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與其如此,她何不棄子保命,好歹雙雙都能活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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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六月底,劉郢見這些時日申容的興致實在不高,便帶著她往建雲台去走了走,上午夫妻倆往草場騎馬走了會,聊聊閒話,午後沒多久跟來兩個太子黨,司馬信和忠文公崔斐,等劉郢過去迎人的時候,申容跟著在後頭,受著二人的禮。這回倒同從前不一樣,連那忠文公都朝她弓了弓身子——畢竟這個德高望重的老者之前從來不對她行禮。她愣了愣,便笑著頷首回禮。

又不由得就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同太子說讓忠文公自薦 ,她和忠文公有關的事就這麼一件了,莫不是被這老者知道了,今日才對她鞠躬的?

後來劉郢同司馬信往前頭賽馬來著,申容這個女輩和忠文公這個老者就在後麵慢悠悠地騎著馬,忠文公撫著胡須先開口搭話,「若沒有儲妃當日一語點醒,我等今朝怕是要自陷泥沼不知到幾時了。」

她有些錯愕地轉頭看了一眼,瞬間了然他話裡的意思,會心一笑,「陛下求賢若渴,先生又德才兼備,相國之位於先生而言本就是筍殼套牛角,我不過順水推舟一提罷了。」

「那你又如何會先想著自薦呢?」崔斐不由得想要一探究竟。

「這個法子你們不是早就用過了嗎?」

他著實不解,「儲妃何意?」

申容臉上仍是風輕雲淡的笑意,「當初冊子上的人全部被抓進去,不就是先生一人上天門殿請旨的嗎?可見天子重視先生,若為避嫌不得舉薦,又不想相位落入他人之手,何不由先生再獨自上一趟天門殿自薦?」

是了,其實簡單直接的一個法子,也不難想到,可因他們走到如今一步,萬事謹小慎微,又身陷局中,有時候反倒讓自己囿於一隅。

怪道太子提起太子妃時,往往臉上都會帶著些稱心得意,當真是女兒中為數不多眼界開闊的人物。忠文公目視前方,還在回味這話。又想著他前期一直住在含丙殿內,對於太子宮的一些事也略有耳聞,聽聞太子身後的後院事皆由申氏掌管,尤其維護高官女眷之間的關係很有一套。

今日隻聽這談吐,果然傳聞不假。崔斐泯然一笑,心中更踏實了幾分——儲君身後若有個這樣的賢內助,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心中一時暢快,便難得多開口幾句,一同問到了申公身上,申容便笑著回答起來。

正逢著前頭的兩個年輕男子調轉馬頭,太子眯著眼眺望,與司馬信笑道,「你瞧他倆倒是聊上了。」

司馬信回說,「難得見崔公和女眷多言。」

多半是為「自薦相位」一事聊起來的,太子心中有數,笑了笑,昂首道,「吾妻自是不同。」

說著,復又打馬跑起來,「落了寡人的後,可是要罰的。」

他也不管有沒有一個開始,自己開了跑就是開始,司馬信一急,忙也抽繩打馬追上,「殿下。」

一眼過黃昏,建雲台的草場浸染在一片夕陽下,少年兒郎賽馬馳騁其中,不時傳來幾聲大笑,難得恣意歡謔一場,後頭的二人便也瞧著歡笑起來。

……

太子夫婦從建雲台回宮也不是單走一條道回去的,半路拐了個彎往小南山的園子去住了一晚。

劉郢這幾日稍顯悠閒,翌日準備回宮的清晨,從榻上起來由人服侍更好衣後,也沒多著急,就坐在前堂等太子妃全部弄好了一道回宮,申容還在後室梳妝,身後自有侍女服侍她盤發、帶簪,她連手都不用抬,略感無趣時,不經意瞟到了前頭,瞧見正候在門邊的盡善,恰逢這中官也在打量她。

她回神戲謔,心道到底是北宮裡頭唯一一個官銜在身的奴人,都敢這麼直接打量上主人了,這還是在劉郢在的情況下。

是不是有朝一日,還能直接踩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最終還是把這譏諷淡去,即便心中厭惡,過會她也自己消化了。

上一世這個盡善是在太康七年的政變後消失的,如今都已經到太康八年了,連畢貹都下了台,估扌莫著這宦官之後的結果會和從前不一樣,興許能跟著劉郢一直到登基,成了皇帝手邊的大太監呢?

或是混到霍育那樣的地位,那大小也是個角色了。

所以若不是實在有什麼地方威脅到她,申容並不會和這樣的人物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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