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我,就是鬼王!(1 / 2)
鬼王正打算回去,忽然聽到師父說了句『再纏著他,再纏著他一陣子,要他困死,怨氣才大,把他的頭割下來後,任其腐爛,做成的法器,一定會是這些年來最好的法器。』
鬼王立刻清醒了些,他使勁兒搖了搖頭,再仔細聽,師父竟然在用咒語,和陰靈進行溝通,接下來師父的話,讓他瞠目結舌:「不用因為他是我徒弟而手下留情,當年救下他,也是看他對陰法感應敏感,修法快,頭一定很值錢,隻要他睡覺,你糾纏著他,讓他睡不成。」
接下來的話鬼王沒有聽,他隻感覺到眼前發黑,頭發空白,自從他錯殺了父親後,他一直把救了自己的師父,當成親爹,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師父,在利用自己,他躺在床上,並沒入睡,而是在想以後怎麼辦?思考過後,鬼王感覺橫豎是一死,不如和橫死新娘的陰靈拚了。
鬼王躺下睡覺,果然,在夢裡那位橫死新娘又來了,但這次鬼王沒有害怕,而是直接念誦咒語,橫死新娘的法力很高,但鬼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這一年來他實戰無數,加上悟性本身就高,竟然讓橫死新娘都退讓三分,他此刻的法力,已經比師父估計的高出很多。
鬼王在夢中把橫死新娘的陰靈擊敗,睡了個好覺,醒來後,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師父給除掉。
鬼王假裝困的要死,向師父求救,師父卻說這是病,要去醫院治療,鬼王點點頭,趁著師父不注意,在他喝的酒力下了毒,等師父把酒喝下後,他哈哈大笑,指著師父說:「想害我?你還不夠格!」
他師父意識到不對,問:「你…你沒有被女大靈糾纏?」
鬼王反問:「昨天她回去了嗎?」
見師父不回答,鬼王補充道:「哦,我忘記了,你隻有晚上才加持她,用經咒和她溝通,那麼抱歉,今晚上你見不到橫死新娘了。」
他師父很詫異,鬼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講述,然後抽出那把曾經把自己父母頭割下來的刀,深深插在師父麵前的木頭桌子裡,惡狠狠的講道:「要我的頭?我還想要你的頭呢。」
鬼王的師父怒不可遏『別忘記誰教你的法…』可他站起一半身體後,忽然僵住,重重摔倒在椅子上,他吃力的扶著桌子,指甲都掐出了血,他咬著牙,渾身打顫:「你…你在酒裡…」
鬼王搬了把椅子坐在師父對麵:「放心吧,不是毒藥,而是麻醉藥,如果你死掉,那割下來頭,就沒預期效果了嘛。」
鬼王師父眼神中透出恐懼,吃力的擠出『饒命』兩個字,鬼王哈哈大笑,從桌子裡抽出那把刀,一手抓著師父頭發把他按在桌子上,另外隻手把刀放在他脖子上開始鋸『救命?如果不是我擊敗橫死新娘,也許今天爬在桌子上的人,就是我吧?』鬼王把養育他多年的師父,活生生割下腦袋,整個過程中,他師父都用一種怨恨的眼睛盯著他,直到腦袋和身體分離,那雙眼睛仍然沒有閉上。
鬼王已經淚流滿麵,雖然師父確實要害自己,但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也許早就死在了林子裡,這些年來,師父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得罪了別的高人,也都是師父擺平,師父對自己的好歷歷在目,鬼王泣不成聲:「為什麼逼我,為什麼要逼我。」
鬼王看著師父沒有閉上的眼睛,時哭時笑『看什麼看?很好看嗎?』他伸手把師父眼睛挖了出來,然後嘿嘿傻笑:「這下不看了吧?」
鬼王捧著師父的頭,擺在屋子裡,他跪在師父腦袋對麵三天三夜,沒吃沒喝更加沒有睡覺,隻是自言自語,讀到這裡,我忍不住流下眼淚,我能想象到鬼王當時的心情,活活把人腦袋割下來,誰能忍受?更別提兩次割下對自己最重要人的腦袋,鬼王沒有住進精神病院,已經算不錯啦。
我原本以為高人火可憐,但我沒想到鬼王比他更可憐,高人火雖然被父親摒棄,卻有個愛他的媽媽,後來也有個把他當兒子,他也能夠把對方當爹的高人啊魃,但鬼王什麼都沒有,養育自己的師父,卻要害自己,逼他下手。
鬼王等師父的頭自然腐爛後,便製作成了法器,但他從來沒用,而是放在修法屋子的暗櫃裡,今天依然在哪裡擺著,保持原樣,他即便成了魔,但心裡也有片淨土,而這片淨土,永遠為自己的師父,父親,姐姐留著。
把師父腦袋做成法器後,鬼王擦乾眼淚,把師父遺體火化,回到屋子裡,繼續著接解降,落降生意,他以前並沒有名字,別人隻是以高人喊他,可這次,有個外國遊客找上門來,問他怎麼稱呼時,鬼王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