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燃犀照魂 · 番外5 百城結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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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低聲應下後幾個閃身就失去了蹤影。

自那日鬱壘驟然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更覺無法麵對白燃犀,於是不敢踏足白珞的居所,所有消息皆由下人告知。

第二日白珞就清醒了,周遭除了下人外再無其他人,宗燁和鬱壘皆不再,她有意打探兩人消息,但下人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告訴她。

白珞心中驟然湧起不好的預感,難道書裡那事兒還是發生了嗎?還是趁自己酒醉的時候發生的?

白珞站在門外微眯著眼睛,伸出手捏了個風字訣。這是她進入結界來頭一次覺得自己體內有氣息湧動的感覺。如果自己的靈力能夠回來,那她就能推翻這個什麼百城結界,再把幕後主使拎出來胖揍一頓。

於是,守在白珞門外的護衛聽見鎮南王妃的房間裡發出了「呼呼呼」地怪響。護衛不放心,撞著膽子朝門縫裡看了一眼,頓時糾結起來。

兩個護衛見鎮南王妃招魂似地在屋裡上躥下跳,手裡做了個奇怪的姿勢來回盪著。看樣子……王妃病得不輕。一個護衛見狀不對,趕緊向鬱壘匯報去了。

白珞在屋裡把虎魄的數十種招數挨個試了一遍,莫說沒有召出虎魄,練得自己一身都沾滿了黏黏的汗也沒見風字訣有任何效果。

習慣了大殺四方,拆屋移山的白珞覺得……很憋屈……很想打人。

從門縫中偷看的護衛看著白珞從桌上跳下之後,麵色凝重,心中更是忐忑——王妃莫不是已經被鬼附身了吧??!

那護衛正欲將門大打開去看個究竟,忽然見白珞重重往桌上一拍,厲聲喝道:「到底死了沒有!死了趕緊放老子出去!!」

那護衛一驚,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鎮南王妃的神情太過可怖,似要將人生吞活剝。那護衛怕得不行,如果鎮南王妃被鬼附身要殺的第一個人不正是自己?!

那護衛想溜,可一想到鬱壘的神情又不敢跑了。自家鎮南王也沒有比鬼善良到哪裡去啊!左右都是死,也不知是那種死法好看。

屋裡,白珞紺碧色的瞳孔之前一簇火苗驟然貼著她的鼻尖燃起,一張符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手裡。

【請宿主多看看書,還沒到宗燁死的時間】。

……

敢情這操縱結界的人不僅將她關在了結界裡,還要嘲諷她???

白珞感覺更氣了!

不過既然兩人沒事,那她現在也不必著急了,隻要兩個人都活著,總有機會讓二人言和。

白珞一邊想著一邊向外走去。她剛走出門就被屋外的人攔住了。說是攔,實際上是護衛伸了隻腿出來攔著白珞。那護衛攔得姿勢太過奇怪,以至於白珞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做什麼。

白珞這才想起就在昨夜鬱壘那個王八羔子禁了她的足。嗬嗬,說起來,這筆賬等她出了結界可得好好算呢。

白珞看著眼前陌生的侍衛,冷下臉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要去尋鬱壘,你攔著我做什麼?」

那侍衛強自鎮定,但看著白珞還是心理發怵,現在這鎮南王妃的神情雖然正常了,但誰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護衛控製這打顫的牙關說道:「請王妃在屋內靜養,莫讓小的為難。」

白珞輕嗤一聲,挑著眉上下打量侍衛一番,笑道:「我偏要出去,你能奈我何?」

侍衛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王妃,此乃王爺吩咐……」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去尋王爺的,不然,你替我將王爺喊來,我便不為難你了。」

……

侍衛哭喪著臉看著白珞,如果他走後白珞跑了的話,那鬱壘是一定會比鬼更可怕的好嗎!!!放白珞一個人在這,還不如自己把她送鬱壘那去呢。反正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怎麼對付,說不定一見麵也就沒時間管他了。

侍衛把心一橫,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笑容:「王妃請。」

侍衛恭敬地跟在白珞身後,白珞翻了個白眼,隨他去了。

白珞剛出院門,迎麵又撞上了陸玉寶。陸玉寶見自家王妃身子虛弱,竟然還要外出,當即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王妃,寶寶不過去端盆熱水,你怎地就出來了,快回去歇著!」

說罷陸玉寶就要帶著白珞進屋,白珞唇角抽了一下,強忍著抽他的沖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去尋鬱壘,陸玉寶,你在這好生待著等我回來。」

陸玉寶聞言一撇嘴:「嚶嚶嚶,王妃,寶寶要跟你一起去,誰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對你做什麼?!」

……

自己已經弱到這個地步了嗎?這種事情都需要被人擔心自己會吃虧嗎?!

白珞張了張嘴,心中煩的要死。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要跟變成嚶嚶怪的陸玉寶在一起?為什麼結界不能讓陸玉寶當個啞巴?!

