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錄音（1 / 2）
「是嗎？不會吧。」蘆葦勉強笑了笑，「哪會有這麼巧，再說了，如果他是樂曼婷的哥哥，那樂曼婷乾嘛不在盛世直接以女團身份出道……」
「哎，這你還不懂嗎，《夢想練習生》是多大的流量，初代偶像女團選秀綜藝啊，你沒聽說這節目關注度有多少嗎？盛世女團出道又怎樣，還不就是粉圈那一畝三分地，在這個節目C位出道可不是開玩笑的，那真的是——國民女團，民選之女，那國民度，那路人盤，嘖嘖。你也不想想，沒點後台，誰都能指使得動節目組啊。」
蘆葦沉默了。
良久，她幽幽地：「C位出道？她配嗎。」
郭蓓好像沒聽清：「什麼？」
「我說，C位出道，她，不，配。」
蘆葦的聲音又冷又硬，「靠自己那點小心機，偷來的第一，可恥。」
郭蓓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華雁歌打抱不平……你倆關係好，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搬出哥哥也沒用，不是她的永遠不是她的。」蘆葦再次拿起洗漱用品，拉開門，「我早晚會在所有人麵前，揭開她的真麵目。」
說完，揚長而去。
郭蓓看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門口，給另外兩人遞了個眼色。
沒人看到，蔡茜，不知何時取下了一邊耳機。
她靜靜看著她們，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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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轉天早起跑完步吃過早飯，一進練習室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蔡茜。
說熟悉吧，初舞台那一番言論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現在還和自己一個宿舍；說陌生吧，平時確實沒說過幾句話。
她正對著鏡子壓腿。
「那個，你是不是走錯了？」蘆葦脫下羽絨服，「這個是我們的練習室，《地球最可愛》那組。」
「沒走錯。」蔡茜從地上起身，「我就找你。」
「啊？」蘆葦一呆。
「話我隻說一遍。」蔡茜一步步走近，停在她身前，「離她們遠點。」
「誰？」蘆葦下意識反問。
「你覺得呢？」蔡茜懶洋洋地把手揣進褲兜，微微眯起眼睛，這動作讓蘆葦莫名想起家裡那隻會在冬天把爪子揣進毛肚皮的貓大爺。
「溫露，郭蓓，邱芒，宇宙娛樂那仨，有一個算一個，都少搭理。」蔡茜低聲哼著，「話裡話外都是陷阱，就你自個兒傻乎乎的，人家給你挖了坑了，你還一個勁兒地往裡跳。」
說完，又著重強調一句：「我是看你初舞台槓上了盛世，有那麼一點點意思，倒也沒有很想上趕著幫你這個忙，不用謝。」
「溫露，郭蓓，邱芒？」
蘆葦有些茫然，昨天晚上她們三個好像確實有點奇怪，明明早上剛被導師批完換了C位，臉拉得比驢還長，晚上就親親熱熱地一塊兒說話，她當時也覺得別扭，但，哪裡出問題了呢？
蔡茜看她那副雲裡霧裡的糊塗樣，暗自翻了個白眼：「你信不信，你昨晚那些話，隨便剪吧剪吧，往網上一擱——嘿，不出一天，半個小時，boom——準得炸。」
「我昨天？」蘆葦張口結舌，「我昨天說了什麼？」
「很多，比如樂曼婷不配拿C位這種。」蔡茜聳聳肩。
「那有什麼，那就是我的真實想法。」蘆葦絲毫不以為意，「再說了，合宿錄製第一天就收了手機，她們怎麼錄音？」
「嗬。」蔡茜聲音有些嘲弄，「隻是你沒帶，不代表別人不藏。」
蘆葦想起昨晚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樂曼婷的哥哥，自錄製以來節目組有意無意的縱容和包庇，沉默了。
「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我說的是實話，錄音怕什麼？我認。哪怕到了最後一天，站在全國觀眾麵前，我也是這一句話，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