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脫胎(1 / 2)
一大早,劉大揮著掃把掃著院子,「刷,刷,刷」響聲不絕於耳。
門吱呀一聲打開,劉遠洲從窯裡走了出來。劉大看了眼兒子,說道:「再睡一會吧,現在還早著,今天也沒什麼事情做。」此時太陽尚未跳出山頂,東方半邊天被染的一片白。
劉遠洲伸個懶月要,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頓覺神清氣爽起來。
「不睡了,今天起來精神好多了,爸,我來掃吧。」劉遠洲說著,走過去拿他爸手裡的掃把。
劉大推開兒子,道:「不用了,你回窯裡去,窯裡生火了,暖和些。」劉大說著,抹抹嘴,這一會,他上唇胡須上已結了一層白霜。
劉遠洲進了中窯,母親張氏正在做飯,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是肉的香味,鍋裡正燉著肉。「媽,今天吃肉?是什麼日子?」劉遠洲奇道。
「肉可不是給你吃的,你哥你嫂前天回門去了,算算日子,今天也該回來了。」張氏正在切著醃酸菜,「你快上炕去,地上冷,好些沒有?」
「今天起來好多了,媽,你真偏心。」劉遠洲笑著上了炕坐了。
「看你以後還敢喝酒?」張氏氣道。
此時距離劉遠波娶親那天已經過去四天了。那天晚上和覃姑娘喝酒,最後他醉的不省人事,就在三爺家過了夜。第二天早上,他就病了,頭痛欲裂,渾身酥軟無力,此後幾天都是如此,連每日的樁功都沒練了,隻想睡覺。
他父母擔心不過,請了郎中來瞧,郎中也沒看出什麼,隻說可能是醉酒的後遺症,休息幾天就好了。他父母這才放心下來,隻叫他每日臥床休息,門都不給出。
連著四日未去三爺家了,劉遠洲頗有些掛念覃姑娘,是以吃了早飯,他就偷偷往懷裡揣了兩個窩窩頭,出了門就往三爺家跑去。
「又去哪裡?」張氏見他剛好些又要跑出去,頓時板下臉,叫住他。
「去找虎娃說些事情,媽,我沒事了,病都完全好了。」劉遠洲遠遠站住了,原地蹦幾下給母親看,以示自己的健康,接著轉身一溜煙跑了。
張氏無奈搖著頭轉身進窯裡去了。
一口氣跑到三爺家,劉遠洲微喘著氣,他這才確定自己的病真的好了,心裡鬆口氣。劉遠洲在門外叫一聲:「我進來了,」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覃姑年住的裡間,劉遠洲頓時目瞪口呆,隻見她手裡抓著一隻燒雞在啃著,炕桌上還放一盤肉,幾個白麵饅頭。
「嗬嗬,好點沒有,來,請你吃燒雞和牛肉。」覃姑娘笑道。
「好啊,我還擔心你這幾天挨餓呢,原來你天天大魚大肉吃著。」劉遠洲故作失望道。
「你也太小看一個武師了吧。」覃姑娘白了他一眼,扯下一隻雞腿吃了兩口,含糊著道:「想吃就自己動手。」
劉遠洲早饞的流口水了,趕緊走過去坐了,雖剛吃了早飯,但家裡吃的隻是些稀飯酸菜窩窩頭,清湯寡水的,哪裡能跟大肉和白麵饅頭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