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婚後篇(中) 那是我他媽第一次見我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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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全杵這兒嗎?」

對上一群人參觀瀕臨滅絕生物似的奇異目光,遊烈眼梢微皺,露出點不遮掩的嫌棄,「擋光了。」

薄刃窄柄的男士廚師刀刀鋒微抬,黑鎢色反過淺光,這才晃得外麵還站著的幾人紛紛回神,咳嗽著往旁邊散。

老郭笑著靠到料理台前:「敢情我們遊總說家裡門禁很嚴,是這麼個嚴法啊?」

夏鳶蝶這會兒剛和裴學謙從玄關過來,錯過了方才的入門大戲。

聽見「門禁」兩字,她怔了下,回頭看向遊烈:「什麼門禁?」

「……」

遊烈若無其事充耳未聞地轉回去,繼續將烏檀木切菜板上的蘆筍斜刀斷開,擱到一旁作牛排配菜用。

郭齊濤卻沒打算放過他:「我們遊夫人竟然不知道?不應該啊,畢竟某人婚後在業內外都出了名了——除非是團隊要務必須到場,否則每逢晚上的酒會飯局,永遠是一句『家裡八點門禁』,從來沒例外啊。」

說著,郭齊濤笑眯眯轉臉:「遊總,我們遊夫人都不知道,那這門禁是誰給誰設的?」

躲是躲不過了。

遊大少爺也坦盪,切好的蘆筍整整齊齊拿刀和指節抵起,放到一旁的配餐盤中留待熱鍋。

然後他就放下切菜刀,拿旁邊廚房布擦著手,靠著料理台微側過身。

「我給自己定的。」

遊烈眉眼散漫,語氣也不以為意。明明是靠著料理台,一副英式白襯衫加了件黑圍裙的不倫不類的裝扮,卻還是叫他這副長相神態撐足了風流又貴氣的作派。

話裡他起了笑意,眉梢處淺溢,不算明顯,但冷淡勾人。

「潔身自好,不用老婆教,自己管自己,不行麼?」

「行。」

在後麵幾人憋笑或古怪的神色裡,郭齊濤樂得撫掌,「等以後這合作方再問起,我一定好好給你宣傳宣傳,我們執行總多麼的潔身自好,啊?」

幾人言談間門打趣不停,「耙耳朵」「怕老婆」「妻管嚴」之類的玩笑不絕於耳。

夏鳶蝶站在旁邊聽著,眼神愈發古怪——明明他們說的是遊烈,她卻替他臉紅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而大少爺本人坦盪淡定,卷著襯衫的手臂懶撐在兩側,支著筆直的西褲長腿斜靠在料理台前,一副放開了讓他們隨便打趣的模樣,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不說,甚至連他自己都跟著笑起來了。

進門這一鬧騰,原本不甚熟悉的尷尬感徹底沖散。

遊烈都親自下廚了,其餘人也不端著,自告奮勇,去沙發或者餐廳準備酒杯用具之類的。

不過來的這些人,除了裴學謙外,多是自小相熟,家裡都有些背景,個頂個的少爺出身,六七個人前半輩子加起來,邁進廚房的次數一巴掌都數得完,遊烈也壓根沒準他們踏進他的「廚房聖地」。

高騰就是這樣被趕了出去,一步三回頭地往廚房看,眼神相當幽怨。

中途撞見夏鳶蝶——遊烈剛剛說玫瑰鹽用完了,她正取了一瓶,要拿去料理台上,迎麵就和高騰在走廊裡「狹路相逢」。

夏鳶蝶很清楚,高騰不太喜歡她。

從之前重逢那場「敬酒」就可見一斑。

隻是後來遊烈護她的意思過於分明,高騰也不想落遊烈麵子,在她麵前一直隱忍,再未表露過。

走廊上燈火盈盈,見高騰剛從廚房那邊收回視線,撞見她後神色尷尬頓住。

夏鳶蝶不由勾了點笑,小狐狸似的。

要是遊烈在旁邊見了,就知道她又要使她的壞水了。

可惜高騰不了解,也沒防範,望著她頓了下:「夏小姐。」

「嗯。」

高騰打完招呼就要進餐廳。

恰擦肩過去的時候,夏鳶蝶忽然笑了下:「你不會是……」

高騰驀地頓住。

沉默的這幾秒裡,他認真思考起來,萬一夏鳶蝶拆穿自己對她之前的敵意,他要怎麼應對。

正在高騰陷入一種類似於網上「我被邀請參加我閨蜜和她那個被我勸分了800回的男朋友的婚禮」的詭異心情時,就聽見夏鳶蝶笑吟吟地續上後半句——

「你不會是喜歡遊烈吧?」

高騰:「——」

高騰:「???」

高騰:「…………」

一句話,成功叫高騰臉都綠了。

小狐狸報仇成功,心情極好地翹了翹並不存在的狐狸尾巴,抱著玫瑰鹽瓶子就朝廚房走過去了。

大概是情緒太分明,最後收尾都未掩住,就被廚房裡的遊烈察覺了。

「餐廳那邊說什麼了,」遊烈從她手裡接過,「笑得這麼開心?」

夏鳶蝶控製了下唇角:「有嗎,沒有啊。」

「你回頭看看。」

「?」夏鳶蝶剛偏回頭。

遊烈:「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夏鳶蝶:「……」

回頭卡在一半的小狐狸這才反應過來被他耍弄了,惱著眼神轉回來,微微磨牙:「遊、烈。」

「嗯。」那人笑意像深藏在月匈腔間門,隨意一應的聲線都能勾起來點。

「你才有狐狸尾巴呢,」夏鳶蝶想了想,補充,「公狐狸。」

「嗯,我也有。」

「?」

這投降來得極快,夏鳶蝶正奇怪某人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就聽遊烈輕笑了聲:「入贅麼,嫁狗隨狗,我隨你了。」

