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等死中 竊取不屬於他的溫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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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燈十分意外的看著殷珣,瞎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撇下季子陽走了過去,關切的道:「你怎麼來了?」

殷珣薄唇微啟,啞聲道:「我舊傷犯了,來醫院看看。」

他頓了頓,又道:「你不是去學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一旁的黑貓瞪大了金色的眼睛,你還不知道徐燈為什麼在這?

哇,沒想到你這老東西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啊!以前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沂也站在那裡一臉呆滯,什麼?殷先生竟然認得徐燈?他們是什麼關係?上次不是還不認識嗎……

不過舊傷犯了怎麼回事?以殷先生的本事,誰能夠能傷他啊?而且還到醫院來看?

白沂感覺自己已經宕機了。

隻有季子陽站在那裡神色不虞,皺眉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看起來是個瞎子,但容貌俊美,氣度不凡,季子陽下意識就產生了危機感,覺得這個人應該不簡單……

但徐燈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而且還對他這般關心在意……

季子陽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試探問道:「徐燈,他是你的朋友嗎?」

徐燈這才想起季子陽,不過並沒有介紹兩人認識的打算,一次意外罷了,以後他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因此隻是點頭『嗯』了一聲。

徐燈擔憂的看著殷珣,什麼舊傷啊?難道是之前去工地找人,被趙興茂給打的?都怪他之前太過疏忽,竟沒看出瞎子還有舊傷在身,瞎子一個人去醫院看病,多不方便,如果自己早些知道,就會陪瞎子一起去的。

徐燈對殷珣道:「我陪你去別的醫院看吧?」

這裡剛剛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沒有辦法看病了,而且很快警察應該就要過來了。

殷珣神色淡淡,似是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既然這裡看不了,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徐燈皺眉:「那怎麼行?」

殷珣垂首,神色柔和下來,啞聲開口:「我累了,改日吧。」

徐燈見他確實不像很嚴重,大約也不是什麼很急的事,既然都說累了,也沒有再勉強,聞言終於點頭道:「好,我們先回去。」

季子陽嘴唇微動,想要開口阻止,但轉念一想,今天經歷了這麼多事,徐燈想要回家無可厚非,自己並無阻攔的理由,但莫名的……就是不願看徐燈那個男人離開。

季子陽頓了頓,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徐燈搖搖頭:「不必,我就住這附近,你今天也累了,早些自己回去休息吧。」

季子陽:我不累!累的是那個男人吧!

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麵容緊繃著,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徐燈和別人離開。

黑貓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

好家夥。

這是專門來截胡的吧?

太陰險了,太奸詐了!

比自己還會賣慘啊?

白沂從始至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根本不敢靠近,他隱隱有種直覺,自己如果現在去打擾殷先生和徐燈說話,可能會死的很慘,他的直覺救過了他很多次。

直到殷珣和徐燈都離開了,白沂才渾身都鬆懈下來。

溫以臣身為醫院的最大股東,親自留下來主持大局,因此並沒有離開,但是他卻沒有開口,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

待所有人都離開,溫以臣才問白沂:「剛才裡麵到底什麼情況?」

白沂想了想,那活屍最後是徐燈乾掉的,自己不能搶徐燈的功勞啊!

而且這事兒告訴溫以臣也不要緊,還是個好事呢,溫以臣可是他們玄門的活財神啊!不會虧待徐燈的。

白沂據實已告,道:「那活屍十分厲害,我不是對手,最後是徐燈出手消滅了活屍,救了我的性命。」

他頓了頓又感慨道:「今天是我命大,不然搞不好,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

溫以臣十分意外:「是那個少年解決的?」

白沂點點頭:「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啊!」

溫以臣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你也辛苦了,好好養傷。」

………………

徐燈如同往常一樣牽著殷珣的手,他們回到家,徐燈微微垂眸看向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上都是斑駁細小的傷痕……雖然一直都知道,瞎子過得很辛苦,不容易,但那些畢竟隻是聽說而已,他所遭受的那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又怎可能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呢?

也許隻是一個人在忍耐罷了。

雖然瞎子說不用去醫院看了,沒有事,但徐燈還是不放心。

徐燈抬起眼眸,認真的問:「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殷珣薄唇微微一抿,啞聲道:「我沒事,不要緊……」

徐燈伸手就去扯殷珣的衣領,要看看他到底傷的如何了,他就知道瞎子不會老實承認的,一看就是個逞強的性子!

