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遊車河覽美食(上了女頻強推,三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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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起點給了個女頻強推,挺受鼓勵,今天發個過三千的一章。雖然和日更萬字的大神比,三千字不算多,但我堅持字斟句酌,希望每一段都盡量學習、接近出版水平。最近身體狀況比較成問題,但願快點好,能夠每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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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穿戴停當,沒過多久,曾府來人來車接了。

接伴的嫲嫲姓榮,五十來歲,乃曾夫人當年從閨中帶來的奶媽。曾夫人作為宰相曾布長子曾緹的嫡室,因曾緹妾氏的庶出兒子娶親,險些成了姚歡的婆婆。

沈馥之一打開院門,榮嫲嫲已上前,將眼梢嘴角調整到了合適的部位,淡淡見個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俗話說,宰相的家奴五品官,這老婦人的地位,雖說不算主人,卻分明比家奴還高上許多,人情練達的沈馥之怎會不省得。

「有勞嫲嫲了。嫲嫲好氣色。」

沈馥之的口氣,比對方稍稍熱絡些,但絕無卑媚意味。

沈馥之回完禮,大大方方地望向榮嫲嫲,也不避諱地細看幾眼嫲嫲那身褐金羅領的折枝花褙子:「嫲嫲這羅領的式樣質地,開封城可不多見。」

榮嫲嫲再要端著一份大戶人家的矜持,也免不了心頭掠過一陣得意。女人嘛,不論哪個年齡,穿著打扮主要是給同性看的,能得到比自己年輕的同性的艷羨,怎會不高興?——反正大部分直男,其實也意識不到,你到底是打扮了還是沒打扮。

更何況,曾夫人與榮嫲嫲說過沈馥之的娘家背景,祖上好歹也是個世家大族,而此刻,榮嫲嫲見這眾人口中老江湖的姨母,雖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卻從這窄門小戶的院子裡走出來,要首飾沒首飾,要華服沒華服,和她這般當紅宰相府邸的老奶媽全然比不得,她怎能不獲得心理上的優勢。

她於是主動拂去了倨傲。

「姨母過獎。說來還是年輕時得的造化,能跟著大姐兒進了曾府。」

榮嫲嫲抿嘴,忽地又放低了些音量,以一種拉近彼此距離的打趣腔調道:「也得虧俺阿爺給了一個好姓,榮。」

沈馥眼角一鬆,淺淺露幾分「嫲嫲說話好趣致」的神色,復又道:「俺和歡姐兒這就隨嫲嫲登車?」

「哎,好,咱們啟程吧,府裡都準備著呢。」榮嫲嫲應了,一梭目光又投向沈馥之身後的姚歡。

是個五官齊整、麵相柔弱的小娘子,真看不出來性子那麼烈,當街就要拚個魚死網破。不過小娘子烈也有烈的造化,老天爺沒收,她在人間可也算逃過一劫,否則恪哥兒那小畜生……唉,小畜生種氣不好,定是胎裡就帶了他娘的賤,所以說天道好輪回,芸娘那賤妾奪了曾大郎對俺家大娘子的寵,如今合該是這般下場。

榮嫲嫲肚子裡已經走馬般過了好幾段品評和挖苦,麵上卻是滴水不漏,還換了長輩的慈色,沖姚歡溫言道:「歡姐兒看著無礙啦。」

姚歡道聲「嫲嫲」,便咬了嘴皮子噤聲,縮在沈馥之身邊。榮嫲嫲隻道這小娘子到底年輕,心裡頭還別扭著呢,不過是一切全憑姨母作主罷了,遂大度地笑笑,引二人登車。

沈馥之先還擔心姚歡又坐上曾府的馬車,是否會想起被逼出嫁那日的痛苦,現下看姚歡麵無波瀾地就進車坐在錦褥子上,才相信外甥女前幾日說的豁達話兒,確是發自真心。

姚歡讀出姨母眼中又漾起的憫恤之色,才猜到姨母在想什麼,不由失笑:姨母哪裡知道,我是個冒牌的姚家娘子,那日乘著上帝的金手指,初到貴寶地,就是頭破血流地躺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地上。

這曾府的勞斯萊斯豪車,我跟姨母一樣,也是頭回坐。

馬車出了巷子,拐上大街,榮嫲嫲瞧姚歡絞著雙手,略見局促,便和風細雨問道:「歡姐兒可覺著氣悶,俺幫你挽一挽簾子?」

真是說到了姚歡的心坎裡!

都穿過來快半個月了,她還沒好好看過開封的街景呢。

這可是北宋的都城啊!

這個時代,被後世史學家稱為「現代的拂曉時刻」,是與唐代完全不同的商品經濟發達的市民社會。後世的人們要在《清明上河圖》的真跡裡領略汴京城的風情,排幾個小時的隊都是運氣的,看看也隻能十來分鍾。而她姚歡,此刻正如此真實地、近距離地欣賞著活的京都畫卷。

榮嫲嫲很有分寸地拉開一點點的紗簾,姚歡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流動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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