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深淵下的行動·此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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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突然心裡一沉。

白羽陽司現在專注的看著他,正在擔心他,可是陽司臉上那復雜的神色看得他無法安心。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單膝跪地,白羽陽司臉色看降穀零臉上還有沒有別的傷時,被降穀零抓住了手。

「我的傷勢不算重,醫生那邊你也聽到了,」降穀零的聲音不由得帶上了急切,「那幫人是不會罷休的,我們去報仇,現在趁熱打鐵把那些人全都揪出來,解決掉……嘶!」

他動了動身體,扯到了腹部,扌莫到自己月要間,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白色的襯衫下滲出血了。

白羽陽司一下子站起來,回頭喊道:「醫生!」

降穀零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是把白羽陽司扯了回來:「你現在不能走!」

白羽陽司一愣,沖動之下說出的話讓降穀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眼神就變為了堅定。

諸伏景光他們原本就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聽到降穀零的喊聲後,諸伏景光剛想過去,就被萩原研二攔住了。

「我覺得那兩個人不是在吵架,應該是在解決一些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觸及的事情,」萩原研二道,「暫時還是別過去比較好,你也傷的不輕啊,小諸伏。」

「可是……」諸伏景光擔憂看著那邊,「白羽先生的狀態這兩天一直都很不好,隻是表麵看著沒什麼問題,連帶著zero也有些……白羽先生真的很容易在沖動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不,你確實不能去,」鬆田陣平拍了拍耳朵,耳鳴的感覺好了不少,他看著白羽陽司那邊,皺眉道,「要是我碰到他那種事,同歸於盡我也要抓到犯人。」

諸伏景光頓時一驚:「那我更應該……」

「不是那個意思,」鬆田陣平嘆了口氣,「景光你和零是一起長大的,也和白羽先生很熟,但是隻有零和他的關係才是最特殊的那種,而且零還對他……不管白羽先生知不知道,無論如何,連零都無法挽回的事情就徹底完蛋了,現在就隻能考驗零在白羽先生心底的分量,或者說是零的決心了。」

要是真的想的話,狠下心把白羽陽司打暈了關一陣子呢?

很可惜,這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降穀零和白羽陽司身後站著的是整個公安零組織,沒有輕易任性的資格。

也不對,白羽陽司可以任性一下,因為他做好了安排,可降穀零自己就是那安排之一。

鬆田陣平自己還在想著狛守暉無的事情,在知道那些人其實都能算是神骨空霧這一脈傳下來的後,頓時有種想要嘆息的感覺。

這是什麼運氣啊,這麼多人一起就沒有能夠跑得出感情這怪圈的,一個比一個不順遂。

降穀零不顧腹部的傷勢站起身,他身上披著的毯子因為這個動作滑落,和白羽陽司對視時,他卻隻能看到白羽陽司那雙沒什麼光彩的藍灰色眼睛。

降穀零想起來了,烏丸諸冥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著一定要去死的,他之所以那麼決絕的定

下了那個方式,是因為他得知了米伽阿爾的死訊,那個死訊燒沒了烏丸諸冥最後的退路。

白羽陽司他原本就是個隱藏在尋常外表下的瘋子,除了在乎的人以外世界上沒有什麼讓他牽掛的,最在乎的人消失後,原本他的退路還有降穀零,可現在降穀零也被人動了。

降穀零一字一句認真道:「陽司,我要和你一起去報仇,現在我也受傷了我也有恨意。」

白羽陽司的恨意他也有了一份,這樣白羽陽司就無法不讓他參與這件事了。

陽司嘆了口氣:「要不是景光他們也受傷了,我都快懷疑這件事是你自導自演的了,你把這件事在我這裡利用的太絕對了。」

降穀零固執道:「我也有要達成的目的。」

「包括什麼?」

「你。」

「我?」

「你之前問我烏丸諸冥和琴酒的關係該怎麼處理。」

諸伏景光還是默默過去,先把醫生請走了,他不得不陪笑道:「我朋友真的挺生龍活虎的,沒事他隻要沒暈過去就行。」

這附近圍觀的人還是有點兒多啊,先去找下警察幫忙吧。

兩人的一問一答中突然出現了那個人的名字,讓白羽陽司的眼角抽了抽,他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降穀零一字一句道:「那你我的關係你打算怎麼處理?」

「……什麼關係,監護權在你成年後就沒了,我也想問什麼關係,從小到大你都隻是喊我的名字。」

白羽陽司十分可疑的停頓了一下,說出了一段蹩腳的回答。

哪怕沒有這種想法,可是智商好歹在那擺著,根據降穀零的話一聯想也能想到降穀零想說什麼了。

降穀零:「我當然隻會叫你的名字,因為在我的規劃裡,你不是父母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更不是老師,隻會是……」