如果真的嚴重,今晚無論如何也要送他去醫院,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殷珣下意識就躲避少年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小腿剛好抵-在了沙發上,一時不察就被少年摁坐了下去!

徐燈跌跪在殷珣的身側,因為慣性向前,差點撞入殷珣的懷中,他有些慌亂的直起身子,看著殷珣緩緩道:「你讓我看一眼,我就相信你。」

殷珣:「……」

不知何時悄悄溜到了窗外的黑貓,看得那叫一個起勁啊,哈哈哈哈老東西你也有今天,撒謊可是要糟報應的啊!

徐燈黑眸中都是擔憂,都怪他之前過於疏忽。

瞎子不管什麼時候穿衣服,都裹的嚴嚴實實的,連脖子都沒露出一點,唯一露出的手上還滿是傷痕,他……

殷珣的呼吸變的很輕。

少年的麵容近在眼前,鼻端是清冽乾淨的氣息,殷珣一手撐在沙發上,指節微微曲起用力,喉結上下聳動了一下。

仿佛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情緒,在心底慢慢滋生,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少年的靠近,令他沉寂如水的內心盪起漣漪。

為何明知那邪物就在少年身邊,明知少年不會有任何危險,卻還是去了哪裡呢?

這一切分明是他竊取來的溫柔。

卻依然不願與他人分享。

內心的陰暗情緒一點點的滋生,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卻不能也不願控製自己。

徐燈的視線落在瞎子的麵容上。

男人好看的雙眼緊閉著,薄唇緊抿,月匈腔微微起伏著,似乎在努力克製著什麼……

徐燈稍微怔愣了下,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是過於唐突?

瞎子之所以這樣抗拒,一定是不願意被人看到吧……

自己並不該強人所難。

但就這樣算了又委實不放心。

徐燈看著他一字字道:「好,我今天就不看了,但如果你不舒服了,保證一定告訴我。」

殷珣沉默些許,緩緩啞聲道:「好,我保證。」

徐燈這才鬆開了手,從男人的身側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是今天那個怪物一通亂砸的時候,灰塵飛石弄髒的,還是去洗個澡吧。

殷珣靜靜-坐在那裡。

很快洗手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他緩緩平復了呼吸,側過頭,麵向窗外的位置。

正在偷窺的黑貓驀地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從窗戶上跌了下去!

殷珣神色冷冷。

這邪物到底還是控製不住自己,若非是它傷了季子陽,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事。

………………

徐燈第二天來到學校,照例給黑貓帶了食物。

他今天在操場等了半天,才看到黑貓曲起一隻腿,一瘸一瘸的走過來,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一副很委屈可憐的樣子,但身殘誌堅,還是蹭了蹭徐燈的腳。

徐燈頓時露出心疼之色,將黑貓一把抱了起來,道:「怎麼回事?」

昨天分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難不成是被車撞了?

黑貓的眼睛裡噙著淚,它一肚子的委屈,很想和徐燈告狀,但那樣它隻會死的更慘,因此隻發出輕輕的嗚咽。

徐燈當即就準備帶黑貓去寵物醫院,他索性也不回-教室了,抱著黑貓就要往外走。

但是走了幾步,想起這個點學校的門是關著的,門衛大爺肯定不會放他出去,不由得踟躕了起來。

季子陽在遠處默默關注著徐燈,他擔心自己靠的太近,逼的太緊,會讓少年感到不耐,此刻見少年似乎遇到了困難,這才走了過來。

季子陽看著受傷的黑貓,立刻就明白了什麼回事,道:「我知道一家寵物醫院不錯,我帶你去吧。」

黑貓一聽頓時一個激靈,昨天因為它傷了季子陽,殷珣已經很生氣了,今天要是再給季子陽製造機會,明天剩下的三隻腿都要沒了,頓時掙紮著從徐燈懷中跳了下去,倏的一下子就跑沒影子了,壓根看不出瘸了一隻腿……

徐燈:「……」

他這回算是看出來了,黑貓不喜歡季子陽。

季子陽也有些為難。

他很努力的想要靠近徐燈,但就連徐燈身邊的貓都不喜歡他。

這是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喜歡一個人,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燈皺了皺眉。

既然黑貓已經跑了,就下回再說吧,今天看來是不行了。

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季子陽是好心,徐燈到底不會沖他發脾氣,隻是淡淡道:「不用了。」

說完轉身離開。

季子陽站在原地。

眼中露出一抹頹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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