一路上陸玉寶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無非就是讓白珞別去了,趕緊回屋休息雲雲。白珞被他吵得頭都大了,而身邊另一個護衛就像個死人一樣,毫無動靜。不愧是鎮南王府的護衛,麵對陸玉寶「嚶嚶嚶」都能麵不改色。白珞甚至想向他討教不動如鍾的本領。

他們到書房的時候,鬱壘正在書房內重新製定計劃,他既不願將白珞卷進來,那麼計劃隻能另想。

他看著眼前圖紙上的勢力分布,無論他如何分布,白府都在勢力的中心。鬱壘苦笑一聲,鬱壘啊鬱壘,什麼時候動情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動了心。

天意弄人啊!

「報!王爺,王妃在屋外求見。」

侍衛的聲音打斷了鬱壘的思緒,他聞言眉一沉,麵上露出了些不悅來,他不是將白珞禁了足?為何她還會過來?

他沒動作,侍衛也不敢動彈,半晌後,他將麵前的圖紙一卷,懶懶地說道:「讓她進來。」

「是。」

白珞原本就不耐煩,見鬱壘還把她晾在外麵,心頭更是一陣氣急。過了好一會兒白珞才見那侍衛從屋內出來,他對白珞道:「王妃請進。」

陸玉寶正準備跟著進去,就見一邊一直不做聲的護衛伸出一隻手攔住了他。陸玉寶瞪過去,氣勢洶洶地質問:「你什麼意思?!」

「王妃與王爺有事要談,你進去做什麼?」那護衛冷淡地瞅了他一眼,而後收回手,站到了一邊。

陸玉寶心裡頭「呸」了一聲,也在外邊站定了。

白珞進了書房,就見鬱壘坐在書桌邊上提筆在一張紙上勾勾寫寫,絲毫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白珞心中暗罵一聲狗男人,要不是結界外的鬱壘根本不是這樣,她能當場寫一封休書!

不過本著早出結界早算賬的想法,白珞決定還是委屈委屈自己。畢竟自己沒了法力,當然還是要做一個能屈能伸的好女兒才對。

白珞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回憶了一下憐花樓中鳳卿卿慣用的聲音喊道:「王爺……」

鬱壘聽到這嬌軟的聲音,手上的毛筆尖一頓,接著像是無事發生一樣繼續寫著,但他這停頓怎麼可能躲得過白珞的法眼,她眼珠轉了轉,似乎這和書中的劇情有些不一樣?

這個鎮南王對鎮南王妃最開始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看書中那意思,其實也不是鎮南王刻意冷落鎮南王妃,實在是這個鎮南王不近女色,對誰都沒那個意思。

不過這麼一看,這鎮南王也不是不吃這一套啊!

白珞微微眯著眼睛,就差把鳳卿卿的手勢一同學來了。她捏著嗓子喚道:「王~爺~」

鬱壘還沒說什麼,白珞自己倒是打了個冷戰,這聲音也實在太惡心了吧!鬱壘好似沒什麼反應,她倒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鬱壘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但到底是抵不住從旁看來的灼灼目光。他將毛筆放下,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做什麼?我若是沒記錯,昨夜裡我已經將你禁了足,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出門。」

嗬,欠揍吧小子!還敢不耐煩?!

白珞把靜心口訣又念了一遍,隨後強迫自己臉上揚起一抹標準笑容。這笑容有些假,但仍舊給她蒼白的臉平添了不少生機。

鬱壘瞧得心頭一跳。

白珞說道:「那個王爺,昨夜我失態,不小心沖撞了小王爺,今日醒來便想著尋他道歉。不知小王爺現在在哪?」

白珞隻是單純想借此探聽宗燁的下落,但是聽在鬱壘耳裡,就像是急著要尋自己的小情郎一樣,當下臉黑了一半,他冷笑一聲:「你要尋宗燁,便自己尋,找我乾什麼。反正王妃的本事大得很。」

白珞聽著鬱壘的話,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要是沒聽錯的話,鬱壘話語間是不是有些醋味?

等了一會兒,鬱壘見白珞還不離開,反而站在那兒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當下心頭更是煩躁,語氣也壞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竟還敢讓我去尋宗燁來?」

「王爺,宗燁是你胞弟,自然是你尋他方便些。」

鬱壘快要被白珞這無所謂的樣子氣死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身為他的王妃,卻口口聲聲念著他的胞弟。他越是氣,說的話就越是難聽,甚至他想從白珞的神色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鬱壘冷道:「宗燁為了你,以命換命去了。」

「什麼?!」白珞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更是慌亂。宗燁若是死了,她要怎麼才能讓手足和睦共創輝煌?這不是坑她嗎!

白珞的驚訝與慌亂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鬱壘的眼中。鬱壘心中一凜,頓生惱意。他當即冷下臉來,將侍衛喊進屋命令道:「你們將王妃好生看好,不準踏出庭院一步。」

白珞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鬱壘,有些鬱悶。這臭小子一言不合就禁人足的毛病是打哪來的?皮癢了是不是?