「降穀零,」白羽陽司突然出聲,沉聲打斷了金發青年的話,「你現在在說什麼?」

在降穀零看來,白羽陽司是慌神了。

「我一直都很討厭烏丸諸冥,我甚至希望過他死掉,尤其是一開始你沒和我說你們有那個計劃我以為你們真的分道揚鑣了的時候,」降穀零深吸一口氣,他看到白羽陽司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些光彩,哪怕是震驚的,「我現在不會去慶祝他的死亡了,但你繼續愛他也無所謂,你想不到烏丸諸冥和琴酒的事情該怎麼解決,那我們的事情我來想好了,哪怕是永遠不要解決……」

【終於輪到我c開始沖刺了!】

【我靠當初白羽陽司以為烏丸諸冥有孩子了決心幫他養孩子和現在零你的這段發言哪個更刺激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這這這……這不就是ntr嗎,想才放下長官現在的想法】

【長官cu燒了吧……養大的孩子隻想[嗶——]他自己啊】

【我重點在零到底能不能攔住陽司上啊,陽司看著零這個樣子你放心的下他嗎?!】

【不可以我c

等著在地底下he呢!】

【我靠現在真有一起死也算he了?大家的精神狀態都這樣了嗎?】

神骨空霧:「……」

係統:「其實你也可以適當的閉嘴別說話。」

神骨空霧:「可是我把最後的盲盒也打開了,然後告訴我我的教育事業大失敗。」

「是挺失敗的,好糟糕的大人啊把孩子養的都想[嗶]你。」

「……我不是讓你懟我的,你那邊還有禁令讓我絕對不許虐待原著角色呢,那我現在這樣死了算不算虐待他們啊?你給我解決這件事!」

係統:「……」

「餵餵餵你怎麼不說話?」神骨空霧一驚,「你怎麼冒煙了?!」

係統:「在思考人類的x和感情來源,以及不同類型的對待方式到底是怎麼轉變成各種感情的。」

神骨空霧好奇道:「結果呢?」

係統列出了一張單子:「舉例為角色a,對a特別好容易造成你這樣的……」

神骨空霧:「也不是非得用我舉例子吧?」

係統沒搭理他:「對a特別不好容易造成a的叛逆心理想把你這樣那樣……」

「等等,你為什麼要說『你』?我沒對誰特別不好啊!」

「關注a會讓他愛上你,不關注a會造成他心裡不平衡然後愛上你,把a留在身邊不關注不虐待容易讓他好奇然後愛上你,把a送走容易讓他耿耿於懷幾十年後回來愛上你……」

神骨空霧:「……」

這是什麼???

係統數了一圈,一邊冒煙一邊由衷道:「好厲害的人類。」

神骨空霧捂臉:「算了我就不該問你。」

他把心思放回到白羽陽司身上。

白羽陽司沉默著抬起手,抓住降穀零的手腕讓他鬆開了自己。

降穀零甚至都做好了白羽陽司會給他一巴掌的準備,可白羽陽司卻隻是沉默的放開了他。

激怒白羽陽司,甚至是能讓他覺得可笑也好,降穀零眼看著效果似乎沒達到,瞬間慌了起來。

白羽陽司閉了閉眼睛,嘆息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零,在那件事之前這對我是很有用的,可是現在我沒什麼感覺。」

降穀零:「你覺得我是在騙你?」

白羽陽司睜開眼睛,眼神中還有些疲憊:「現在我的這雙眼睛還在幫另一個人看著,我要用這雙眼睛看到那些人全都下地獄的場景,我活了這麼多年真的很累了,零,我的心力也是有極限的,我僅剩的那些心力真的沒工夫去應對你想讓我活下來這件事了。」

「好好活下去」這句話,甚至把好好去掉,僅僅是活下去,都不在白羽陽司的規劃列表上。

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已經各自努力了幾十年,那些事情他人看起來二人遊刃有餘,實際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有多麼凶險,各自步步為營,每天都承擔著上麵的人一念之差就能要了他們的命的危險,哪怕走到了擁有權

力的時候,來自四麵八方的惡意也沒放過他們過。

幾十年的希望和回憶碎裂,那些人剛好打碎了白羽陽司心裡最大的那根支柱,由此引起連鎖反應,下麵的那些支柱也全都碎的稀裡嘩啦。

「我把我其餘的一切都交給你,零,」白羽陽司疲憊的笑了笑,「諸冥不在了,我想要的一切這片土地要變成什麼樣子都沒有意義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說著說著,他下意識重復了兩邊「沒有意義了」後,忽然道:「他為了和我的承諾,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劍術天才變成了連拿水杯都要小心的人,因為他失敗了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在這邊受到的那些困難都可以說是明麵上的,因為那些人說到底還是官員,可是黑衣組織裡,他受到的最大威脅來源於那個慣著他父親名號的男人,那才是真真正的想殺就隨手殺了。」

「他是怎麼受得了一夕之間從天才變成那個樣子的?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了,把那些導致他變成這樣的人都帶走後,我親自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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