵,別說是說謊,就是幫她殺人,他也不是做不到。

畢竟,在他看來,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隻有五皇子一個還不夠…

昨日,她還收到了劉婉君的信件,已經說服了三皇子。

果然,下一刻三皇子裴鈺出列,無奈道: 「父皇,兒臣本來不準備作證,畢竟,容世子就在京城,這應當是很好證明,卻沒想到證明自己在京城,竟然這般難。這麼多人幫忙作證,竟還是不可取信。

他搖搖頭,朗聲道: 「十一月二十八日早上,兒臣的車駕從街道路過時,正好看到容世子在街上,阿昭長相出眾,實在不會認錯。

徐尚書身體晃了晃,差點倒下。

三皇子竟然也幫著作證?!

這一刻,便是徐尚書都開始懷疑,真的是容昭嗎?皇子們為什麼要幫她作偽證?

二皇子裴錚皺了皺眉,隨即很快有了決斷,出列,平靜道: 「兒臣那六日沒怎麼出門,所以沒遇上容世子,但十二月一日,雲容坊大賽當日見到過,容世子儀態良好,氣色頗佳,不像是六日來回奔波變州的模樣……

徐尚書手握緊成拳,眼前發黑。

——大局已定。

這一刻,他心中隻有無盡絕望。

容昭如果真在京城,那就是他們冤枉了他,賊喊捉賊,徐家丟盡了顏麵。

容昭若是不在京城……那

更可怕,三位皇子同時幫她作偽證,還不夠可怕嗎?!

連徐尚書都動搖,懷疑是不是自己孫子坑害自己,就更別說朝中大臣,此時他們幾乎確定——徐家在誣告。

這家人真是夠缺德……

到底為什麼要誣告容昭呢?

榮親王: 「徐大人控告容世子時,本王便覺得不可能,容世子有錢,還有一百護衛,就算要做什麼,也不可能親自出手。

愉親王贊同: 「是呀,明明是徐知府行為不端,竟然還誣告,可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容五娘手上,所以迫不及待對安慶王府出手?

樂親王: 「嘖嘖,用自己身體做文章,徐大人也是厲害。」

祿親王: 「皇兄,此案已審清楚,還是快還給容世子一個清白吧!」

徐銘誌早在一個又一個人出來幫容昭作證時,就已經氣得顫抖,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個字。他本就身體虛弱,此時氣得滿頭大汗,咬緊牙關才沒能暈過去。

怎麼會這樣?!

明明就是容昭對他下手,為什麼這些人就是不信呢?

徐銘誌十分確定那晚是容昭,他記得容昭的樣子,也記得她當夜與今日掃過來時的視線,都是那般冷漠、冰冷,似乎高高在上,俯看他,也似乎在告訴他——

她可以輕易收拾他。

容昭這時看向徐尚書,搖搖頭: 「徐尚書大人,其實我一直不理解你們為什麼冤枉我,畢竟,這冤枉實在太容易戳破,徐家這誣告是自找麻煩。

這話似乎在幫徐家說話。所有人都看向她,眼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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