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吃個便飯(2 / 2)
陳河頗為驚訝地掃了淩紫熙一眼。
趁著淩紫熙撕魚肉的功夫,夜昭懶洋洋地問:「殺誰?」
「天盛皇帝。」陳河眉眼不變地餵貓,口氣隨意。
淩紫熙一驚,手中的魚肉落在了桌子上。
這個陳河莫不是瘋了?
她會不會被滅口?
淩紫熙急忙低下頭,又拿起一塊魚肉來撕。
「嗤。」夜昭嗤笑了一聲,他後半身向後靠,舒服倚靠著椅背,神情莫測地扯了扯嘴角,道:「你有病吧?」
夜昭忽然又換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來,說:「你知道暗夜浮屠是什麼東西嗎?是給歷代皇帝做事的,是保護皇帝的狗。」
「你可別侮辱狗了。」陳河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溫聲道,「夜禮看著知禮明儀,做過多少壞事咱們心裡都清楚,而且他現在醉心於長生不老,東廠送過去的丹藥吃多了,已經沒幾年可活。這天盛早晚易主,與其等著新帝繼位,不若主動……」
「不愛聽。」夜昭毫不給臉地打斷陳河的話,「你想乾嘛就乾嘛,我沒興趣。」
陳河又道:「你的父兄死的冤枉!」
夜昭不耐煩地扔了筷子,口氣不善:「誰當皇帝都要弄死幾個人,死了的都是技不如人,冤枉什麼?」
陳河默了默,又問:「沒得談?」
夜昭欠身,手腕搭在桌上,略湊近了些,望著陳河挑起狐狸眼,笑了,說:「別把自己說的像個英雄,你不過是為了個女人罷了。」
陳河又看了淩紫熙一眼,重新看向夜昭,問:「嫂夫人真的不回避一下嗎?」
淩紫熙忽然輕輕低呼了一聲,瞬間蹙眉瞧著自己的指腹,雪白嬌嫩的指腹被魚刺刺破了,鮮紅的血珠兒臥在指腹上。
「你把她嚇著了。」夜昭陰冷地乜了陳河一眼。
他拉過淩紫熙的手,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去血珠兒。
她手上沾著魚香,好聞得很。
淩紫熙吸了吸鼻子,又舔吮了一口。
當著外人在呢,淩紫熙頓時覺得尷尬不已,把手抽了回去。
她起身,說:「手上染髒了,我去洗洗手。」
夜昭有些失望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手,不過還是點了頭。
淩紫熙走出去,才發現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要去哪兒洗手?
她打量一下剛剛用膳的那間房。
尋常情況下,應該都會將梳洗用具放在那裡耳房。
隻是這裡的建築和宮外有些不同,耳房並不是挨著的,隔了一段空盪盪的回廊。
剛剛陳河能夠毫不設防地說出那般話,想來定時因為屋子兩旁都是空著的,不會被人聽了去。
淩紫熙猜測陳河與夜昭說這般機密的事情,定然將人都遣了,整個院落都不會有什麼人。
淩紫熙走到耳房麵前敲了敲門,詢問裡麵可有人。
她等了又等,房間裡麵並沒有回應。
於是,她試了一下,將門推開。
房門並沒有上鎖,輕易被推開。
然而,下一瞬,放在門上的盆跌落,盆裡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和一種藥粉一並鋪天蓋地落下來,落在淩紫熙的頭上、身上。
黑色的東西似乎是……蟲子。
淩紫熙頓時頭皮發麻,恐懼地顫聲驚呼。
一個小太監從後門跑進來,見了這情況,大驚失色,一聲「哎呦」還沒喊出來,一道紅色的影子一晃而過,快如疾風。
夜昭手腕一轉,一股龐大的內力擊打在小太監的身上,小太監立刻月匈腹間一片洶湧,被直接打出了房間。
房門被夜昭的內力「砰」的一聲擊打關合。
陳河抱著白貓慢悠悠地走來,他拍著白貓的頭,對貓說:「不怕。」
被擊飛的小太監爬起來,揉著屁股趕到陳河麵前,苦著臉說:「哎呀。那些是戲弄小宮女的,沒想到戲弄到尊主夫人身上去了!」
陳河看了一眼關合的房門,沒說話。
小太監在陳河麵前貓著月要問:「不是說暗夜浮屠的尊主身中劇毒內力全無命不久矣嗎?這……小的剛剛差點被他拍死啊!」
「他說你就信?」陳河嗤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看向懷裡那隻貓時目光染上溫柔,手指點了點白貓的頭,說:「還是雪團乖,雪團不要學壞,十句話裡掏不出半句真的來。」
房間內,淩紫熙嚇得魂飛魄散。
蟲子這種東西說危險倒是沒什麼危險,可沒幾個姑娘不怕這東西的,何況這般劈頭蓋臉而來。
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蟲子。
「蟲子、蟲子……」淩紫熙整個人都嚇傻了,知道屋子裡隻有夜昭,胡亂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夜昭猶豫了一下,才用力一撕,將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撕開。
瑩白的肌骨美好似璞玉。
夜昭將她拉近,撿去她肩上的兩隻死蟲子,說:「沒有了,而且都是死的。」
「有的,有的……」淩紫熙簌簌落淚,雙肩抖顫。
伸手顫顫去扌莫後背,她覺得癢,覺得哪兒哪兒都癢。
「幫幫我,求你了……」淩紫熙哭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