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準備好了（1 / 2）
「你昨天到底幾點睡的？」華雁歌語氣罕見的嚴厲。
「大概一點？差不多吧。」
蘆葦簡單扒拉兩口粥，就著米粥吞了個雞蛋，手背抹了把嘴：「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練習室了。」
「站住！」華雁歌按住了她的手腕，與此同時，鄧文文大驚小怪地：「這才幾點啊？今天一天都沒有課，自主練習，真不用這麼急。」
「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華雁歌的語氣有些冷，「我聽你舍友說了，你今天四點就起床去練習室了。一點睡四點起，隻睡三個小時，你是想把自己當機器人嗎？」
蘆葦訕訕地縮了下脖頸：，有些心虛：「大家都很刻苦，我又和大家差得很多，總要偷點時間來補上。」
「那也要先保證身體啊。」
蘆葦低著頭，鐵製的勺子在盤子裡拖著劃拉了兩個圈。
「你知道嗎雁歌姐，這次節目對我來說就像夢一樣。」蘆葦笑笑，「我考進了夢寐以求的藝術院校，周圍都是技藝高超實力超群的老師和學生們，而不是原來小公司每天混日子的同伴，我恨不得自己變成海綿，擠一擠，再擠一擠，在這有限的時間裡盡量多吸點水分。」
「因為我知道，我所付出的努力，每多一分，留下的機會便也多一分。」
「在這裡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我僥幸偷來的時光。」
華雁歌突然微微有些鼻酸。
眼前女孩小巧的紅潤唇瓣輕輕翹著，眉眼柔軟又乖巧。
「所以我不會放棄的。」蘆葦鄭重其事，「別說睡三個小時，哪怕徹夜不睡，隻要有一線生機，我絕不會放過。」
-
蘆葦泡練習室去了。
華雁歌和鄧文文跟蘆葦關係好，幾個人選了同一個練習室一起練習。
「我還是覺得唱跳有點問題。想著唱歌，舞蹈動作就會變形；想著舞蹈動作，唱歌的音準就會飄。」蘆葦有些困惑地撓撓頭。
「不急，可以先慢點來。」
華雁歌剛跟蘆葦順過一遍舞蹈動作，此時輕聲細語地：「你可以按照自己舒服的節奏試著邊唱邊跳，等歌詞和對應的舞的蹈動作形成肌肉記憶後再慢慢加速。昨天文文就是這麼教我的，我覺得還蠻管用。」
蘆葦若有所思，自個兒窩一邊兒慢慢消化去了。
黑色寬邊腕帶裹著白到透明的手腕，在空中一次又一次揮過。起初每次揮舞的位置還略有不同，雖然大致差不多但總是有些不一樣，漸漸地，同一個動作的位置一點點重合，蘆葦總能用手指或是腳尖，觸到最標準的位置，仿佛和教導視頻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華雁歌剛結束一輪仰臥起坐唱歌聲樂訓練，呼吸有點喘，坐到牆邊擰開礦泉水瓶子小口抿著，遠遠看著蘆葦對著鏡子揮汗如雨，神情若有所思。
「文文，有沒有覺得，蘆葦跳舞很好看？」
「確實。」鄧文文挨著她坐下，「其實理論上來講，蘆葦這種手長腳長的人，跳舞收回來比較費力，而且重心高，跳起舞來很容易顯得又呆又傻。不過她好像完全沒這個問題，反而因為手長腳長，到她這裡就更有舒展的味道了。」
「那，你覺得她能甩掉F嗎？」
鄧文文微微一笑。
「當然。」
日落。
月升。
星黯。
東方再次露出魚肚白。
練習室的燈亮了一整夜。
-
三天的倒計時終於宣告結束，五位導師和一位發起人再次重聚錄製場地，再評級。
所有練習生都已提前到達開闊的錄製場地，場地四周攝像頭早已通電運轉，轉播的畫麵一秒也沒有延遲地清晰傳送到導師專屬的後台觀察演播室。
演播室中一張長桌，發起人成思緯獨坐一端，另外五位導師分兩排相對而坐。
「老師們，這幾天的教學怎麼樣呢？」
五個導師都到齊，成思緯最先笑眯眯拋出話題。
「出乎意料。」
艾瀟翻看著導演組剛剛新發下來的空白名冊——其實就是一張折疊的硬紙卡片。卡片封麵印著練習生的花體字姓名，翻開卡片一片空白——那是給練習生打分並蓋上紅色鋼製印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