可是睡覺白燃犀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呢?就算是要算賬也要等著除了結界再算!先一筆筆的記下!

白珞趕緊說道:「我不需要他以命換命,王爺,你快去將小王爺尋回來!」

不知道她話中哪個詞觸到了鬱壘的禁區。隻聽鬱壘輕哼一聲,臉色愈發地陰冷:「宗燁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他既然是我的胞弟,王妃不覺得自己的擔心已經逾矩了嗎?王妃如今你身子不好,還是好好呆在屋內休息。」

……

這模樣……真討打。

遲鈍如白珞,在鬱壘已經到崩潰的邊緣時終於看清了鬱壘的表情。

鬱壘這廝是吃醋了???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鬱壘還是個醋壇子?

這屋裡的味道酸得白珞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鎮南王要是能愛上鎮南王妃,那不就和書中不一樣了嗎?隻要能打破書中的情節,說不定能更快地完成鎮南王妃的心願,讓自己早一些走出這個殺千刀的結界。

心下有了盤算,她也就沒再說什麼了,不過離開前,她還是不放心,添了一句:「尋到宗燁記得和我說聲,再怎麼說,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白珞雖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導致宗燁需要以命換命,但宗燁絕對不能出事!

鬱壘「啪」地一聲將書桌上的一應東西都掀到了地上:「你們都是死人嗎?為什麼還不帶王妃下去?!」

嗬嗬,這什麼臭脾氣還敢在本尊麵前掀桌子?算了,本尊能屈能伸。

白珞心中暗自盤算著,昨日自己也受了鬱壘不少氣,如今算是一報還一報,也挺爽的。她輕咳一聲,端著一副好儀態出門回屋了。

臨出門時,她忍不住又回頭多看了兩眼。老實說,鬱壘這麼臉黑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嘖嘖嘖,隻可惜不能看太久,否則有失本尊的氣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宗燁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現下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思及此,方才因鬱壘而起的高興也變成了憂愁,要是宗燁出了什麼事兒,這任務就算是失敗,到時候鬱壘他們都回不去。

白珞已經想好了一千種折磨死製造這結界的人的方法!或者……找個機會把他也拖進來玩玩。

正在天上悠哉吃瓜的某人狠狠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丟掉手中的瓜皮,重新拿起一個西瓜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陸玉寶在一邊見自家王妃先是笑了一會兒,又變得愁眉苦臉的,頓時覺得一定是方才鬱壘對她說了些什麼。於是便湊到白珞跟前繼續嚶:「嚶嚶嚶,王妃這般不快,定是那狗屁王爺又對您說了什麼!您說您身體還沒好,去找什麼罪受!」

白珞聞言頓時一陣頭大,陸玉寶這樣她真的好不習慣啊!究竟是哪個憨批搞的設定,怪惡心人的,饒是她接觸下來這些時間,她還是受不了陸玉寶的嚶嚶嚶。

「王妃,這幾日我不讓您出門了,您必須好好待在屋內修養!你想出去除非跨過我的屍體!」

陸玉寶說得振振有詞,他怕的是自家王妃多出去幾日,惡疾會愈演愈烈,乾脆不讓她出門,這樣就能好好養身體了!

白珞瞥了一眼陸玉寶,優哉遊哉地抿了口茶,直截了當地回了陸玉寶:「不行,我必須得出去。」

「不行,得養好身體才能出去!」陸玉寶斬釘截鐵地說道。

白珞聞言狐疑地看了一眼陸玉寶,她不過是昨夜有些醉酒,為何各個都讓她好好休養身體?還有宗燁此次為了她要準備以命換命又是何緣故?

這些事情一在她腦海裡想起,白珞就覺得不對勁,於是她溫柔地笑著看向陸玉寶,朝他招了招手,陸玉寶卻警惕地看了白珞一眼,也不嚶了,有些害怕地問道:「王妃有事便問,寶寶就不過去了。」

白珞眼一眯,拉長了語調:「陸玉寶?」

陸玉寶頓時繃緊身體站直了,「在!」

「過來,我有話問你。」

白珞無語地看了眼他們兩人的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玉寶都快扒拉到門上去了,她難道看起來很像那種吃人的野獸嗎?

陸玉寶猶猶豫豫地看向白珞,最後眼一閉心一橫,心道自己跟了自家王妃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妃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陸玉寶之所以這麼想,實在是因為方才白珞那笑容太滲人了些。

他顫巍巍地挪到白珞身邊,還好心提醒道:「王妃,您把您的笑容收一收,特別像那種殺人越貨後得意的笑……嚇著寶寶了。」

白珞:「……」

她深呼吸一口氣,默念著清心咒,復而開口問道:「陸玉寶,我問你,可是我身體出了什麼事?怎麼你們一個兩個的盡喊我休養身體?」

陸玉寶麵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張了張嘴,眼中流露出了難過,白珞見狀皺眉,陸玉寶這表情,難道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絕症?!

陸玉寶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帶過這個話題,白珞又說:「你說吧,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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