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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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道蓮越不說話,寶嫣越有挑釁的意思。

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仿視到天荒地老,寶嫣全憑一股幽怨的火氣,大晚上的不睡覺,招惹是非,要不是她沒碰著,他是不是就與他人成了?

她才不是覺得嫉妒,是覺得這樣他不學好。

有損他僧太子的清譽。

陸道蓮那麼沉默,烏黑的眼珠倒影出遠處營帳裡的火光,猶如淬了點點星火,寶嫣像隻飛蛾,抑製住過快的心跳,「你不說話,是在害羞嗎?」

她主動走上前,行動間風把她的味道送到他身邊,是白日裡寶嫣洗過衣裳,用過的皂角的淡淡清香味,一聞便感覺到潔淨。

寶嫣對他像隻急不可耐的小牛犢,生疏更沒有章法,陸道蓮被她跌跌撞撞湊近的力道擠的開始往後退,不僅要注意路,手還微微抬起,彎曲著搭攏在她肩頭。

直到背影沉沉地抵在一棵粗壯的樹乾上,再沒有退路。

他抓住寶嫣把他月要帶解下來的手,腕子細得像他握過的釣竿,區別不同的是她的肌膚溫暖而細膩,非常光滑。

陸道蓮的掌心像被吸附在上方,二人的呼吸莫名地開始熾熱,「住手,你走吧,剛才的事別說出去。」

寶嫣仰著臉,不知世事的憨真畢露無疑,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眼波驕橫:「為什麼呀?」

陸道蓮:「對你名聲不好。」

不是讓她幫忙隱瞞方才那個女郎的事,寶嫣臉色緩和不少,嗔道:「我名聲本就不怎麼好,放心,用不著你負責。」

她伸手扒拉他的衣襟,陸道蓮再次將她握住,寶嫣掀起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怎麼,殿下也要誅連我的九族嗎?可惜我阿耶早死了,家裡隻有我一根獨苗了,你要誅就誅吧。」

她掙脫陸道蓮的手,還以為他力氣多大,結果十分輕鬆,耳畔是他因下了藥,低沉動聽的呼吸聲,都那麼粗那麼喘了,還在講究什麼貞潔呢。

她像山野裡會變成人的精怪,在握住陸道蓮最大的把柄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嚶然了一聲,仿佛靈魂都被激起一陣顫栗。

寶嫣的臉已經完全紅了,盯著陸道蓮一樣俊紅的眼鼻,似嗔似怨地低眸一瞥,手裡掂了掂重物,「好沉呀,怎麼這麼沉呢?整天帶著這東西,殿下你累不累呀。」

說著沒有廉恥的話的是她,卻在輕瞥陸道蓮的眼神後,再不敢和他對上,隻剩慌裡慌張。

等挪走目光後,一心一意地侍弄手裡的東西,寶嫣有種拿捏住對方命脈的自豪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過了會,她感覺到手酸,想說換另一隻手來,可當她收手的意圖被感覺到後,「別走。」

明顯更加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她,看似削薄的手掌竟然那麼寬厚有力,陸道蓮帶著她一起行動。

寶嫣有點被嚇到,他的力氣不是她能比的,和剛才寶嫣的伺候相比,之前的就如隔靴搔癢般,隻能暫時解渴,而此刻才是真正的驚天駭浪。

她第一次碰,根本不熟悉,陸道蓮任由她玩了會,一直難耐地閉著眼,他周圍盈滿了她的香氣,鼻息裡都是,輕輕一呼就能聞到。

現在她玩膩了想走,陸道蓮哪裡允許,他猝然睜開的眸子像在盯著獵物,眼底的深意濃稠地如同黑淵,寶嫣的呼吸隨著他頻率逐漸加重。

怎麼她沒吃藥,卻跟陸道蓮一樣,感覺周身都頭重腳輕,暈暈沉沉,好似喝醉酒,「你,還有多久?」

寶嫣聲音中起了哭腔,手好燙,像快被摩擦起火了,又好凶,跟他斯文清冷的模樣相差萬裡,全然不同。

陸道蓮正忙著,卻因為寶嫣的哭腔頓了頓,克製而澀氣地抬起眼皮,短促地回應,「沒那麼快。」

已經過了剛開始那段時間,他早已忍不下來。

寶嫣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她和陸道蓮之間仿佛多了根繩子,看似更多的距離掌握在她這邊,實際上在陸道蓮主動上手那一刻,他們的身份已經交換了。

被掌控的已然不是陸道蓮,聽著他的呼吸,寶嫣也如被燙化了般,渾身都軟,腿腳無力,整個人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背後枝葉被踩踏的動靜打破寧靜的夜色。

