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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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涼亭突兀的坐落於一片茫茫竹林之中顯得與竹林格格不入。涼亭中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儒士身著雪白直襟長袍月要束雲紋月要帶,其上懸掛一枚羊脂玉佩纂刻有道理二字。儒士正襟危坐一手輕敲棋盤一手從棋罐中撚起一顆白子,微笑著看著對麵蹲在石墩上把玩一支墨玉長笛的俊美青年說道:「你又輸了」青年跳下石墩將玉笛別入月要間,背朝儒士輕輕擺手無奈的說道:「哎!美好的一天呀,從和某人下棋開始結束,不玩了本公子去散散心」。青年剛走兩步。兩人似有所感同時看向了某個方向,儒士收回目光輕車熟路的一邊收拾棋盤麵帶笑意「出頭的來了。」

青年雙手墊與腦後,望向晴空萬裡的天空,雙眼輕眯晃悠悠一步步走出亭子「白帝散道,對於整個妖族的打擊不小,我如果是他想必也得找你打上一架,」。儒士微笑點頭:「在理的,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勞你待客了」。青年還欲張口,儒士身影已經緩緩消散。青年撇撇嘴抬頭看天,一隻無比龐大的龍爪緩緩從虛無中探出,青年與之相比宛如螞蟻,青年黑衣上密密麻麻的咒文亮了起來,青年手握長笛一端遙指龍爪以笛為筆畫符不停。咒文越來越亮血光沖天,碧藍如洗的晴空突然變得陰雲密布。一道陰氣森森的龐大鬼門隨著畫符不止從虛漸實,笛停鬼門開,一道難辨虛實身穿破爛甲胄的白骨法相持一柄鏽跡斑斑的戰斧從中走出,鬼門消失法相越來越大遮天蔽日重重落地雙膝微蹲雙手握斧隨即狠狠向龍爪撩去,青年麵帶微笑連畫數咒一道道血光匯入法相。戰斧和龍爪相觸,陰氣環繞的法相瞬息間便被龍爪拍碎,龍爪同時也被被法相重新劈進了虛空,不知何時青年身上以黑色為主調的法袍變成了一件令人生畏的猩紅法袍,青年閉眼自言自語:「老朋友,該出來透氣了。」青年猛然睜眼黑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法袍同樣的猩紅血眸。青年燦爛微笑露出滿嘴白齒明明在笑整個人卻陰氣森森,青年一步踏入虛空消失不見。

「你說那位一身黑衣布滿符文的幽夜仙尊呀,嘖嘖嘖,那可是個狠角色,他的身體裡住著一位冥皇,那件符文遍布的法袍既是用來冥皇,也算是保護那位冥皇不被陽間大道壓聖,傳聞幽夜仙尊動怒,鬼將隨行百萬陰兵壓陣無人敢迎其鋒芒。以你當時並未和那位火部神靈徹底融合的境地,四舍五入勉強算你入了神境吧,和在場眾人起了爭鬥的話他應該是最憋屈的。必然處處受你壓聖」一個身穿華服豐神俊朗的貴公子手持折扇輕拍右手掌心和身邊衣著寒酸布衣但眉宇間頗為不凡的同齡人交談著。貴公子折扇前指說道:「前麵有個茶鋪,走走走,嗓子都冒煙了」。一邊走布衣青年開口問道:「我當時並未徹底和火神融合,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個問題還真是沒有水平:「萬年沒有出現的神道突然出現確實挺震撼人心的,當你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就已經可以看出神道其實並沒有承認你,你們人族成神和我們妖族不同我們妖族神靈生來就受天地氣運加持天賦異稟隻要按部就班刻苦修煉一步步走向山巔即可我們的神位生來就已經被天地賦予就是我們自身,妖族更多的是內求,人族則不同人族生來羸弱需要刻苦修煉得大道認可才能證道成神,人族神位流轉於大道之內是固定的鮮有新神位出現通俗來說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位神靈隕落就會有另一位人族大能得以證道飛升繼承神位,人族神道大開接引成神者位列神位塑不朽神體飛升入天受人間香火供奉,而你當時的情況是融合火神神體繼承其破碎神位,就有點很是不倫不類了。神道隻是受火神殘缺的神位牽引而來,並不是為你開啟,而你也並沒有徹底融合神體說你神境已經誇大很多了,你當時的境界強於仙巔境雖然不假,但是吧最多算半神大圓滿境,很厲害了曹大天才至少你在神體消散之前殺力還是境界都可稱為如今天地當之無愧的天地之下萬族第一人。」

「與其說融合神體其實應該更多的算是駕馭吧,我其實是沒有時間融合神體的,我魂體的消散速度遠遠快於我融合的速度,我隻是把魂體存於神體神識之內短暫運用其神力,我在神識中能清晰的感受到神位在一點點離我而去,你當時與我對峙我用心聲和你言語我會用神力把我的魂體在神位徹底消散之前切割出來,讓你救我,我便不斬那位妖聖,其實我根本沒抱著你會救我的希望,病急亂投醫罷了,沒想到你真的會出手相救

