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小怪偷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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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青衫男子的話,女人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麼?你在開玩笑吧石先生?我已經認輸了!你放我出去!我不要活剖自己,我不要!」

女人神情癲狂,雙瞳充血。她朝陣法外撲去,卻被一層看不見的膜圍堵。

「石先生,你違反了遊戲規則!主線任務完成之後,你應該放我離開!你憑什麼封鎖出口!我要向係統投訴你!」女人捧著手機胡亂點觸屏幕。

投訴鍵是灰色的,隻有回到裡世界才能激活這個頁麵。

「搞什麼!為什麼不能投訴!垃圾係統!」女人冷汗如瀑,情緒幾近崩潰。

青衫男子翹起二郎腿,語氣慵懶地說道:「這位客人,請容石某解釋一下。因為梅先生殺死鬼母,觸發了隱藏任務,所以遊戲時間延長了。如果你想出去,必須完成隱藏任務。」

「隱藏任務?」女人腦子發懵,抬起頭來看向青衫男子,然後又惡狠狠地看向梅雨軒。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多事,不肯乖乖當祭品,我早就帶著寶寶平安離開了!你是天煞孤星,誰跟你走得近,誰就倒黴!你弟弟是被你克死的,現在你又來克寶寶!你怎麼不去死?」

女人十分順手地潑髒水,一字字一句句都充斥著怨毒之氣。

男人完全不被這些話影響,移開目光,淡漠地看向青衫男子。

「什麼隱藏任務?殺了你?」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殺了你!」被男人捏著嘴的粉紅小蛇不知什麼時候掙脫束縛,從男人的虎口探出一顆圓腦袋,發出同仇敵愾的宣言。

這是它學會的第二句人話,聲音奶奶脆脆,含糖量極高。

它敏銳地感知到,這句話的氣勢跟「艸你大爺」一樣強,絕對是居家旅行,惹是生非的利器。

男人:「……」

青衫男子:「……」

劍拔弩張的氛圍一瞬間散了個乾淨。

這裡是恐怖遊戲,不是兒童劇場……男人在心裡默默嘆氣,伸手捏住小蛇的嘴,緊繃的臉龐差點維持不住殺氣騰騰的表情。

青衫男子盯著小蛇看了幾眼,然後才緩緩說道:「你說錯了,隱藏任務是被我殺死。」

「不管誰殺誰,現在就開始?」男人翻轉匕首,目露凶光。

見兩人似乎快打起來,女人癱坐在地,輕輕吐出一口氣。

打起來好啊!梅雨軒不是省油的燈,石先生看上去也很厲害。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自己就能活著出去了!

手臂勒緊孕肚,女人暗暗在在心裡催促:快打啊!還愣著乾什麼?

石先生忽然轉頭看向女人,笑容儒雅:「開打之前,先把小蟲子處理一下,梅先生覺得如何?」

梅雨軒一言不發,麵容冰冷。粉紅小蛇左扭右扭,掙脫他的禁錮,張開嘴咬他指尖泄憤,卻沒用力,更像是輕輕含了一下。

梅雨軒指尖微動,瞳仁深處泛著柔色。

「既然梅先生沒有意見,那我就動手了。」青衫男子站起身,麵露冷酷微笑,銳利目光輕飄飄地掃向女人。

剛剛放鬆沒多久的女人再度被恐懼吞沒,倉皇著往後爬,嘴裡說著求饒的話:「石先生,你放了我吧!我把靈魂獻祭給你!我當你的奴隸!」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奴隸。實話告訴你,你剛進入副本的時候我就盯上你了。就算梅先生沒有觸發隱藏任務,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青衫男子斂去笑容,露出殘忍無情的真麵目。

「為什麼?我哪裡惹到你?」女人冷汗淋漓。

一來就被boss盯上,她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無窮盡的恐懼。難怪進入副本的第一天,她就遭到那麼多鬼嬰的襲擊!若非梅雨軒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她已經死了幾百次!

一股腥臭尿液湧出,打濕褲子,令女人更顯狼狽。

「你犯了我的忌諱。」青衫男子冷冷開口,「更準確地說,你犯了這個山寨最大的忌諱!」

「什麼忌諱?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六神無主地說道:「石先生,我道歉可以嗎?你讓我死個痛快行不行?」

她已經完全沒有求生欲。

忌諱?梅雨軒暗暗揣度這兩個字,眸光越發冷冽。看來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伸出白皙手掌。

癱坐在地的女人被這手掌隔空托起,飄到半空。她發出尖叫,口中謾罵不休,手腳用力掙紮。

「女士,請開始你的表演。」青衫男子溫和有禮地說道。

在這白皙手掌的遙控之下,女人滿目驚恐地舉起匕首,插進自己咽喉,用力往下劃。鮮血噴濺,皮膚開裂,內髒掉落,發出黏膩聲響。

女人的尖叫和謾罵都變成了痛苦的慘嚎。

肚子完全剖開,露出一個渾身青紫的胎兒。

梅雨軒是s級任務者,聽力非常敏銳。但無論他怎樣努力地去感受,依舊探聽不到半點心跳聲。這個胎兒早已經死了,蜷縮的小手小腳各有一個釘痕,心髒處有一個血洞。

雖然早已經猜到結果,在這一刻,梅雨軒依舊被痛苦支配。

他雙眼赤紅地看著女人,咬牙說道:「洛水,你用我侄兒的靈魂綁定滅魂釘!」

所以這個女人沒有遭到反噬。未出生的胎兒代替她承受了所有惡果!