在擔心陸道蓮的侍衛尋到這裡之前,寶嫣嘴被人捂住,瞬間轉了個身,背後一個月匈膛壓過來,緊緊貼著她。

「殿下。」

想要攀附太子的臣子之女沒得逞,狼狽離開,營地裡久不見太子回來的身影,奉命保護他安危的侍衛長這才找了過來。

「別過來。」

隔著些許距離,陸道蓮牢牢擋住寶嫣的身形,不讓她被外人瞧見,她的嘴被捂得死死的,看不到太子的臉。

此時此刻,隻有心如燎原的她,聽著陸道蓮與侍衛長交談。

「孤沒什麼大礙。」

平靜的語調中,很難發現其中的不自然,在寶嫣經過慌張,又壞心眼地重新撈起他的家夥時,話音裡停了一下,「好,你把那盞燈留下,孤會自己回去。」

侍衛長還稟告了其他事情,遲遲不走。

陸道蓮竟還有耐心應付,寶嫣不滿他的鎮定自持,居然回頭單手勾住他的脖子,臉頰埋在他脖頸處動人的呼氣。

僅僅是這樣她,那雙環著她的手便收緊了,他的聲音也啞了,侍衛查探不了情況,隻以為陸道蓮是吹風吹多了。

最後說了句「殿下保重身體」才往返營地。

人走了,搗亂的也不曾停下,寶嫣正準備抬起頭,滿麵嫣然酡紅,想戲弄幾句,陸道蓮俯視她一眼,把她的手從脖子上摘下來,連帶另一隻手臂反絞在一起。

「等,等等。」

臉頰挨上樹皮時,寶嫣才有了一絲悔意,背後人和她貼得太近,她雙手被反絞沒辦法反抗,「我是在幫你,沒有想得罪你。」

她可不想挨教訓,這樣好像是她做了壞事必須接受陸道蓮的懲罰一樣,她胡亂地動著,他不阻止。

寶嫣感受到了他的

變化(),紅著臉(),又難為情又煩地小聲嘟囔,「怎麼這樣啊……」

她也不是毫無感覺,夜黑風高的山頂,就在離營地不遠處,背著那些熟睡的王孫貴女做壞事,和她同流合汙的還是人前高不可攀,遵守清規戒律的太子殿下。

這種引人墮落的滋味,讓她得意忘形到哼出了聲。

……

朝霞升起時,山間白霧退散,遠處的天際光芒萬丈,一輪紅日慢慢出現,早在預感到天色差不多時,侍衛們便一一喚醒帳子中的貴子貴女。

涼亭裡已無空餘位置,山崖附近更是一排站了許多人,還有許多隨行的下人提心吊膽地在一旁提醒主子,萬分留意足下,切莫踩空了,掉下去可就屍骨無存。

孫芳紫左右找了個遍,「阿兄,你見到阿嫣沒有?」

涼亭內,一時興奮過頭的孫信邈終於緩過神,在一眾子弟對著空山吶喊的氛圍中,逡巡一圈,扌莫扌莫頭,「對啊,阿嫣妹妹怎麼沒和你一起?」

孫芳紫叉月要瞪著他,「阿兄,我在問你。」怪不得阿嫣不喜歡他,就這種大大咧咧過頭的兒郎,遇見感興趣的事就將重要的人拋之腦後,誰會看上呀。

孫芳紫沒說,她昨夜醒來一次,結果帳子裡就不見寶嫣身影,她當時太累了,誤以為寶嫣如廁去了,這才沒驚動他人。

而天亮以後,也沒見著寶嫣的蹤影,她這時候已經意識到不好了,就在兄妹二人商量怎麼辦時。

另一頭。

太子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溫呈君笑得溫潤,舉著一盞茶杯,問:「殿下怎麼穿的好像不是昨夜那套衣裳?」

陸道蓮有兩套常服的顏色很相近,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般很難發現。

他從耀目的紅日那收回目光,似是沒有察覺,連猶豫都沒有出現一下,「你看錯了。」

溫呈君:「是嗎,眼下這套繡的是白鶴紋,昨夜我看見的好像是鸞鳥的圖騰。」

陸道蓮:「那就是鸞鳥。」

溫呈君:「所以就是夜裡殿下弄髒了衣裳,換了吧?」

太子忽然沒說話了,他從小就話少,寡言十分有自己的主張,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告訴別人的哪怕挖空心思討好他,都不會得到半分青眼。

挺秀的郎君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月要間的蕭,甲床粉潤乾淨,食指和中指上似乎殘留著被什麼咬過的痕跡,還不待溫呈君仔細觀察,手的主人便從蕭上挪開了。

溫呈君順著陸道蓮的視線望去,孫家那個驕橫的女郎和孫信邈站在商量著什麼,然後走過來道:「殿下,可否借點人手給我,我那個朋友她好像在山裡走丟了。」

孫芳紫的話令人一愣。

剛才還氣定神閒的太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冷淡的眼眸終於出現一絲輕微的波動,「哪個朋友。」

孫信邈搶話道:「就是阿嫣妹妹啊,殿下!您怎麼不記得了?我還向你介紹過她,那麼嬌媚的女郎,您怎麼也忘了呢?」

聽說太子生來臉盲,不

() 怎麼記人,長這麼大這毛病還在嗎?那可是阿嫣,金麟水土養人,孫信邈見過漂亮的,沒見過像她那麼跟天仙似的。()

他急得不得了,「糟糕,阿嫣不會被什麼猛獸叼走了吧?不行,我得趕緊去找,晚了阿嫣就回不來了,我的媳婦豈不是要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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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尋了一陣,從知情人口中得知寶嫣已經下山了。

孫芳紫警惕地盯著前來報信的白宛儀,「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阿嫣下山了,你倆背著我偷偷好了?」

哪怕是和孫信邈幾個兒郎站在一起,白宛儀也不差這幾人分毫,除了她是女郎的身份,瞧著清瘦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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