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豪傑一諾然期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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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一一步未退,雙腳卻陷入立地之處寸許,臉色發紫,少頃,一口鮮血吐出,麵色漸漸轉紅。

采郎和紅文女皆是一聲驚呼,紅文呆立那裡無知所錯。采郎和金鱗卻早已竄過去,扶著周天一大喊:「姐夫!」

紅文此時定了定神,上前道:「周大哥,你還好嗎?」

周天一調吸呼氣,抖了下身形,從泥土裡邁出腳來,看著采郎和紅文關切的神情,強打笑顏道:「無妨。」目光陡轉,盯著夏遂良。

這時,龍雲鳳攙著夏八姑,龍夫人抱著夏八姑的嬰兒緩緩走了過來。夏八姑臉色極是難看。龍雲鳳便走便凝著鳳目,望著夏遂良。夏八姑的嬰孩卻哭聲漸漸弱了,好像睡著了。

夏遂良見周天一雖吐了血,卻迅速恢復如常,更是心奇,平素與人對敵,鮮有五十合未勝者,今日強忍著未吐血,卻被震傷經脈,體內氣血翻騰。周天一吐血,證明隻是紅傷,反而無恙。夏遂良天生經脈異常,乃絕世奇材,修習本門內力二十年即有大成。五歲跟著師父於合,於合對他甚是器重,傾心而授,夏遂良聰明靈慧,更不拘泥,常有發揮。於合常贊其有大宗師氣象。夏遂良平素狂妄,卻對武術一道卻涓滴必飲,錙銖必究。於合傳他興唐天合功乃於合門下最精深功夫,夏遂良以內力為根基加以變通,二十餘歲竟已達於合三十歲修為。鍾麟也拜在於合門下,於合卻根據資質,隻傳授鍾麟興唐靈人掌。而鍾麘經鍾麟引薦給於合,於合卻不肯收其為徒,道其將才一個,非是江湖中人,隻肯收為記名弟子,允許鍾麟代為傳授其師門功夫。

畢月霄陰惻惻的道:「夏遂良,你內力不及這姓周的漢子,你輸了!」

夏遂良麵色變得蒼白,問周天一道:「閣下尊姓大名?」

周天一鏗鏘有力逼問道:「在下周天一!你打傷公孫老爺子,擄走家妻幼子!如今她們人在何方?」

夏遂良內息漸漸平復,頭一昂,立時恢復傲氣本色道:「我夏遂良做事無不敢當!我從未見過公孫牧蘇,何來打傷?至於尊駕家人在何處,在下更是從無知曉!不過你既然提起此事,我想起一事,或許與公孫老劍客牽連一二,但須時日我方能核實。不實之事,我夏遂良不與人語,無可奉告。」轉手對畢月霄道:「畢月霄老劍客,我夏遂良今日並未輸得一招半式!你言語之中對我師父不尊,對我師門似有諸多偏解,到底是何居心?夏某雖不才,卻也不懼摩山!」

這時龍夫人、金鱗聽了,同時轉過頭去驚詫的望著畢月霄。

畢月霄似乎對二人視若未見,接過夏遂良的話:「我與你師門有何過節,你師父於合匹夫未曾給後輩講過嗎?也難怪,這等不光彩的事情,他怎麼好生講的出口呢?哈哈哈哈」夏遂良道:「畢老劍客,以往之事,晚輩不知。晚輩這裡和這位周天一還未了解。你若再辱及師門,莫怪晚輩無禮!」驕橫之氣立顯。

畢月霄怪笑道:「那老婆子我少時再來調教你!」

陳倉望望了望,插口道:「還望諸位和氣為先,同是江湖一脈,過往未來之事何必斤斤掛懷?」

周天一道:「夏遂良,你既如此說,那這金燈劍我內弟采郎可記得清楚,那傷我嶽父,擄走我家人的賊子持的就是這金燈劍!你又怎講?」夏遂良聞言想到一事,卻不可斷定,便道:「到底采郎為何認得這把金燈劍,在下確不知是何緣故。在下乃於合座下大弟子,絕不會失信妄言,為我師門丟臉!方才一戰,在下敬重閣下,可以為閣下明言,我保證為你查清此事,並尋訪告知你家人所在,以證我清白。但夏遂良有一事講在前麵!」

周天一道:「若傷我嶽父,擄走家人之事當真與你無關,那周某先謝過方才冒犯之罪。如若能幫我周某人尋找賢妻幼子,在下再行謝過。你有何事,大可講來,我周天一能做,必不推辭!」周天一見夏遂良人雖狂妄,卻行事乾脆,語氣之中,便多了客氣。

夏遂良贊道:「好!重情重義!好漢子!既然此事與這邊金燈劍有關,那便與夏遂良有關!我必查個水落石出,豈容人為這把金燈劍抹黑!在下有師門任務在身,近來要遠赴東海,半年之後,明年的三月三日在陳倉大師父的萬裡白樹林,三教堂舉行武林大會—龍虎風雲會,到時我夏遂良方能回來,如若尊駕屆時赴會,我必將尊嫂和賢侄下落告知與你。我所說之事,就是在龍虎風雲會上,我要與你再次一決高下!」言畢,目光如龍,直視周天一。

周天一本是性情漢子,對視夏遂良,看著這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清澈中帶著自負狂妄的眼神,雙眼如電,大聲道:「我信你!不管你有無查明,我必赴你龍虎風雲會之約!」言畢,上前一步,舉右掌立在半空。

夏遂良見狀,跨上前去,與周天一擊掌,誓道:「不負君約,風雲會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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