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怕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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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計生又單獨去了一趟,環境果然改善了很多,不過他們也猜到每天被帶走的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也就沒有特別的高興。

獄官再次看到計生開始畢恭畢敬起來,聽話之餘卻顯得束手束腳,而計生則一如既往的和藹、有禮貌,在有的人看來這是謙卑、是和光同塵,還有的人就覺得這是腹黑、是笑裡藏刀,盡管那隻是極少數,計生到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看著日漸減少的年輕男女開始擔心起來,等上邊的人處理完之後就要拿下邊的人開刀了,不,應該是開『劍』。

「感謝護法親臨現場指導工作。我代表我司在此熱烈歡迎您的到來,並衷心感謝您對我們的肯定和鼓勵。您的問題和困難將得到我們的解決,我們將更好地發展。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們將聽取您的意見和建議,並積極采納。隻有不斷學習和進步,才能為魔炎創造更大的價值。感謝您的指導,讓我們一起努力,共創魔炎未來……」

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無語過了,這是獄長的慷慨陳詞,計生隻覺得他在咀嚼已被老乞丐嚼爛了的甘蔗,便沒好氣的走了。

回到了月峰的居處,計生開始思索著怎麼將雙親撈出來,其實救他們出來不難,但救他們出來還不動聲色就很難,其實不動聲色的救他們出來也不難,但要不動聲色的還不被人懷疑就很難。

好吧,這真的很難。

計生想了很多辦法,比如直接潛伏進去將二位救出來,但一想到就被否決了,一來自己並不會隱蔽的身法,所以對於能否勝任此事還缺乏著自信,二來村民突然減少,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獄長如果告訴了崔傲,最後很容易懷疑到我頭上來。

如果自己要來了開靈丹餵給他們,有沒有機會帶他們出來呢?好吧,這個否決的更快。

直接把他們要過來給自己的當仆人的呢?計生趕忙搖晃著腦袋『不行,不行。』

實在不行的話就隻好這樣了,首先買通鬼卒,給二老餵上假死藥,鬼卒再把他們背到後山處理掉,自己在那裡接雙親下山,其中雖然有很多細節需要注意,但都在可操作的範圍內,唯一不可控的就是鬼卒,所以為了自保,自己後麵再弄死他們。

計生已經能想象到唐泰斯出獄後大笑著喊出『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了,畫麵實在太美。

就在這時黑無常走了過來,門沒關,加之自己剛剛分了心而殘月輕功又好,所以方才的神情全然被瞧見。

「有心事?」

計生相信殘月,倒不是因為自信,而是殘月也是聰明人,斷不會選擇牧閻那條死路。可計生是計生,徐不理是徐不理,各自都有要完成的責任,所以救人之事就沒必要跟她講了。

計生苦惱道:「是啊,前幾日去牢房本來想著物色下美人,誰知那地方如此不堪,這下好了,人沒尋到,月錢還搭了進去。」

殘月如此玲瓏心思怎會看不出計生說的不是實話,惱於計生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卻也不好直言,隻是陰笑道,「不知在下可入得了護法的眼,如若不行,我還有個妹妹,」頓了頓,又暗有所指道:「你是知道的。」

「我到底知道啥啊!!!」,盯著殘月秀美的麵龐,計生愣了愣,自從知曉她是女子後越看越覺的美麗了,故羞澀道:「莫要開這種玩笑。」

「是你先開玩笑的。」殘月冷冷道,「算了,還是說正事吧,昨日教主找上我們兄妹二人,要為其護法,說他暫時閉關,任何人不能打擾,我覺得有蹊蹺,就試了試,沒想到裡麵根本沒有人,現在誰也不知道教主在哪了。」

可能是因為代入角色慣了,現在還稱呼為『兄妹』。

計生聽後大喜,那隻老王八終於行動了。隨後又把他與牧閻的計劃與之說了一遍,隻是奇怪為何不是陸遙先來告訴我的,還好殘月心思細膩,看來牧閻此次行動果然隱蔽。

殘月思慮半響後才道,「這是不是過於冒險了,如此豈不落了個內憂外患的局麵?」

確實急了些,但對於計生也是沒辦法的事,時間實在是不多了,但計生還是鎮定的反問道:「內憂何以為憂?外患不足為患。」

其實計生也細細的想過,教中是出了內奸還是反賊,當時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死的隻會是教主一人,而魔炎教眾人仍可以上下一心,雖然現在各懷鬼胎,但不妨礙他們一致對外。至餘原因其實也很好理解,無非就是百靈山枯竭而引起的心思動亂。

內奸當殺,反賊可平。

「接下來隻要等著消息,你和鍾旭就可以過去了。」

「我就怕他們不過來,不然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此事理虧在他們,到時候若是來討說法的話我們也是給的起的。」

「千萬不要留活口放他們回去,不然就麻煩了。」

計生自顧自的一句一句往外吐著,最後最後默默的念道,『隻是不知道反賊是什麼態度。』

殘月疑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計生辯解著,又問道:「哦,對了,可有誰去看望過教主。」

「崔傲上午來過。」殘月回復道。

「有說什麼嗎?」

「知道教主在閉關就沒說什麼了。」

「這樣啊。」

就在計生思慮之際,院外傳來一聲高呼,「計兄弟,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不好,是陸遙來了。」殘月頓時藏在床後,隱去了氣息。雖然她在自己的月峰很正常,但此刻的她因該在為教主護法,此時也是偷偷溜出來的隻留下妹妹在看護。

