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5日(1 / 2)
心情好的不得了,我隻能這樣說,也隻有這樣形容自己的心了。她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復,她肯定了我在她心目中第一位的地位。嘿嘿。
中午美美地睡了一覺,夢裡都在幸福地笑。心仿佛穿越了歷史的隧道,閱盡人間無數,心安寧了,這是擁有愛的極致表現。
隻是幾小時沒有她的消息,心裡麵便空盪盪的。
天還是熱極了,我端了一盆涼水,雙手放入水中,忽然看到一雙皮鬆黢黑的手。哦,是我的手,我吃驚極了,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洗了臉,還沒有來得及梳頭發,電話響了,是她。
我掛了電話,緊接著打了過去,一陣嘟嘟的聲音之後,對麵傳來了清麗的嗓音,她笑著說「做啥呢?」
「剛要梳頭呢,」我說。「你呢?」
「當然給你打電話呀,這點都不知道啊!」
「你還真會說話。」我走出了宿舍門。
我到了宿舍背麵的角落裡,在一堆鋼筋上坐了下來,此刻唯一的渴望就是這樣靜靜地,美美地,甜甜地來享受她的聲音。這聲音是從隔了千山萬水的故鄉傳來,我無比依賴地聽著,怕錯過了每一個音節。電話的兩端,兩顆心緊緊地擁抱著,觸扌莫著共同的旋律。我們之間沒有隔膜,隻有信仰。我們信仰愛情。
「你每天活著為了什麼?」我問她。
「嘿嘿,說實話,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活著嘛。」
「活著應該有個思想嘛,你的啥思想?」
「我能有什麼思想,每天都感覺要瘋了的了。」
「你每天不是超子就是瘋子,還說我在生活中思想太多。每天叫你傻姑娘,是不是真把你叫傻了。」
「嗬嗬。不過你說得對,人是得有點思想的。這些天我想的什麼都有,真快要不瘋也癡了,不傻也呆了。你說說為什麼有些人整天就那麼快樂呢,我就做不到。」
她又說「去年我們一起工作的一些姑娘,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可她們都很快樂,這是為什麼?」
「可能是有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們的生活吧,比如理想,比如愛情,比如神秘的信仰。反正人的思維不同,觀念不同,情趣也就不同了,當然人的性格也就不同了。」
「你為什麼那麼會說話呀?」她笑笑說。
「讀書多唄。」
「那怎樣才會真正地快樂呢?」
「還是問自己的心吧。」我長嘆了一口氣說。
是的,心很重要,心靈可以造就一切,又可以損害一切,保持心靈的美,可以換回生活的美。聽起來雖然有點唯心主義了,但世界不可能純粹是物質的,起碼人不能算作一種物質吧。
她沉默了一陣,又朗朗地笑了起來。「這個問題過於沉重了。」她說。
「隻要是關於生活的問題都很沉重。」我說。
「唉,最近我突然之間想通了一個道理。」
「說出來我聽聽。」
「以前……」她說。
以前這兩個字有點沉重了,很多時候我都不敢去想以前的日子,這兩個字是傷疤,一摳即破。
我還是靜靜地聽著,隻聽到她輕輕地說著,猶如雙指輕輕地拂過琴弦。
「以前我太傻了,隻往好處想,從未想過壞的結局,唉,到現在我真的害怕了。現在我真正地想通了,人活著就得想想許多的結局,你說是不是?」
「你真的很聰明,其實,凡是往好處想,也是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啊。」
「我怎麼也做不到這點。我的人生是不會出現快樂的啊。」她笑了笑,說,「那你以前是怎麼想的呀?」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別賣關子啦,這種有文化的話我實在聽不懂啊。」
「就是一手準備生存的手段,一手準備死亡的心,隻要都考慮齊全了,人就會活得從容些,痛苦就會少點,人也就有快樂的時候了。這都聽不懂,還說你聰明呢,真是白誇你了。」
「你這話費很便宜嗎?」她笑著說。
「明知故問,逗我了吧你!」
「唉,你寫的那篇小說我看了。」她突然說。
「真的?」我像被人賞識了似的,心裡美滋滋的,終於有了讀者,並且還是最愛的人。
「嗯。」
「你都看了些啥?」我迫不及待地問。
「嗯,寫的真好,特別是人物的對話,簡直貼近生活,貼近人物了,將人的心理及所處的環境搭配得很好。
我嘿嘿地笑「我寫的字你認識嗎?」
「偶爾有幾個字不好認。」
「真的是辛苦你的眼睛了。」
「陳文華,是真的嗎?她問。
「假的,是為了能記住曾經的老同學特意使用的名字。」
「嗯,我懂了。」
「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我忽然柔情似水地說。
「是嗎?」
「嗯,」我說,我這邊點頭如搗蒜。
「我也喜歡聽你說話,每天聽聽你的聲音我就能睡著了。」
「我也是這種感受。」
「你人太好了,適合做個哥們兒。」
「其實,我是一個戀舊的人,非常非常的戀舊。每次出門我都會很難過,想家,想父母,就連我家的小貓也想瘋了。」
「是嗎?」她嘿嘿笑著說,「過兩天我去你家將你的小花貓捏死哩,讓你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