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師學藝（1 / 2）
作為劍客，其實在識人方麵是有些作弊的，因為他們靠的是感受劍意，不**格人凝聚的劍意不同，而就算性格再相似也有微妙的差別。隻有擁有劍意的劍客，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劍客，在此之前，就算轉職了，在真正大老麵前也不過是有名無實而已。
領悟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劍意，才能在劍客的道路上走的更遠，這是NC們的理解。玩家當然是類似但不太一樣，需要做計算難度係數的特殊任務才行，要看各人在任務中途的選擇，完成度，對任務的不同理解，以及相處過的NC們的感官，來最終確定。
無論驚鴻還是照影，他們都是這方麵的佼佼者。前者是年少日日在山野中苦練，看著四季往來，聆聽萬物入耳，劍意澄澈而帶著生命的厚重。後者生而不凡，自小便看過紅塵千萬，皆為通透，劍意澹漠中帶了靈動灑脫，十分自由。
驚鴻的劍是剛柔並濟，它可動若千斤落下，又能夠柔軟的一觸即彎。無論是他的劍意還是他的劍，都與本人一臉冰冷模樣完全不符。
照影的劍是天空飛鳥，是海底遊魚，無拘無束，仿佛被如何對待都無妨。像他本身就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執著，也沒有歸處，明明笑得仿佛三月暖陽，卻又和他的劍意莫名和諧。
他們本應沒有交際，卻是上一代驚鴻照影下山來的各自傳人。
驚鴻劍法與照影劍法，是雙劍的另一半，也是無形的枷鎖，而雙方師門雖然各自知曉，卻也因同樣流傳下來的師門規定，作為師父守口如瓶。
一加一雖然大於二，可若沒有那份互相理解的默契，便也是毫無用處。幸運的是，山間野物總是終究遇見飛鳥，而自由的飛鳥願意為其停留。
卿墨言這邊剛上線就被兩人叫進了屋裡。
「驚鴻先生，照影先生。」少年對二人各自行禮，平平澹澹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不知，又什麼都知道。「兩位找墨言有事嗎？」
「我身體不便，接下來的基礎打算交由照影指導你。無需擔心，照影是最了解我的人。」驚鴻習慣了卿墨言這份澹定樣子，雖然其實還很青澀，不過他知道，對方是有仔細考慮的。
「好的，驚鴻先生。」卿墨言點點頭，看向人身邊的青衣劍客。「請多指教了，照影先生。」
「這方麵我可不會放水的？」照影點了點頭對他說。
「那麼還請您務必不要放水。」卿墨言也認真回道。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算得上是魔鬼訓練。每日的五百揮劍是必須的，還有蹲馬步不間斷的一個鍾頭，再加上照影經常抽出時間隔三差五的和卿墨言切磋，也不怪他進步飛快。
說是切磋，不如說是卿墨言單方麵的挨揍，角度刁鑽，雙倍疼痛，讓他不由得迅速成長。卿墨言如今練劍，都快要變成隻為每次少疼一點了。
這些情況驚鴻都在旁邊看在眼中，嘴角日常掛上掩飾不住的笑意，隻因卿墨言的形象著實太狼狽了一點，和照影神清氣爽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這情況下，照影依舊每天都會出門，他在村子裡四處走動，除了熟悉路線，還不著痕跡的側麵考察著卿墨言在NC眼中的形象人品。
再過一段時日，他肯定要帶驚鴻離去，要去的地方可不適合卿墨言一起，自然是不能著帶他的。但不做什麼就會欠下一份人情，他看這孩子的悟性根骨都不差，有心幫驚鴻名下收個徒弟，正好他也能一起做個二師傅。
至於同樣重要，最是虛無縹緲的運氣，照影才不管，卿墨言能遇見他們，還救下來驚鴻，這本身就是一種運氣。
驚鴻很快就被說服了，或者說，他本來便很少會對照影有相反意見。收徒這件事在他眼中算不上太大，如果照影覺得可以，那麼他也可以，更別提是兩個人一起收同一個徒弟了。
事實上，讓驚鴻做卿墨言大師父這件事，照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驚鴻劍法走的是持劍人剛柔並濟的路子，比起多加注重靈巧的照影劍法，更適合卿墨言學習。
而卿墨言和他們不同，他是雙劍，也就是左右手都可用，再加上驚鴻照影互相之間的相鋪相成。那麼主手學習驚鴻劍法，副手學習照影劍法，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這些都建立在卿墨言的天資、根骨、悟性和運氣四方麵。退一步來講，就算他最後隻學好了驚鴻劍法，但是照影劍法以後也可以再找一個合適的人來和他一起學習。
兩個人敲定了，剩下的隻有卿墨言本身願不願意拜師的問題，不過這也不算是個問題。因為最後才知道的當事人想了想，半刻鍾沒到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