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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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學塾後院一間不大的小屋裡,教書先生點亮油燈,緩緩攤開一本密密麻麻滿是注釋的書籍,臉上有些笑意,這本書本來是要送給那位少年的,現在看來是送不出去了。

而在此時一道白虹從天而降落在學塾後院,一位容貌極其俊美的年輕書生踏步走向學塾先生住處,書生停步對著房門行禮道:「叨擾先生休歇,學生有問,勞請先生解惑。」

「進來,」學塾先生溫醇的聲音響起。

年輕書生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屋內,對著聚精會神翻書的儒士行禮道:「學生李涵,拜見先生。」

儒士抬起頭笑望向李涵開口道:「年輕人有鋒芒雖不全然是壞事,但凡事還是要切記三思後行,克怒,定心。」

「牢記先生教誨,」書生恭敬回道。

「為李近善而來?」。儒士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合上書籍。

聞言書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先生為了這少年在此地呆了近十年之久為那少年引路,這少年天性純善,多加培養日後定能成為一方大儒。輕易讓一位妖族大帝帶走,若入了邪門歪道實屬後患無窮,學生不解」。

「近善愧對先生教誨,我破不了心中邪啊」。

儒士腦海中緩緩浮現少年一臉委屈對著自己小聲嘟囔的畫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個少年他又何嘗不是真心喜愛。

儒士緩緩坐在屋內桌旁的木椅上,一隻手輕輕搭在桌上,望向書生開口說道:「李近善入不得三教,非我不想,而是不能,」。

書生聞言對著儒士作揖行禮恭敬說道:「先生以前常教導學生,君子不與利往,不與勢相交。」

儒士聞言被氣笑了,自己這位弟子什麼都好,無論治學,還是修行,都實屬世所罕見,但是他這性子,當真是讓儒士頭疼不已,讀書人的溫文爾雅,如沐春風,半點與他不沾邊,銳氣太盛,如何都壓製不得,幸有一顆正心,雖有銳氣卻無驕燥,也就由他去了,過於壓製本性,不見得是件好事。

書生似有所感眉頭皺起再次開口道:「先生,讓凡夫去與天相相沖,這般傳道與那幼兒撐船入海何異?,當真可行?,」。

「無妨,這世間若說對於風相之理解,無人可出其左右,是福非禍」。儒士笑言道。

「觀這少年已有些儒家氣象,實屬惋惜,先生到底有何苦衷,真要這般不管不顧?」。書生想了一下緩緩開口。

儒士聞言麵有所思久久不語,書生也並未開口催促,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儒士,一時間房間陷入寂靜,半晌儒士緩緩開口語速極慢一字一句道:「棋局將起,其勢波及六界,為了天地生靈,我輩同道謀士不得不借勢以身入局。」

書生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開口道:「何等棋局當的起先生以身入局?借勢又借何勢,對弈者又是何人?」。

「對弈雙方尚未落座,要做的就是逼迫那位存在不得不落座與神命者對弈而這位神命者與李近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儒士深邃的目光透過屋頂望向那滿是繁星的夜空,輕輕說道。

書生跟隨著儒士目光也抬頭看向了屋頂看向星空的一瞬間他便想明白了所有,越想書生越是眉頭緊皺,隨後書生眼神凝重的望著儒士,掀起衣擺緩緩的跪了下來朝著儒士深深一拜開口說道:「還請先生三思。」

槐陽縣城,

一座占地極大的府邸門前人來車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臉色沉重的站在門前,眼神透過人群望向東南方向,而在東南方向極遠處的一條街道旁,一位身姿婀娜,麵帶薄紗身穿一身碧綠衣裙的女子有些無奈的望著不遠處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小姑娘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女子的視線,坐在一家熟肉鋪門前的木桌上,一手拿著還冒著熱氣的大包子往鼓鼓囊囊的嘴裡塞,一手拿著一隻啃了一半的肥碩雞腿,眼睛卻直勾勾望著桌前漂滿綠油油蔥花的羊肉湯。

