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見招拆招 諧都可以諧(1 / 2)
——並非是這問題直指的對象。
先做出反應的是完全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的另外兩個人。
薛尉:「啊?」
「啥?」劉嘉卉同樣是一臉的狀況外,「什麼從頭到尾?」
「我也有點聽不懂。」白曜的笑容依然如舊,隻是其中多了些迷惑,「從頭到尾和大家一起經歷這些的當然是我,有哪裡不對的嗎?」
虞檸:「沒有啊。」
「聽別人說話不要隻聽一半,我還說了個『隻』呢,先挑起話題的家夥反而臨陣脫逃不太好吧,」她今天還真就無所顧忌地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你明明就很清楚我問的是什麼,別逼我動用非常手段了。」
呃,至於是哪種非常手段。
抱一絲,她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見招拆招才是真英雄!
「就算這麼說,」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在虛張聲勢,對方露出了有點困擾的神情,「我確實不太明白虞檸同學的意思。」
在?怎麼有人裝傻?
「呃,總之不管有什麼都先等離開這裡再說?」薛尉試探著打起圓場,他不太放心地瞄了一眼教眾那邊,「萬一他們突然出爾反爾走不了了咋整。」
虞檸揚眉,不如說她就是趁著還在邪|教大本營的時候才問的,她有理由懷疑一旦回到巴別塔的地盤上更套不出對方的真話了。
不過既然如此——
「好啊。」
虞檸說:「那就到時候再說。」
她皮笑肉不笑地又重復了一遍:「到時候——好好算、算、賬。」
橫豎單縱不過一個死字!她怕過誰!就問她怕過誰!
哦,怕過的還挺多的,那沒事了。
白曜:「……」
另外兩人:「……」
這對峙充斥著單方的劍拔弩張和另一方的莫名其妙,在旁人看來多少落了些不倫不類,特別是在完全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眼中。
「我……」那名被派來的邪|教徒戰戰兢兢地又靠近了點,「我能插兩句話不?」
虞檸轉過頭,笑容轉眼就如同春風般和煦,「可以啊,你說。」
這如今也算是她下屬了,對待下屬就要像春風一樣溫暖。
不然怎麼忽悠對方給自己乾活呢!
薛尉:「……你不去繼承變臉真是屈才了。」
虞檸:「?」
呸!
「祭司大人讓我給各位帶個路,」他又是點頭又是哈月要,舉手投足間居然有點忸怩,「幾位是準備現在就離開嗎?」
「嗯,就現在吧。」虞檸說,眼瞧著對方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欲言又止,「你還有什麼事嗎?」
邪|教徒:「這轉部門的事,您看……」
虞檸了然。
她拉長聲音「哦」了聲,「看來你是想為吾主的事業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了?」
「沒錯沒錯,」這話說得更漂亮了,邪|教徒忙不迭點頭,「我覺得您的計劃很靠譜,跟著您乾一定很能有所收獲,所以也很期待」
他連用了三個「很」,足以佐證他的真誠與急切。
薛尉:「……」
你醒醒啊!
「有眼光,」虞檸贊賞道,「我會去跟你們祭司說的。」
「好好好!」滿眼巴望著從此可以升職加薪的教徒喜不自勝地蒼蠅搓手,又回頭看了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職盡責,殫精竭慮,太陽不醒我不睡——」
虞檸:「哦那倒不用。」
男人望著這位還在讀高中就誓要大展宏圖的學生,全然不在意自己與對方有著不小的年齡差卻得屈居於人下,畢竟才乾這種事本就不與年齡掛鈎,更何況還如此地體恤他人——真是年少英才啊!
虞檸微微移開了視線。
——咳,她主要是不想付加班費。
「咦,」她正好也順著教徒方才回頭的方向看去,就撞見大祭司在號召著另外一小群人圍住神像高舉雙手,儼然是在做法,「他們在做什麼?」
男人聞聲解釋道:「哦,因為吾主短時間內不會降臨,為了避免在這期間有不知情的家夥誤入,祭司大人決定暫時將神窟封存,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予以開啟。」
腳下傳來了隱約的震動感。
眾人:「……」
你們這保存手段,它靠譜嗎?
不,這個問題已經用不著回答了,那龐大神像與石壁相接處落下的塵土紛紛揚揚,淺褐色的塵霧一下子充斥了整個視野,同樣沖上肺部的是止不住的嗆咳感——在外圍的幾人尚且如此,更遑論那些離得近的倒黴教徒。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無一不浮現出驚恐之色。也許信仰讓狂信徒曾經做好以性命相迎神祇的準備,但這心理準備絕不包括被毫無征兆地塌落的神像掩埋。
然而定睛細看,開裂並一片片落下的分明隻是那覆在神像麵龐上的厚重麵具。那曾經擋住神明真麵目的遮蓋物層層剝落,卻無人有足夠膽量乃至於有閒暇功夫去抬頭觀望。
原先隻是輕微震顫的地麵,不知何時開始搖晃得越發劇烈。那無異於地震的幅度幾乎讓所有聚集在這洞窟內的人們站立不穩,其中有些不自覺地發出了驚恐的叫聲,你擁我擠地往唯一的出口——也就是一行人所在的地方蜂擁過來。
薛尉:「我靠這就是你們說的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