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燒一:重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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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川市作為南邊的城市,在高考落下帷幕後已經進入了炎炎夏日,熾熱感充斥著這座海邊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祁優的十二年青春結束於這個六月,人生重新開始於……

開始於見到駱承煬的這個有些過分炎熱的夏天。

「江女士,你這破車送到哪兒修?」女生臉上流露出不耐的表情。

祁優目前還屬於無證上路且十分不熟練的狀態,因此開車的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江女士的「老古董」磕壞。

江晴正忙著接待酒店總部那邊來的副總,這種時候就算祁優她爹從下麵爬出來了也得靠邊站一站。

「你先隨便找個地方,隻要不越修越壞就行。反正也沒人開,就是個念想。」江晴一邊與自己的女兒通話一邊指揮酒店工作人員布置會場。

「那不修也可以啊。」祁優在電話那頭小聲嘀咕道。

江晴現場很吵,沒聽清她的抱怨,「你說什麼?」

祁優沒說話,江晴著急的很,「沒事掛了,你別半路偷溜啊,我那車可交給你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江晴的一句「念想」,讓祁優在路邊停了車,搖下車窗,胳膊支在車窗上,任憑海風吹在臉上。看著公路另一邊浪花滾滾翻湧的大海,出了許久的神。

一直到現在,已經有十年了,那時祁優是個九歲的孩子,本是記憶力好得不得了的時光,但她九歲前的記憶卻忘得一乾二淨。隻記得幾個模糊的掠影和心跳記錄儀刺耳的鳴聲。

每每想搜尋有關過去的一切時,祁優心裡都像籠住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問起江晴時也是被一次次的搪塞回來。這種不確定且又無法掌控的感覺讓祁優打心眼裡厭煩。

再次啟動車子,祁優有些煩躁,打開車載音樂並開到最大音量,聽著裡麵熟悉的英文歌,心裡的躁鬱才緩緩平復下來。

還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好,從來都不會脫離掌控,祁優心裡一陣陣的快慰滑過。

一直開到市郊才找到一家讓她第一感覺很好的修車店。

她自詡是惠川市外貌協會的知名會長,一切好看的事物和人都能讓她因此折服。

所以,即使對於這家修車店的能力仍處於未知狀態,但祁優仍然毫不猶豫的把車開了過去。

這家修車店非常簡單,裝潢簡單,名字也很簡單:修車。而唯一不簡單的是,這家修車店很大。

祁優熄了火直奔店內,室外的溫度對她而言屬實有些不太友好,讓她有種想原地爆炸的煩躁。

本以為這麼大的店會冷氣逼人,結果祁優大失所望,店裡麵的溫度隻比外麵涼爽了一點,一丟丟那麼大,幾乎是相差無幾。

這地方沒空調讓祁優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一下子驟降,瞬間沒了興致,有些煩悶,出聲問道:「有人嗎?」

一道醇厚低沉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應了她的話,「有。」

一句話成功讓祁優本就帶著小火苗的心髒燒了起來,她迅速轉身朝著聲音的來處望過去—一個留著平頭,肌肉很發達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目測一米九,甚至更高。

隨著對方的走近,祁優的呼吸都滯住了——

來人的眉毛十分濃密,眉骨高挺,眼窩深邃,眸子很好看,裡麵閃爍著說不明的暗光。山根挺拔,微薄的嘴唇,下頜線流暢又分明,脖頸上突出的喉結上掛著幾滴汗珠。身上穿著黑色無袖背心和一條短褲,身材比例極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他真性感。

祁優舌尖輕舔了一下因許久未喝水而有些乾澀的唇,在心裡悄悄估計了一下距離開學自己擁有的時間。

如果按照其他人的說法,她是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了。

距離她離開惠川去外省上大學的九月還有近一百天,她要利用這一百天,和麵前的男人發生些什麼,祁優心中暗下決定。

祁優是惠川一中赫赫有名的渣女,男友如雲,但沒人知道,她的初口勿還保留著。

祁優有一個怪癖,每當對方產生與自己有親密接觸的想法時,祁優便會立刻甩給對方一句「原來你隻是想和我有親密接觸,我們分手吧。」

一句話既讓對方無言以對又有些愧疚,也讓自己在每一段關係中全身而退,俗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深諳那句「不認真就不會受傷」。畢竟,自己的親媽江晴就是她身邊活生生的一個例子,沒有什麼道理會比從父母身上學來的更深刻。

江晴本該是光鮮亮麗的上層女強人的模樣:當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拿著幾百萬的年薪,雖然在惠川和鄰市兩邊跑很辛苦,但過著有滋有味的生活,幾乎一生富庶,無甚煩惱。

奈何她有一半的心都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她的父親祁斯光死了,她的母親也死了一半。當然,另一半在她這個女兒祁優的身上。

也因此,她放棄了百萬年薪,回到與他初次見麵的這座海邊城市,不再兩班倒,當著一家酒店的大堂經理,用餘生回味年少。

對於祁優而言,那是痛苦又無用的。

祁優是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所以她從來都不理解江晴的做法。但為了省去不必要的爭吵,她選擇了假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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