女子邁步走到桌前,小姑娘慌忙湊到羊肉湯前喝了一口,隨後警惕的看向女子,女子輕輕拍了拍自己好看的額頭,眼神充滿無奈開口道:「你族裡不管你飯嘛?還是你父王不讓你吃飯」。

小姑娘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的說道:「這也太好吃了,我們族裡的吃食根本沒法比,我一定要多吃點,等回去就吃不到啦」。

女子無奈的嘆口氣說道「行行行,你呢,就在這裡吃,哪裡都不能去,知道嗎。我呢一會就回來找你,如果你敢不聽話哼哼,這次我可真的真的要替你母後教訓你了」。女子有些威脅的舉起自己的拳頭晃了晃。

小姑娘應付的點頭答應,含糊不清的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快去吧歐陽姐姐」。女子扌莫了扌莫小姑娘的腦袋,站起身眼中出現點點藍色光點緩緩覆蓋雙眼,行走間化作一團水霧消失在原地,周圍的人們依舊來來往往,仿佛根本沒人發現女子的突然消失。

女子緩緩出現在府邸門前,眼中藍光逐漸褪去,女子對著等候多時的道袍老者輕施一禮開口說道:「小女子歐陽若水見過李真人」。道袍老者壓抑著內心的不安。麵色和藹的還了一個道門稽首詢問道:「可是神靈殿的仙師?」。

歐陽若水微微一笑,眉眼彎成兩個好看的月牙拿出一塊古樸的令牌對著老道晃了晃輕輕開口道:「神靈殿水部神契者,位列水部正神位三十六。」

老道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竟然是一位神靈殿八部有排名的神契者,神靈殿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神位,凡是簽訂神契出世的神契者哪一個不是妖孽般的存在。

老道臉上滿是笑意,一副慈祥長者模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開口說道:「還請仙師入府休歇,我讓下人備些瓜果吃食,仙師若有問,貧道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歐陽若水眼神眯起笑盈盈說道:「真人不必如此麻煩,小女子問幾個問題就走了,尚有急事不便久留,事有倉促還望真人海涵,下次前來定攜禮登門拜訪」。

老道笑著說無妨無妨,看著眼前如大家閨秀般的神靈殿神契者內心確是如何都安定不下來,殊不知老者在門前等候期間就已經做好了被對方打個半死,或者拘壓起來帶去神靈殿的打算。怎麼都想不到來者竟是這般知禮節,善人意。女子越是這般客氣,老道內心越是忐忑,這到底是什麼路數?先禮後兵?老道額頭,手心漸漸有些汗水。更是對接下來的問題打起了十二分警惕。他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對自己已經起了殺心,若是哪個問題不如這位神靈殿正神的意,這位看似溫婉如水的女子神契者就會突然出手,以雷霆手段將自己鎮殺當場。

「真人?」歐陽若水有些疑惑的望著神遊萬裡的老道。

「哎哎哎,仙師請問,貧道定有問必答,絲毫不敢隱瞞」。老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擠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前段時日,神靈殿在此地感應到有一位正神神契者的氣息,對方持神令向神靈殿求救,小女子趕來此地卻尋無蹤跡,從百姓口中得知李府仙師前段時日曾與一位入魔少年在曹家村發生激鬥。而時間點剛好與那位神契者求救時間口勿合,還請真人詳細說說當日事情經過。」歐陽若水迷起眼看向老道。

聞聽女子所言老道幾乎要站立不穩,再顧不得維持形象用道袍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滿臉的苦笑的老道開口說道:「著實是一場誤會,仙師且聽我娓娓道來,當日我李家在群山之中感應到有一股妖氣,想必應是某精怪剛剛化形,便讓李家長子帶護衛去查看,不可避免與那精怪發生爭鬥,最後竟讓那精怪給重傷逃遁了,李家護衛多有負傷,歸途中路過黃家村之時碰到一家藥鋪,便臨時決定暫時留在黃家村,讓那藥鋪掌櫃給受傷的護衛包紮傷口。」

「精怪?什麼樣的精怪?」歐陽若水突然打斷老道的話語問道。

「據護衛描述說是一條大黃狗。」老者再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大黃狗?」歐陽若水疑惑的望向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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