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哨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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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的汗,衣服肯定濕透了,還有些透不過氣。我用戴著手套的手蹭了蹭額角、眼眉,把汗吸乾一下,不然流到眼睛裡糊了眼不說還怪疼的。這兒的蚊蟲繁殖能力特別強,密度也非常高。據統計在一立方米的空間內,可能有上千隻蚊子存在;對於一個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講,光是看看,就夠恐怖的了。

我們都戴著防護網罩,手套,還要紮緊袖口、褲腳,因為將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就有可能被蚊蟲叮咬到體無完膚。最難受的是這麼全副武裝是在攝氏40度以上的炎夏,不論巡邏還是站崗,都像是做了一次桑拿,汗流到要虛脫,回到寢室都要灌好幾茶缸的水才緩得過來。

不光是夏季難熬,在冬季有極寒天氣在挑戰我們,一般起碼是零下二十度。常常是演練時手凍得不聽使喚,痛得鑽心。一旦天氣回暖,生了凍瘡的手腳又癢得出奇。這兒的冬季特別漫長,11月真正步入冬季,一直要冷到來年的4月,所以我覺得最好的季節應該是9、10月份。

每天天還未亮,起床號還沒吹響,我已經起床,簡單地洗漱後,拿著一把掃帚,要在集合前把操場打掃乾淨。晚上睡前,自己揉了一會兒小腿,酸脹的感覺緩解了不少,以前讀書時也就是打打鬧鬧,沒真正鍛煉,來連隊後每天高強度的運動訓練還不適應,每天回到寢室感覺骨頭就像要散架,特別是小腿酸痛得厲害。不過這些都是小兒科,對我來說,不在話下,既來之則安之。不知道現在的大奔和華哥在做啥,大奔學會開車了嗎?華哥的高樓大廈夢醒了沒有?想到這些,我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記得有一回整個排三十號人集體受罰,就因為一個甘肅新兵突發奇想點燃了操場上晾曬的棉花。那一個星期我們都在摘棉花,然後放到操場晾乾。那天輪到甘肅兵小趙站崗,他有個新來的同鄉小宋。這個新兵估計讀書時就是個頑皮蛋,他看著操場上白花花的棉花,問小趙借了打火機,看到熊熊的大火他自己也慌了神。結果是我們幾乎是背上了全套裝備:一杆槍、三個彈夾、棉被、挎包、水壺,進行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跑步。28公裡跑下來,人人都汗流浹背不說,腿肚子發軟癱倒在地的不在少數。

在入伍第三個年頭,我從一個毛頭小夥成為一名特警戰士,從一個體能訓練過不了關的新兵蛋子到連隊標兵特警隊班長,個子雖然沒竄多高,可是鍛煉了體格和意誌,特別是和戰友們的朝夕相處深厚的友情讓我獲益不淺,讓我遠離家鄉的艱苦生活苦中有樂。在新春佳節,我們聚在隊部食堂,齊聲合唱:「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裡話,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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