「????」

夏鳶蝶氣得想咬他。

不過正巧,裴學謙在這片刻進了開放式廚房,冷白近透明的指骨間門尚綴著一兩滴未曾擦拭乾淨的水滴,更襯得他指骨潤圓修長,像是藝術品似的漂亮。

夏鳶蝶習慣性地看了看他的,又扭頭看了看遊烈。

遊大少爺對旁事漠不關心,但對夏鳶蝶卻最為敏感。

他眼梢一提,順著她視線動了動,一兩秒裡就知道小狐狸在想什麼了。

那雙扇形桃花眼微微斂低,遊烈沒抬眸:「我這邊差不多了,不用你幫忙,你去餐廳吧。」

裴學謙進來的長腿停住:「剛剛我要搭把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是麼?」遊烈淡淡瞥他,「你可能,聽錯了?」

「……」

不知道這個狗又起了什麼怪主意,裴學謙頓了下,懶得和他計較,他朝夏鳶蝶溫潤一笑,就轉身回去了。

「哇。」夏鳶蝶視線跟走,「裴總脾氣也太好了,竟然這樣都一點額外情緒也沒有。」

遊烈:「……」

遊烈:「?」

夏鳶蝶說完,轉回來,就對上了遊烈十分嫌棄的眼神。

夏鳶蝶一頓,「你乾嗎這個表情。」

「我在想你的近視手術應該是白做了。」遊烈冷淡輕哼。

「?我視力恢復以後一直很穩定。」夏鳶蝶不接受汙蔑,雙手抬著,一拉眼角,朝他做個鬼臉,「每隻眼睛都能看到視力表倒三,說不定比你還好呢。」

「那你哪隻眼睛看出裴學謙脾氣好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夏鳶蝶昂首,「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我也和他見過四五六回了,從來沒見他有一點波瀾,這情緒閾值,穩定得多離譜啊。」

「是穩定,所以更變態。」

「?你有證據嗎?乾嘛突然汙蔑人家。」

「不是你總說我變態嗎?」遊烈淡然抬眸,食指一勾,點了下自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夏鳶蝶一梗。

有道理。

但小狐狸的不服輸本性還是讓她下意識開了口:「沒關係,人家藏得好。」

遊烈輕嗤,側過身對著她:「怎麼,你喜歡?」

「那當然——」

小狐狸停得險之又險。

她眨眨眼,無害仰臉,抱著遊烈被圍裙束起的窄瘦月要身,笑吟吟地踮腳親他:「當然喜歡你啊。」

由於遊某人不配合,這一下隻親到了他下顎上。

不過某人深刻五官間門隻要一冷淡了情緒,就自帶的那點淩冽,隨這輕飄的一口勿,從他眼尾處融得徹底。

他垂眸睨她:「真的?」

「嗯!」

「再親一下。」

「叭。」

遊烈就笑了:「這還差不多。」

這次輪到夏鳶蝶忍俊不禁,「你也太好哄了吧遊烈?讓郭總看到,肯定又要笑話你了。」

——

上回在辦公室,忘了拉遮目簾,老郭撞見了遊烈被夏鳶蝶一個輕口勿哄得眉眼瀲灩的模樣,毫不留情地嫌棄了一句「看看我們遊總這個不值錢的樣子」。

「隨便他們,」提起來,遊烈淡定得仿佛自暴自棄,「反正我在你麵前也沒值錢過。」

夏鳶蝶神色一板。

「胡說,」她抱他的手都收緊了些,「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貝的存在了。」

「寶…貝?」遊烈輕抬了下眉梢。

夏鳶蝶:「。」

這個人的點真的很怪!

夏鳶蝶:「這是個形容詞。」

遊烈:「那我想聽名詞。」

夏鳶蝶:「……」

「老婆。」遊烈單手撐著料理台,朝她低下身,眉眼懶怠勾人:「就說一句?」

「……」

夏鳶蝶的臉頰一點點紅起來。

她努力撐住:「你,你要點臉,這種詞難道不是別的女、女孩子要求男朋友稱呼的嗎?」

「哦,你想聽?」

「我才沒——」

「寶貝?」遊烈忽然輕親了下她耳垂。

「!」

其實遊烈並沒有刻意地壓低聲音或者拖緩腔調,隻是很隨意的,像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或者招呼。

但實在太近,他聲線又優越得過於犯規,越是隨意越是要命。

小狐狸一下子變成了粉狐狸。

罪魁禍首還不覺著,淡定地撩起身:「該你了。」

「……」

夏鳶蝶轉身要跑。

被遊烈拽了下手腕,從後麵貼靠上去:「現在不喊,晚上是要還債的。」

「!!!」

狐狸徹底奓毛,給了遊烈毫無夫妻情義的一肘,拐得遊烈扶腹躬身,悶聲笑了出來,她趁機從他懷裡溜走了。

幾秒後。

去而復返的裴學謙停在廚房外,將餐桌上撤下來的飾品花瓶放在料理台上,隨意撩眸:「今晚晚餐是狗糧管飽的意思麼。」

遊烈不搭理他戲謔:「你也算半個有婦之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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