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1 / 2)
第二日,謝韻起了個大早,換上新送來的衣裳便去了書房。
沈洛初看著這張清秀的小臉,不得不感概「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下子更像嬌滴滴的小少爺了。
謝韻奇怪的看過來,沈洛初便立馬轉開了。
「過來,研墨。」
是的,做書童的第一件事便是:研墨。
謝韻跪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研磨著,沈洛初則是看著手裡的書,就這樣兩個人坐到了晚上。
研墨的謝韻早就睡過去了,直到沈洛初將小冊子扔她臉上,她才驚醒:「什麼?開飯了?」
剛睡醒的懵懵樣子,臉上還帶著被沾到的墨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他書房裡累得夠嗆。
「什麼開飯?你心裡隻有吃的嗎?」沈洛初拿書敲了敲她的頭,想看看她這腦袋裡到底裝了啥,一天到晚隻有吃和睡。
沈洛初扭了扭脖子,「過來幫我按一按脖子。」
「是。」謝韻跪在他後側,手指輕柔的按著他的後頸。
又是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像蟲子一樣鑽進沈落初的鼻子裡,後頸那敏感處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按著。
沈洛初一把鉗住她的手,謝韻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少爺,怎麼了?」
「不用你了,你吃完飯再過來吧。」沈洛初急忙起身,把謝韻的手給甩開。
「是。」謝韻心想雖然不明所以,但終於可以開開心心去乾飯了。這扌莫了一天的魚,你別說,還挺快樂。
「阿初,這京城美人無數,可有心係之人?」梁衡打笑道。
梁衡乃是梁家排行老二,家中阿姐梁玉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要我說,倒不如一個人浪跡天涯的好。」沈洛初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誒,要我說你們府裡的那個小侍衛,要是女兒身,倒是漂亮得很。」梁衡湊近沈洛初說道。
「你說謝韻?怎麼可能,我與他相識四年,他要是女兒身,早就暴露了。」沈洛初合起扇子,正經坐起來。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能聽這梁衡的胡言亂語。沈洛初懊惱的捏了捏眉心。
謝韻提了把燈籠,看見書房裡還亮著,便輕敲了門,「少爺,您用過膳了嗎?」勵誌要把書童的職責做得十全十美的謝韻問了一句。
「進來吧。」
頭不對尾,奇怪!
便看見沈洛初逍遙的坐姿,手中拿著把木劍,指著謝韻。
「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少爺。」沈洛初故意壓著聲,裝作憤怒的樣子。
「沒沒啊。」謝韻捏緊了燈籠杆子,害怕沈洛初看出自己的慌張。
「不可能,不可能發現我是女兒身。」謝韻心裡使勁安慰著自己,那一刻感覺心髒要蹦出來了,這可是砍頭的大罪。
「卑職不知做錯了何事,願少爺明示。」謝韻直直跪下,骨頭直接觸地的響聲驚到了沈洛初。
「我隻是想問你是不是偷偷熏了香。你如此慌張,可真的是有事情瞞著我?」沈洛初直直盯著謝韻。
「啊?」謝韻也沒想到這小少爺整了這一出,急忙搖頭又點頭。
「你這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回少爺,卑職怎會有事瞞著您呢。搖頭是以表我對少爺的衷心啊。」說罷,眼淚便出來了。
「你這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沈洛初丟下木劍,拽了下謝韻的手臂,沒想到謝韻一下子就起來了,直撞他懷裡。
他怎麼這麼輕?這是沈洛初的第一感想。
他身上為什麼那麼香?這是沈洛初的第二感想。
謝韻也沒想到自己刷的一下就起來了,連忙退出沈洛初懷裡,「是卑職越界了。」想跪下的謝韻被膝蓋的疼痛阻止。終究還是叉手低頭,她一貫的道歉方法。
「罷了,你回房裡塗藥吧。」沈洛初擺了擺手。
與謝韻做侍衛的多人屋子不同,現在的屋子隻有她一個人住,倒是方便了她洗澡時不用躲躲閃閃了。
天色已晚,料想府裡應該不會有其他事。
謝韻便解了束縛的白布,隻穿了件薄薄的裡衣。
月匈部的微微隆起,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兒身。
撩起裡褲,準備塗藥時,沈洛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謝韻,開門。」
糟了糟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謝韻身體一僵,動作比腦子更快,溜進了被褥裡,隻露出了頭。
門外的人似乎也沒打算考慮裡麵的人的感受,推門而入。
「小侍衛,本少爺給你送金瘡藥。」
「謝謝少爺。卑職身體不適,就不恭迎少爺了,請少爺恕罪。」謝韻因為緊張而爆紅的臉。
「你這跟個老鼠窩一樣,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