計生打開房門,打趣道:「什麼風竟把陸兄吹來了。」

這時計生才看見陸遙扛著一個雪白的錦繡布袋,隻是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這是?」

陸遙輕輕的拍了拍袋子,滿臉淫笑道:「寶貝。」

接著就自顧自的闖進了計生臥房,直奔睡床而去,計生連忙止了下了,要是讓他發現了黑無常在後麵就怎麼也解釋不清了,而布袋裡麵是什麼,看了這麼半天的計生也猜了個大概。

「放在榻上就行。」計生指了指對麵用來喝茶看書的地方。

陸遙隻以為計生是有什麼潔癖,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無奈道:「你小子可真不會憐香惜玉。」

走到榻前,陸遙將布袋輕輕放下,一隻手扶住,正想著解開綁繩,發現不對勁,嗔怒道:「你小子到是來搭把手啊。」

二人早已熟絡,計生也不覺得冒昧,陸遙雖然色了點,但與自己無關,而為人瀟灑豪氣,放浪不羈,到可以為友。

計生上前扶住,陸遙快速的解開繩子又將袋子扒落,裡麵赫然是一位睡美人,隻瞧得她那精致的麵龐,華美的衣裙,有致的身形,淡雅的體香,無骨的觸感。

見計生愣了半天,陸遙奸笑道:「怎麼樣,老哥我夠意思吧。」

「這是哪來的。」當初隻是戲言,沒想到他真的給送來了,問清楚來處日後再偷偷地放回去好了,計生倒也不是不動心,隻是他知道這是在遊戲裡麵,一切皆是夢境,他更清楚來這裡的目的。

他沒有選擇醉生夢死的權利,所以隻能砥礪前行。

「金城中最有名的花魁,按你的要求找到的,絕對沒有修煉過。」陸遙自豪的說道,又解釋道,「老哥查過,乾淨著呢。」

「讓陸兄費心了。」計生撇過頭去淡淡的說道。

「確實費了番功夫……」

就在陸遙正想大誇奇談之際計生卻打斷道:「教主已經離開了魔炎山,此刻因該在南方大森林浴血除妖中。」

「什麼時候的事,我竟不知?」陸遙愧色越上眉頭。

計生笑而不語,陸遙不是他的下屬,談不上責備,此舉隻是為了讓他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那些雞零狗碎而壞了大事。

陸遙也是個聰明人,堅定道:「計兄弟放心,君子閣那邊我一定會讓人盯好的。」

計生也不好給太大壓力,隻盯著榻上的美人笑道:「陸兄做事,我一向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如同狼狽之友,閒談一陣後,陸遙也就走了。

「不知護法的憂可有解?」陸遙離開片刻後殘月才出來,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子又道:「護法還真是要風得雨啊,缺什麼就有人送過來。」

計生隻以為她是像自己擔心陸遙誤事一般擔心自己,便埋怨道:「都說了是玩笑。」

後麵又叫來了啞巴狗,囑咐道「把她帶到後院安頓好,別亂跑。」

啞巴狗隻是嗯了一聲便把女子抗走了,雖然隻有十三四歲,但日日練功力氣也不算小,何況隻是抬個小女子。

「回去好好準備把,等你們回來之後,一切就該清晰了。」計生說的自然是去南方大森林的事,又提醒道:「注意安全,不用太拚命,當時教主一開始隻說讓鍾旭去,想必如此最少已有五成的把握,要是真敵不過也沒什麼,逃命為上。」

殘月也算得上是他的盟友,能活下來自然是好的。

聽後殘月俏臉微紅,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殘月走後,計生又陷入了苦惱當中。

「既然瞞天過海和暗度陳倉都不行,不如試下渾水扌莫魚。」說話的自然是蘇蘇,因為蘇蘇老是戲弄他,所以這事也就沒和她說過。

「什麼意思?」計生疑問道,此刻腦子一團亂麻真是什麼也理不清了。

「我看啊,你是關心則亂。」蘇蘇悠然道,喝了口咖啡後才開始解釋起來,「現在牧閻又不在教中,你將二老直接放出去就行。他們問起原因,你就往計劃上麵去忽悠,要問的深了不說便是,等牧閻得勝歸了,他們就自然明白了,難不成為了兩個凡人他們還去問牧閻不成?」

計生沉思片刻憂慮道:「獄長、獄官到是好騙,可那崔傲如何瞞得過,稍微調查便可知曉,放出他們與計劃毫無關係,不!甚至不用調查就知道了,到時候順著徐父徐母查出他們還有個失蹤的兒子,那我也就藏不住了,這樣他們恐怕就危險了。」

蘇蘇反問道:「那你覺得在牧閻回來後,你與崔傲的關係是什麼樣的呢?」

「非友即敵。」計生斷然道。

「既是友又何懼,既是敵又何其不死?」

「是友他也可以要挾我,我不喜歡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感覺。」

蘇蘇看出了計生的脆弱,這孩子真是自強的讓人心疼,他忘了他還有我。

「他如果足夠聰明的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你如果足夠聰明的話就不會讓他有這種想法,後麵的事誰也無法斷定,即使如此也請你勇敢的邁出去吧,你一直也不是一個人。」

蘇蘇一如往日的中二。

「如果他們出了意外,我也有辦法救他們。」

至此蘇蘇也沒再說什麼,自己的結需自己去解。

……

又過了幾天,計生挑了個好日子開始了行動。

這幾日裡魔炎山十分的平靜,計生開始擔心這次叛徒不會把消息送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掌控魔炎教的計劃就要拉長一些了,牧閻是一定要死的,但他死的時候內部就會產生矛盾,如果這時候能用君子閣這個外部矛盾來解決魔炎的內部矛盾的話那他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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