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未婚妻是女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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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平陰侯府。

「不好了,少爺又敗家啦!」

「太陽出來囉嘞,喜洋洋囉啷囉!」一個作農夫打扮的青年,手中揮舞著鋤頭,翻土除草,揮汗如雨。

「天啊,那是老侯爺從江南移植過來的紫流蘇,價值千金!就這樣被鏟除了?」仆人倒吸一口涼氣。

青年抹了一把汗,再次扯起破鑼般的嗓子吼了起來:「挑起扁擔啷啷嶉,咣啋上山崗囉啷囉……」

「那顆該不是老侯爺從西域帶回來的雪梅吧?老侯爺可是把它當做心肝寶貝的啊!」仆人集體呆滯。

花園四周,一群丫頭仆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少爺這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啊!」

「誰說不是呢,好端端地把所有名貴花草都鏟除了,說要種菜。」

「種菜就種菜吧,還不讓別人幫忙,非得親力親為。我聽說,少爺這是被農夫鬼上身!」

……

感覺內心的暴戾再一次淡去,燕蘇才停下了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天,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內心的嗜血和暴戾卻遲遲無法平息,一連幾天都在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經歷了一場旁人無法想象的瘋狂殺戮。這場殺戮沒有幸存者!那些光鮮亮麗地生活在陽光下的普通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是誰在黑暗中替他們扛下了一切,肩負著怎樣殘酷的使命前行。

他曾經有過一位老隊長,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絲黑暗的氣息。

燕蘇問他是怎樣做到的,他笑了笑:「我在家裡的天台上種了一畝菜……」

這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燕蘇看著眼前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心裡有幾分欣喜。小白菜長得最快,再有幾天就可以收獲第一茬。韭菜長得慢些,還要十來天才能收割第一茬。

前世他過膩了槍林彈雨,生死廝殺的日子,這一世能夠安安心心地種種菜倒也不錯。

「兒啊!」一個錦衣老頭撲了過來,「你怎麼又發病了?」

老頭乃燕蘇之父,燕海平,大周平陰候,征西大將軍。看著四周被鏟除的「雜草」,他心如刀割,臉都扭曲了。

「我沒病,要我說多少次!」燕蘇怒罵。

「是是,你沒病!是為父有病。為父請了個道士來為自己治病。」燕海平對身後一個老道士道,「大師,這就開始吧。」

長著山羊胡子的猥瑣老道士開始圍繞著燕蘇耍起了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每轉上一圈就往燕蘇身上貼一張鬼畫符。

「啪」,一張鬼畫符被猥瑣老道拍在了燕蘇的臀部,彈性十足。猥瑣老道眼睛一亮,似乎想不到如此翹彈。

青筋畢露的燕蘇忍無可忍,拎著鋤頭就往猥瑣老道身上招呼。

「臭老道,你別跑,看老子不把你的狗爪子砸爛!」

「侯爺,救命啊!這農夫鬼太凶猛,老道道行有限,先走為敬!」

隨著猥瑣老道的逃離,平陰侯府小侯爺被農夫鬼上身的傳聞變成整個帝都茶餘飯後的談資。

侯府偏廳,沐浴更衣、換上了錦衣玉袍的燕蘇與燕海平坐在一起吃早餐。堂堂侯府的早餐僅僅兩碗小米粥,一盤饅頭和一碟鹹菜。

燕海平一臉關懷地說:「兒啊,你真的沒病嗎?要不你還是到外麵欺男霸女、尋滋挑釁去吧,要不去逛逛青樓、聽聽曲兒也行呀。隻要不把人打死打殘,你爹都給你扛下了!」

燕蘇無語:「老頭,我看有病的是你,哪有人叫自己的兒子出去尋滋挑釁、逛青樓的?」

燕海平唉聲嘆氣。他就這麼一根獨苗,隻要他能過得開心,自己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燕蘇指著桌麵上寒磣的早餐:「還有,這是怎麼回事,家裡遭賊了嗎?」

燕海平支支吾吾不說話。在燕蘇的再三追問下,他才低聲說:「家裡的錢財都賠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燕蘇這才想起自己的前身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一天打五次架,早中晚日常三次,下午茶和宵夜一次,不是把人家的腳打斷就是把人家的老二打爆,就算是富可敵國也不夠賠償的。

看著燕海平低眉垂眼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犯錯的是他呢。

「畜生啊!」燕蘇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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