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我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1 / 2)
望向一旁的傅霆琛,裴宴卿一時很感慨:「他沒把他父親當回事,是他哥讓他別做得太絕,但現在他一直在踩霆琛的底線。」
「現在霆琛沒時間,等到一切都好的時候,他的父親大概會付出代價。」
裴宴卿一直以來都想不清楚,身為父親,看著自已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優秀,不是該驕傲,怎麼到了傅霆琛這裡,就變了,父親忌憚兒子的優秀,忌憚壓製也就罷了,還要置他於死地。
虎毒不食子,但傅霆琛的父親卻是另類。
不然不會把年僅十二歲的傅霆琛給賣了,任由他自生自滅。
誰也不知傅霆琛那幾年遭遇了什麼。
唯一知道傅霆琛那段過往的,隻有與他的死對頭冷言梟。
蒲寒琛隻是想不明白,那老不死的為什麼一直想要試探別人的底線。
懶得收拾他,他就開始作妖,使勁蹦躂,跟瘋了一樣。
「霆琛不是恨他哥嗎?乾嘛要守著承諾?直接把那老頭剁了得了,省得天天作。」
裴宴卿知道蒲寒琛的意思,畢竟誰能忍受一個把自已賣了的父親,看向宛若枯木的傅霆琛,淺嘆:「也許他隻是心裡介懷他哥拋下他。」
傅霆琛對於別人手段狠厲,雷厲風行,但對他哥,他恨,但更多的是介懷。
他拚死的回到A市,看到不是哥哥在找自已,而是出家的哥哥,換誰都會有怨。
蒲寒琛沒體會過親情這種東西,他活得肆意冷漠,自然不懂這種親情的牽絆與糾葛,誰出的話自然顯得冷漠,殘酷:「要不是……霆琛,我早就剁了老頭,煩的要死。」
對於蒲寒琛暴力的言語,裴宴卿不會勸誡他,蒲寒琛隻是這種性格,但做事卻很有分寸,遊刃有餘。
蒲寒琛看向傅霆琛的方向,沒再繼續吐槽著他那個毒蛇爹,轉著手上的刀。
裴宴卿則是攥著手機,目光落w在上麵,指尖落在開機鍵上,輕輕的摩挲著,最終還是放回口袋裡,靠在牆上,仰頭望著頭頂的燈光,眼神晦暗。
傅霆琛身上沾滿了屬於沈澐寒的血,宛若被冬天的冰水凍住一般,巍然不動。
靜靜地佇立著,始終保持著一個動作,不知等待了多久,急診室才傳來聲響,傅霆琛猛然的看向門口,眼神滿是別樣的情緒。
驚慌,期待,焦急……很多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裴宴卿懂了。
但蒲寒琛卻很是不解。
茫然的看向傅霆琛,但看到狼狽的,不修邊幅的傅霆琛,他沒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
傅霆琛趔趄的上前,沒有藏掩的焦急和慌亂:「她情況怎麼樣?」
看到滿身狼狽不堪的傅霆琛,周南安斂去眼底的情緒,公事公辦般:「她沒有傷到心髒,隻是在冰水裡泡太久,引起的心髒驟停。」
傅霆琛雖然緊繃,但不是周南安三言兩語就可以揭過的存在:「沒事?為什麼在手術裡那麼久?」
麵對他的質疑,周南安始終沉靜,不徐不緩:「她身上有很多的傷需要處理,縫合。」
說著周南安就轉身離開,到了換衣間,周南安渾身脫力了靠在一旁,無神的看著頭上的燈光。
「周醫生,你……沒事吧?」
「我身為醫生,卻救不了她,隻能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無能為力。」
護士看向他,十分理解他,剛剛的手術室裡女子也才二十多歲,卻一副殘破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