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月夜錚錚廝殺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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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變被應是帶著,直接到了一處氣象不凡的酒樓裡,而潘忠大人已經早早到了,一見千變,甚是熱情,隻管過來與他寒暄,而那千變隻能強撐著,用手扶住桌案,嘶啞著嗓音,哼哼唧唧的勉力應對。

眾人客套一番,才各自落座,千變渾身發顫也趕緊坐下,誰知屁股的膿包破裂,疼得他「嗷!」

的一聲,又蹦起來,差一點摔倒。

潘忠滿臉詫異地看看他,不知何意,隻有唐鶩陽與應是,都忍不住低頭偷樂。

過不多久,酒菜齊備,潘忠趕緊親自為千變斟酒,布菜,而千變卻如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喜喝酒吃菜,隻顧低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咕咚,咕咚"的牛飲著茶水,一口氣喝了七,八,十了壺,才抹一把嘴,清灰相仿的臉上才舒暢許多。

再去吃各種美食,與那烤的老鼠肉相比,都味同嚼蠟一樣,毫無滋味。

唐鶩陽隻當做不知,沖著千變道:"人言,大師最善於變化偽裝之術,果不其然!我與大師相別不久,大師昔日是紅光滿麵的大肚子羅漢,今日不僅臉色變得黢黑,還把一身的肉都縮了起來,變得瘦弱不堪!如此變化易容之術,真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那應是也嘿嘿笑道:"唐大人說的是!古有善於易容之術者,麵部不論如何變化的惟妙惟肖,那身體體型的胖瘦,高矮卻無法改變,據說,豬八戒三十六變也收不回諾大的肚子呢!而大師的易容術,不僅容貌改變,就是形體也變化巨大,真真是神功了得!"

那千變聽他們一來一往地誇贊自己,也不好說話,隻有哼哼哈哈的應付了事。

眾人一場酒席,盡歡而散,又秘密到了宣撫使衙門,商量下一步行動方案,直到半夜時分,才由唐鶩陽與應是二人,一路將千變送回浮來山。

這白蓮會天皇分會創建時間並不長,它的首創者,並非是浮來山的人士,而是來自於廬山東林寺的普度法師。

普度法師,出身在南宋末年的一戶貧苦農民家庭,在南宋被蒙古鐵騎占領之後,南宋子民都淪落為不折不扣的亡國奴。

元朝的蒙古貴族,到處掠奪漢族人的土地,改成放馬的牧場,而南宋的漢民地位最低,自然被掠奪的也最甚。

普度一家賴以生存的幾畝薄田,也被毫無理由的圈走了。

漢民尤其是南宋遺留下的南人,被元朝廷按照二十口為一甲,而甲長由蒙古人擔任,他們必須完全服從甲長的指令,甲長對他們中的女子,財物,人身有絕對的支配權。

從此,普度一家人與全村其餘幾十戶人家,被編成一甲,成了蒙古人實質上的奴隸。

普度小時候就是在這樣屈辱的環境之下慢慢長大。

到了十七八歲,他與同村的一個女子偷偷相戀,兩個家庭的長輩因世代交好,也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誰知,新婚在即,被甲長知道,便派人將那女子帶到自己府裡,那女子生的溫潤,柔美,甲長見了,動了色心,當天,便將她強暴了。

這樣,那女子在蒙古甲長的家裡被困了一個月之久,女子家裡人四處托人又借錢送了贖身的銀子,才被甲長放出來。

女子回到家裡,因多日的連憂帶嚇,飽受淩辱,不過幾日便自盡而死。

她的母親也因喪女之痛,日日啼哭,淚盡而死,剩下他的父親,守在母女的墳塋旁邊,七日不飲不食,活活餓死。

普度的父母看著他們一家遭此浩劫,除了哀嘆也是一籌莫展,而這一人生巨大的變故,讓普度狠下一條心來。

在一日,夜黑風高之時,他攜帶利刃,進入蒙古甲長的家中,將已經喝得爛醉的甲長殺了,提著他的頭顱,心肺五髒,來到自己心愛之人的墳前,泣血祭奠一番,抹一把滿眼的血淚,匆匆回家,欲將父母接走,遠遁他鄉,誰知還未到家門口,隻見自己的家已經被元兵包圍,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聽著父母在大火之中,掙紮,慘叫,他已經沒有了眼淚,在山林之中,沖著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頭,轉身離去。

普度懷揣著國仇家恨,所到之處,均被通緝捉拿,一時無奈,隻得投身與廬山東林寺做了和尚。

他在東林寺中,並沒有忘卻自己的深仇大恨,依和尚的身份掩護自己,加入了白蓮會,投身於抗元大計。

誰知,過了幾年,因參與反元,東窗事發,不得已,隻身離開東林寺,四處漂流,到了浮來山。

此時的定林寺,隻有幾個老和尚,苟延殘喘,其餘的眾僧都因寺產被蒙古貴族圈地放牧,搶奪走了,沒有了衣食來源,紛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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