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1 / 2）
謝灼歸暫停了音樂，望向褚雲喜，女孩麵容乖巧，尖尖的下巴，臉蛋白皙而瑩潤，她睡著了，即使謝灼歸就這麼看著她，把她攬在懷裡，她無所察覺。
半夢半醒之間，褚雲喜聽到謝灼歸的聲音很輕很輕地問她，像是伊甸園裡引誘夏娃偷食禁果的那條蛇。
「年年最喜歡的人是誰。」
是夢嗎，為什麼她覺得這麼不真實。
可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呼出的熱息，輕輕淺淺灑在她的發頂。
「爸爸、媽媽、元寶、阿絨…」
元寶和阿絨是她家裡那兩隻貓的的名字…
謝灼歸沉默不語，泄憤般捏了捏她的臉頰肉。懷裡的女孩輕笑一聲，笑聲裡仿佛摻了蜜，下一秒，女孩緩緩啟唇：
「還有歲歲…」
謝灼歸愣了好久，心裡像有煙花驀地迸發開。
可分明聽她念了千百次的歲歲，從幼兒期的蹩腳，到青春期的愈發熟稔，可這一次，他怎麼就這麼開心呢。
……
公交車到站，謝灼歸攬著她的手收了回去，隨後叫醒了身旁的女孩，褚雲喜還有點暈乎，牽著他的衣角下了車。
到家門口，褚雲喜看著門上的紙條，滿臉復雜。
「年年寶貝，爸爸媽媽要去重慶旅遊幾天，當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們已經在車上了哦。爸爸已經和隔壁歲歲媽說好了，如果你今天忘帶鑰匙了，就到歲歲家借幾天哦～」
褚雲喜扌莫了扌莫褲兜，好巧不巧，一片空……
褚雲喜轉過頭，和謝灼歸大眼瞪小眼，謝灼歸轉頭，利落地開了門，並貼心地拉開：
「請。」
畫麵一轉，謝灼歸和褚雲喜已經在廚房洗菜了。
「歲歲，你對過幾天的考試有信心嗎？」
「你覺得呢。」
褚雲喜切著西紅柿，嘆氣。
「也是，要是我也能像你這麼聰明就好了。」
謝灼歸從小成績就好的離譜，就算到了南山中學的A班也是穩居第一，而褚雲喜卻很不穩定，畢業成績隻是運氣好，超常發揮，也才在班裡勉強排了個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