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魔王的眼淚（1 / 2）
「沒怎樣，是我有錯在先，無論你怎樣處罰，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鳳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來的。她微微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龐，那雙曾經充滿自信和驕傲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
林凡轉身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忽然嗬了一聲，口氣聽起來有些好笑，卻又帶著一絲嘲諷：「有錯？你覺得你隻是犯了個錯麼？」
他一步步走向鳳凰，每一步都像是在刻意壓製著內心的怒火。他停在鳳凰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冰冷而淩厲：「因為你那一劍，我差點跌下山腳當場摔死！你知道在山腳下我經歷了怎樣生不如死的掙紮求生麼？僅僅是因為你那個錯，我就差點跟所有的夢想失之交臂，含恨終生？」
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砸在鳳凰的心上，讓她無法呼吸。她抬起頭，迎上林凡的目光，卻隻看到一片冰冷和失望。她的心猛地一顫，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對不起……」她喃喃地道歉，「當時我隻是想為我死去的同伴報仇……」
話沒說完，就被林凡打斷：「報仇？所以你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對我出手？就可以不顧一切地毀掉別人的夢想和未來？你的報仇就是這樣？」
鳳凰被林凡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辯解。因為林凡說得沒錯，她當時確實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後果。
「我……」她想說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因為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林凡看著鳳凰那痛苦而愧疚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他曾經恨過鳳凰，恨她為什麼要對自己出手，恨她為什麼要毀掉自己的希望和夢想。可是現在看著她那憔悴而失落的樣子，他卻發現自己恨不起來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他需要冷靜地處理這件事情。
「鳳凰。」他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壞人。你當時也是被仇恨和憤怒沖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是你必須明白一點：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那一劍不僅差點要了我的命，也差點毀掉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夢想。這些都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