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蓋彌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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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展昭終於回到開福寺的小樹林,巧手疏通傷臂經絡,叫花子出手雖狠,卻都是皮肉之傷,即便掰斷了手,也不曾傷他筋骨,他斷不是凶惡之徒,他到底是誰?

他找了棵位置合適的小樹,小心翼翼地將右臂搭在樹椏上,突然聽到一陣輕盈細巧的腳步聲,林裡出現了一個窈窕身影。

「呦,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仲元君呀……」一把不高不低的女聲,帶著心高氣傲的奚落,聲隨人到,展昭看清了來人,是唐翌施。

隻見她頭戴鬥篷,下方垂著一抹輕紗,絕美的俏臉若隱若現,更添神秘嫵媚,一襲紫紅披風下,丁香色的衣裳更顯她婀娜多姿。

「唐公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展昭尷尬一笑。

「怎麼?連手都斷了?你這沈門二當家當的」唐翌施話語中充滿嘲笑和譏諷,除了沈門掌門沈仲芝和沈仲元外,她本就瞧不上沈門其他人,是以即使沈仲元名義上是三當家,她還是直喚他為二當家。

展昭此時實在不想理她,忍痛扶正了右臂,唐翌施何等聰慧,一見便笑道:「你還想自己駁骨,不自量力」

她走上前去,仔細瞧了瞧,麵露驚色道:「呦,怎麼傷成這樣?」

她雖厭惡沈仲元,但見他傷重如此,也不免生了俠義憐憫之意。

「樹椏哪比得上人手?要是接駁不當,落下病根兒,你這手便廢了。」唐翌施今晚心情大好,難得善心,伸手要為他接駁。

「不敢勞駕公主殿下。」展昭向旁退了一步,以示拒絕。

「哼,不識抬舉……」唐翌施向來高傲,今日難得示好,對方卻不買賬,她頓時惱羞成怒,臉上通紅,氣頭之上,驟然出劍,銀光閃閃,劍如長虹,昏暗的林子裡劃出一道閃光。

展昭好不容易把右臂架在樹上,此時當真避無可避,稍有動彈,累及右臂,他左肩一縮一沉,好歹讓這劍不至於傷得太重,一劍過去,他的左肩仍濺出一抹殷紅。

展昭眉頭一蹙,忍了這劍,點按傷臂,弓步一沉,用力一抬。

「噗哢」一聲,生生將右臂接上。

這是昆侖派獨有的駁骨術,昆侖醫術與眾不同,卻都是絕處逢生的妙方。

「你」唐翌施想不到他如此倔強,心上更是不痛快。

「唐公主,沈某知道您討厭我,但您若殺了我,大唐門從此少了一門盟友,多了一門敵人,如今內憂外患的情形,唐沈二門唇齒相依,相信您比我清楚。」

他邊說邊把身上的衣服撕開,將傷臂纏於月匈前。

「請您三思,告辭。」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展昭獨有的語氣,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開福寺走去。

「慢著。」唐翌施快步攔在他跟前。

「你若告訴我,我師兄在哪裡,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唐門從此不再為難沈門。」唐翌施道。

「他何德何能,您又是何苦?」他蹙眉嘆了口氣,心上又是一陣煩惱。

「廢話,若姓丁的問你,你必然和盤托出,多年來,你心裡向誰,我還看不出?你真顧及唐沈二門的關係,你就該告訴我。」唐翌施嗔道。

「沈某真不知道,誰問都是一樣。」展昭道。

「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到時你別後悔」

唐翌施月匈有成竹地挑了挑眉,輕蔑一笑,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抱劍看著他,笑靨如花道:「還沒來得及道喜,那姓鍾的姑娘,與你甚是投緣,看來沈門很快便有二嫂子了?」

展昭不動聲色地怔了怔,突然喜出望外,笑了起來,「唐公主怎麼就對沈二嫂子如此在意?莫不是」說著,側頭佯裝入神癡想。

「沈仲元,你找死」唐翌施怒目圓睜,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

「砰」展昭故意重摔落地,在地上躺了半天不起。

唐翌施見狀,心裡才舒坦幾分,罵咧了幾句,健步如飛地朝開福寺的方向而去。

看著她走遠,展昭心裡很是沉重,他想起月華,如今錯綜復雜的情勢,加上唐翌施的糾纏,她的處境將更凶險,而他能做的,隻有盡力不讓她受累。

回到開福寺,展昭找了件僧侶衣裳穿上,將袈裟右披,以遮掩他的傷臂,又在臉上抹了些泥巴,裝作風塵仆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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