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讓我如何是好(1 / 2)
寧初翎走進來看到屋內一片狼藉,才知事態嚴重到如此地步,於是連忙乖巧地撿起地上碎裂的杯子,像隻做錯事的狗子,殷勤地搖著尾巴湊上前,巴巴可憐狀:「對不起嘛,之塵,我錯了。」
「今日進城,我是不是三番五次與你說過,『在京都行事,不可拋頭露麵』?我千叮萬囑要隱藏好身份,你倒好,在全京都人麵前秀技去了!」
寧初翎嗅著愈來愈濃的火藥味,繼續攢著好言好語,誠懇賠罪:「我錯了,之塵,你別生氣了,你罰我吧!罰我不許吃飯!不許出門!」
「既然你如此英勇,為何當初救你時,顯得那般柔弱?」
「因為我武功很爛啊!對方五六個大漢,我一個人哪裡打得過況且你也知道的,我那時候不知為何全身疼得厲害,感覺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段之塵回想,的確,那日救下她之後,她竟疼痛不止,還因此耽擱了三日行程。他後來硬拖著她禦劍飛行,這才及時到達京都。
「且不論這個。你出風頭就算了,竟還拉上我一起,公然在眾人麵前丟我的臉!」
寧初翎嘴裡不斷念著「我錯了我錯了」,倏然察覺有點不對勁,咬唇作思忖狀,小心發問:「之塵,你是生氣射箭輸給了我?」
某人不語——小心翼翼地用高傲矗立起的惱怒炮筒轟然倒下。
寧初翎沒忍住噗嗤一聲,咧嘴一笑:「哈哈,阿遠,射術這方麵,自小你就比不上我。但是我武功比不上你呀。為了能跟你一起上戰場,我偷偷練習了射箭好久呢。」
「謝謝你到衙門保我出來。你看,你還是記得我是翎兒的,對不對?」寧初翎以為危機已經化解,開心地給段之塵遞上一杯新的熱茶。
「莫要再提『前世』的事!」段之塵一時惱羞成怒,無情撥開眼前的茶杯,「我根本就不相信這轉世投胎之說!當初救下你,讓你一同來京都隻不過是可憐你罷了。」
滾燙的熱茶順勢灑落,劃過寧初翎柔嫩如春荑的雙手。茶杯滾落在地,偌大的屋內再次響起清脆的碎裂聲。
「還有,我不想再聽到你喚我『阿遠』!我叫段之塵,不叫雲遠。」
窗外,溫暖的光影透過搖曳的樹枝,在地上繪就出斑駁的樹影,交相輝映。屋內,寧初翎捂著紅腫的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一言不發。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行解決晚膳吧包袱裡有吃的。」段之塵見狀,嘴唇翕動,不知該再說些什麼,隻是從懷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傷藥輕輕放置桌上,起身離去。
昭察司大廳。
「今日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官差失蹤一案查清楚了嗎?」
「回大人,這原本隻是一樁小小的失蹤案,但經鐵狼衛搜查城內無果後,在城東一廢棄湖中發現了一具屍體。據同僚指證,那具被燒焦了的無臉屍體正是失蹤了的官差,劉五。此案關乎人命,衙門那邊以自殺結案後,便移交給昭察司了。」
「自殺?」坐於上座的人輕聲一哼,「有沒有查出,是何人在背後行這李代桃僵之事?」
「暫且沒有。不過屬下打聽到,當時這劉五在猶香閣喝醉了酒,正巧有個外地來的富商邀他一同飲酒,一行人離開猶香閣不久後劉五就死了。百姓們都傳,是那位富商殺的人。」
「查過那位富商了?」
「查過了。但案牘局查不到這個人的任何消息。他的富商身份,屬下懷疑很可能是假的。」
聞言,適才悠然抿完一口茶的曹立眉頭微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神色緊張地指著底下跪著的昭察司奴長嚴善:「奴所是否有丟失什麼重要文件?或是囚犯被劫?」
嚴善沒想到這其中和奴所有什麼關聯,但見主子如此慌張,不由得正色道:「沒有大人若是不放心,屬下回去再仔細核查一遍。」
「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仔細著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