「是啊,你也看見了吧?哈哈哈哈……」

瀕死的女人毫無顧忌地發出狂笑,「梅雨軒,你拔掉釘子的時候肯定沒想到自己正在親手殺死你的侄兒吧?你如果乖乖當祭品就沒有這些事了!你現在後悔嗎?你臉上的表情好精彩啊,我好喜歡,哈哈哈哈……」

後悔嗎?

梅雨軒心髒絞痛,幾乎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對自己的怨恨像高漲的潮水,席卷了紊亂的大腦。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

「我後悔。」他嗓音嘶啞地坦誠,銳利雙眸因痛苦而灰敗。

女人露出勝利的笑容。死之前,她要把梅雨軒拉進絕望的深淵!

「我後悔當初救了你。我後悔沒在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一刀砍了你!」梅雨軒十分篤定地說道:「你把明遠獻祭出去,才從鬼王棺中拔出這五顆釘子吧?明遠是被你害死的!」

弟弟與侄兒的死,都是洛水造成的,這就是他要確認的事。

女人癲狂的笑聲停頓幾秒,腦海中閃過一張浸透哀傷的臉。

「拿我弟弟當祭品,拿我侄兒當道具。洛水,你好樣的。」

所有真相都已揭開,事實如此殘酷。男人赤紅雙眼裡的殺意足以滔天。

青衫男子享受地眯了眯眼,貪婪地吸食著漂浮在空氣中的痛苦。

黏膩的聲音接連響起,肚子裡的孩子連同內髒亂七八糟落在地上,血泊緩緩擴散。死神的鐮刀已經勾住女人脆弱的脖頸,於是她放棄了最後一層偽裝。

她笑得更加肆意癲狂:「梅雨軒,我也沒想到你們兄弟倆這麼好騙。我哭一哭,說幾句賣慘的話,梅明遠就一定要收留我,你竟然還同意了。一個人帶兩個拖油瓶,你膽子真大!你們兄弟倆真的太蠢了,活該被我利用……」

梅雨軒閉了閉眼,不敢去回憶往昔。

五年前,洛水才十六歲,與弟弟同齡,而他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什麼都不懂。他以為兩個半大孩子在一起能夠有個伴。他以為自己去打副本的時候兩人能互相照應,遠離孤單。他以為有妻有子,有了牽掛,弟弟就不會被這個世界的黑暗和絕望侵蝕……

他以為……

原來所有的他以為,都是自以為是!

女人還在笑,聲音卻漸漸微弱下去。她竭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滿懷惡意地欣賞著梅雨軒痛苦悔恨的表情。

「看見,你這樣,我真是,痛快……」

她斷斷續續開口,笑容萬分扭曲。

梅雨軒就在這時睜開眼,手中凝聚一柄長刀,揮出紅芒。

法陣被紅芒劈碎,一顆頭顱高高拋飛。

女人還在盯著梅雨軒,笑聲斷續,之後卻變成驚恐至極的尖叫。她看見自己飛起來,還看見自己的身體站在地上,脖頸被削斷,傷口異常平滑。

原來她不是飛起來了,是頭顱在空中翻轉……

死神忽然降臨,意識徹底湮滅。

女人的腦袋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到青衫男子腳邊,雙眼圓睜,扭曲的五官還殘存著恐懼的痕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終於見識到這個世界最為可怕的一麵。

「晦氣。」青衫男子抬起腳,毫不留情地將這顆頭顱踩碎。

「傷害腹中胎兒就是這個山寨的忌諱?」梅雨軒嗓音沙啞地詢問。

「梅先生很聰明。」青衫男子伸出白皙手掌,笑著說道,「看在石某替梅先生清理門戶的份上,還請梅先生將我要的東西交出來。」

「抱歉,你要的東西是我寵物的口糧。」

梅雨軒輕輕撫扌莫粉紅小蛇的雞窩頭,雙眼死死盯著青衫男子。

「寵物口糧?梅先生是懂得侮辱人的。」青衫男子咧齒一笑,閃身上前。

兩條人影交錯纏鬥,快如迅雷。桌椅被拍碎,房梁被砍斷,木質地板劃出條條刀痕。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是體力、身法、術法的全麵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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