「你終究是因為他才有此劫難就算這樁因果我躲不掉的,你廢他修為是他該受的懲罰。雖然你是為了賭自己一線生機才留他性命,你種不殺之因,得到自己不死之果,情理之中而已。

華服青年拍了拍曹辛肩膀微笑著說:「我知道你一直有個疑問,索性也替你解答了吧你很疑惑我為何要散道淪為和你一樣的田地,從山頂跌落山腳成為了普通人,你疑惑我完全不必這樣對吧,我當時完全可以在文帝動怒之時坦白你和我的心聲言語,告訴人族你還有救,然後把你救活之後交給人族,你雖然神位歸於大道修為盡失,我們妖族同樣也是被重創了一位妖聖。我隻需要放下身段,向你賠罪。然後再對你補償一二。這事也勉勉強強算是妥善解決了,人族雖然會有不滿卻挑不得過於合適的理由向妖族開戰」這對我來說確實應該是最優的解決方案了吧。

「那你為何不這樣做。而選擇了散道這種最得不償失百害而無一利的辦法」曹辛不解。

「掌櫃的。兩碗涼茶」華服青年沖茶鋪老板喊道。

「兩位客官稍等。涼茶馬上就好」掌櫃熱情應道。

兩人麵對麵落坐於桌前,華服青年左手手指輕扣桌麵右手隨意把玩折扇臉上滿是笑意開口說道:「百害而無一利倒不至於,我有一些我自己的謀劃,哎哎哎,你不用用這麼警惕的眼神打量我,還有放下你手中的凳子,我可以保證對人族無害,用你那腦子想一想如果對付人族能有什麼樣的謀劃需要用到一位大帝散道為起手。隻是對我自己的一些謀劃罷了,」。布衣青年放下凳子依舊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姑且信你」。

「話說你當時為何不與文帝和陰帝開口,偏偏向我這一個妖族大帝求救,若說手段那位陰帝逆亂陰陽的手段可謂前無古人,他完全可以先把你轉化成為鬼物,再用大手段無限拔高你的靈體強度從虛化實。文帝可借大道之力為你祛除陰氣從陰界鬼物蛻變成為類似仙靈的奇異狀態,跳出輪回,長生不死。行走人間不受大道壓聖。以靈體重新修行。做那逍遙自在仙。不見得以後沒有一番作為。」華服青年微笑看著曹辛滿臉請君解答的神情。

「那不如今日把你打死,我再趕赴天陽國都懇請國君聯係德聖還有那位幽夜仙尊運用大神通讓你做那逍遙自在仙,想必以你白帝的修為在我趕赴途中靈體應該不會這麼快消散吧,」。曹辛笑道。

華服青年一邊雙手舉起表示投降一邊誇張的說道:「曹兄莫要沖動。逍遙自在仙雖好,但是人仙殊途不能娶妻生子,與那絕世佳人花前月下春宵一刻。豈不苦哉」本帝還是算了。

曹辛滿腦子黑線,他以前覺得入仙境者各有其獨到的風采讓人敬畏,直到碰到這位混不吝。他復蘇之後行禮感謝這位大帝,欲要離去,這位大帝卻說要和他同行,絮絮叨叨的說著曹兄修為盡失了,我身為大帝這要與你同行。豈不是搶了曹兄的風頭落了曹兄的麵子,說著就在曹辛目瞪口呆下一位大帝當場散道。曹辛大腦短路一顆自認足夠堅韌的道心幾乎當場破碎。這什麼操作當這仙境的修為境界是爛大街的白菜嘛,說散道就散道了。直到後來曹辛一路追問散道原因他才說了他和德聖以及五位國君的談判。一路上更是讓曹辛懷疑人生,言行舉止不堪入目,一位大帝拉著他進村偷鴨,被主人女兒發現嗬斥還嬉皮笑臉過去搭訕問人家可有婚嫁,女子勃然大怒呼喊村民。兩個人被一路追殺堵截,倉皇逃出村子。

曹辛想了想還是說道:「生而為人,就隻是為人。若做那精怪鬼物之流,我寧願重新入輪回。之所以求救於你,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還是聽說過妖族有位大帝,掌握再生之力,生死人肉白骨。可為生靈重塑肉身,所以當時便決定賭上一賭,成了重回人間,不成重入輪回罷了」。

華服青年玩味的看著曹辛說道:「曹兄啊,你就不怕人族給你戴上通敵叛族的帽子?」。

「心在人族。隻要我自己不變心他人言語與我無關,公道自在人心」。曹辛說道。

華服青年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清高你了不起。」

「客官您二位的茶」,茶鋪掌櫃端來兩碗涼茶放在桌上。

曹辛喝了幾大口茶放下茶碗說道:「我準備在這裡呆上幾年,一來作為一個普通人總要吃穿住行解決生計,二來想靜下心來重新修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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