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們的故事(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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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時謝子唯正為薑頌冬上著藥,她手指倏地收緊、指甲在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他無奈地握著她的手,「差點把藥塗歪了。」

她抿著嘴聳了聳鼻子,謝子唯立刻遞上一張紙。

「我沒想哭。」她無奈地推開,因這故事衍生的一點傷感瞬間消失。

「好。那還要繼續聽嗎?」

「要。」

往她鼻梁上的傷口貼上一個創可貼,謝子唯看著這張破相的臉心疼地倒吸一口涼氣。

——

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和女孩之間的故事,陳子濯開始寫信,每天一封,這一堅持就是兩年。

兩年,他用兩年追尋,又用兩年等待。

周圍的朋友都在勸他帶人去國外治療,可他詢問過那邊的醫生,蘇醒的概率不比國內大。

而且——他有一種直覺,她不想離開這裡。

周圍的長輩又勸他先找個姑娘傳宗接代,以後這人醒了再一起帶著孩子過日子。

這話一出不等陳子濯本人發怒,他父母就差點把桌子掀翻,責怪這些個親戚冷血殘忍,責怪他們連基本的同理心都沒有,硬生生往人家傷口上捅刀子。

於是漸漸的,幾乎沒人敢在女孩的事上發表建議了。

沒了閒雜人的糾纏,陳子濯陪在女孩身邊的時間更多,寫信的頻率也由一天一封變成一天三封。

在女孩昏迷的第三個冬天,他拆開這些信件,一封一封讀給她聽。

冬天對他們而言是特別的,是相愛的起點。

他怕她在夢裡太孤單,於是想在交往的周年紀念日這天親自訴說思念。

「你應該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是個傻小子,叛逆又中二。」

「老師教訓我成績不好,我就拚命補課把分數拉上去;老師警告我不許早戀,我就按著腦袋裡的理想型談了好幾次戀愛。」

「說是戀愛其實連手都很少牽,因為我對愛情的定義太苛刻,我希望我的女朋友和我能像我父母那樣自由相處,可又不想和那些沒什麼感情基礎的女生表現得太親密。」

「她們說我太敷衍,我就聽取意見每天上下學接送她們;事後她們又嫌我太粘人——當時我不知道那是一種炫耀,聽了以後有點生氣,想著戀愛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美好,還沒等到柴米油鹽的平凡日子呢,就已經厭倦了。」

「我把我的苦惱和父親說了,這卻成了往後至今他嘲笑我的原因。」

「但他告訴我那些失敗的戀愛都是因為我的開端是錯誤的,愛情應該找自己喜歡的人談,而不是看起來適合自己的。」

「我一直沒懂什麼樣的人是我喜歡的,簡·愛嗎?可父親還說不要把理想型看得太重,感覺至上。」

「因為沒能讀懂愛情這本書,高三到工作為止,我一直沒有再談過戀愛。」

「然後我遇見了你,站在雨中的、純白的你。」

「之前對愛情一竅不通的笨蛋,突然想盡辦法多出現在你麵前、多博得你的一點關注。」

「遇見你以後我心髒總是怦怦跳,我不敢確認這是心動還是心髒出了問題,去醫院檢查了一番以後才確診:我就是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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