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零七回 德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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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撮兒毛一刀劈下,要取徐良性命!

徐良危急之下,頂一口氣,繼而水蛇月要扭了兩下,身體偏開尺許。饒是如此,仍是被削在肩頭,片下一片肩頭肉。

其餘眾賊,皆是個個上前補刀。

死,就在眼前。

徐良竟情急之下哇一聲大叫起來,叫聲中滿含淒厲之聲。

正此時,紅葉寺西麵院牆轟隆一聲倒塌撲地,有四五名異裝壯漢破牆而入!

中間一人猛喝一聲,當真震耳欲聾!這叫聲初聽若猛虎嘯山,卻又綿綿不斷。

徐良被震得頭昏欲裂,幾欲昏厥!

此時那紅拂女劍竟被這叫聲震的醒轉過來,顫顫巍巍撲到徐良近前,拚力捂住徐良耳朵,言道:「小良子!放心!此番我娘兒倆不致死於此地了!」

須臾之間,一撮兒毛等人宛若中了邪一般,雙腳難以騰轉,一個個刀劍拿持不住,皆從手中掉落。

徐良雖被紅拂奮力堵住雙耳,也仍是被喝聲催的宛若醉酒,不過他眼見眾賊子失智之態,扭動身軀,雙手在空中舞動,掐死提線木偶一般,極為驚奇。隨即有一名錦緞纏頭的漢子飛過來,將手中刀揮了幾下,便砍倒書名賊子。

此時徐良反覺得方才被砍中數刀部位,透骨之痛襲來,多少也受了那雄喝之聲震動,情緒有些混亂。反倒是真情流露,終似個常兒一般,抱著紅拂的脖頸,竟哭了兩聲,還留下淚來。

那喝聲戛然而止,倏忽之間,一名古銅膚色的中年人早已飛躍到紅拂近前,伸手便來相扶。

攙扶之際,古銅色中年人激切道:「紅拂!你受了內傷?」繼而一探紅拂脈搏,又道:「還好!內傷並未傷到心肺!此番我來中原,你隻管將養便是!」

這時那古銅色中年人將紅拂攙起,見她懷中還抱著的徐良眼角竟有淚滴,用生硬的官話大叫道:「這白眉孩童!方才見你以小敵大,獨戰數賊而不亂無懼生死!怎地如今卻苦中帶淚!豈是男兒漢作為?」

紅拂沖著那中年人翻了個眼睛,扭頭回道:「還不是被你那什麼於矢畢摩功被震得失了智!才十一歲的孩子!德施蠻子!若不是這白眉小良子,我早死餵了野狼野狗了!我娘兒倆受難之際,你不在還則罷了!這孩子拚死救護我,你還嘲諷於他?」繼而抱著徐良,氣喘籲籲的坐在台階上,不再理那漢子。本就受了內傷,又被那德施催動內力的嘯聲激盪神誌,此刻強忍著沒倒下。

那古銅膚色中年人德施蠻子武功當真高的出奇,此時見紅拂生氣,竟蔫頭巴腦得湊過去俯首關切道:「看你臉色,你竟受了傷?快說是哪個狼窩裡的野狗傷了你!我將他擒來,聽你發落,為你出氣!」說完,便想近前抱扶紅拂女劍。

喝聲停下不過隻一晃兒功夫,徐良便恢復如常,紅拂和德施的對話,他全聽在耳中。

此時他奮力掙開紅拂的懷抱,顫巍巍的站立在紅拂和德施之間,伸開雙手,護住紅拂,罵道:「好你個蠻子!你想作甚?」徐良肩頭和腿上的傷,還在流血,情急之下,血流加快,落地竟滴滴答答有聲。

德施饒有興致的打量這麵前的孩子,隻見他:

一襲綢緞長衫口子偏偏沒對齊,有的沒扣,有的扣歪。為了打鬥方便,把那長衫束在月要間。長衫撩開之處,露出裡麵襯著的短靠。偏偏還是個溜肩膀兒,看起來兩肩斜垮垮的一高一低。雖然是個溜肩膀,站立之際,看似歪歪斜斜,卻隱含這名門正派的功法氣度。兩條腿兒,又細又長,渾似仙鶴腿兒。隻是那長相麵容倒是真的太過醜陋,紫麵皮像羊肝一樣的色兒,大片牙,小小的年紀都黑了牙根,鼻子不大還帶著點兒鷹鈎彎兒,眼睛不大眼角還向下耷拉著。

德施蠻子平常凝視他人,對方多半為他眼神所怖,不自覺便落了下乘。

此刻德施盯著徐良狡獪的眼睛,徐良偏存了個橫豎是死的心,對他撇來蔑視之態,口中還蠻子蠻子的損個不停。德施見狀,卻忽然朗聲大笑:「好娃娃!醜是醜了點,倒也是個雄的!」

徐良也早已在觀摩對方,隻見他:

身形闊大,所露肌膚一色兒的古銅色,內裡趁著褐色衣衫,外罩一件褐色鬥篷。鬥篷上繡著些徐良看不懂的圖案,渾身上下未帶一件兵器。麵容冷峻,氣度沉穩,宛似一座鐵塔立在徐良眼前。

德施身後六名古銅色壯漢,雖是在乍暖還寒之際,仍皆僅穿著露肩衣靠,赤裸著雙臂,各個肌肉虯結,金環約臂。六名壯漢各擎一把無鞘的大刀,其中一人除了手中刀外,背上還背著一件包裹嚴實的彎刀,唯有刀柄可見。而另外五人背上各背著一個褐色的不大包囊。

這些壯漢和德施一般,皆是錦緞椎髻,一個個竟都隻穿了雙草鞋!

徐良打架可以輸,嘴上是從不吃虧的,方才聽到德施罵自己醜,立刻回罵道:「今朝竟被你一個蠻子笑話!哼!王八綠球球」

剩下的一連串帶著老壇陳醋味兒的損罵之言還未說完,紅拂咳嗽了兩聲,提氣止道:「小良子!這蠻子是紅文的父親。你還是不要罵他」

徐良聞言,即刻將話頭收住,驚愕當場,嘴張的像要吞天,大板牙呲在空中喝風,卻陡然間猛醒:「那那還不快去救紅文姐姑姑!」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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