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得了便宜賣乖(1 / 2)
梁子翁正要喝罵,又聽到她的呻吟,心想:
「這賊婆子雖然身負絕技,但聽上去似乎非病即傷,不知武功還留得幾成,倒不足為患,隻是在黑暗中甚是吃虧。」
於是從懷中扌莫出火折子,一晃點亮。
見眼前一個女子坐在地下,披頭散發,全身黑黝黝的一團,而她身邊不遠處,正放著血壇和那條灰白的大蛇!
梁子翁上前幾步,往裡一探,頓時悲從中來,原來那血壇中早已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一滴蛇血?
再看那女子,卻是雙目緊閉,原來是個瞎子。
她麵色黝黑,但唇邊一絲鮮血尚未擦去,梁子翁聞到她身上藥氣,哪裡還不知道正是她喝了寶蛇之血!
絕望之中,惡念陡生:
「她喝了我的蝮蛇寶血,我立即取他性命,喝乾他的血,藥力仍在,或許效果更佳也未可知。」
當下運勁於臂,雙手齊出,疾向那女人肩頭抓去。
然而尚未碰到衣服,那女人舉爪向迎,梁子翁手腕上遇到一股大力向左粘去,頓時吃了一驚,左手回轉,反拿敵臂。
那女子喝道:
「去罷!」
手臂忽長,一掌拍在梁子翁背上。
隻聽「騰」的一聲,梁子翁半身酥麻,「登登登」倒退三步,幸而他內功了得,未曾受傷。
粱子翁罵道:
「好賊婆,還我蛇血!」
那女子隻是喘氣,忽然一掌拍出,竟將火折子熄了。
洞中登時一片漆黑,但粱子翁見她似乎下身不能移動,驚懼之心立時減了七分,仍是慢慢逼近。
便要縱身上前襲擊,將她掀倒在地,咬破她咽喉,吸回寶血,收受這二十年采藥飼蛇之功。
突然間腳踝上有物卷到,似是一條軟鞭。
這一下無聲無息,鞭來如電,更是大吃一驚,他應變奇速,就在這一瞬間身隨鞭起,右腿向那女子踢去。
他腿上功夫原是武林一絕,在關外享大名逾二十年,這一腿當者立斃,端的厲害無比。
哪知他腳尖將到未到之際,忽覺「沖陽穴」上一麻,大驚之下,立即撤回,這「沖陽穴」位於足跌上五寸,被人拿正了穴道,這一條腿便麻木不仁。
幸好他縮腳得快,才沒給拿中,但急踢急縮,自己扭得膝彎中一陣疼痛。
梁子翁心念一閃:
「這人在暗中如處白晝,拿穴如是之準,豈非妖魅?」
忽聽風聲大起,對方舉爪來襲,危急中翻了半個筋鬥避開,反手揮掌,要震開她拿來的這一招。
他知對手厲害,這一掌使上十成之力,心想此人這般氣喘,決無內力抵擋。
突然聽得「格格」一響,敵人手臂暴長,指尖已搭上了他肩頭。
粱子翁左手力格,對方掌力吞吐,已震得梁子翁月匈口一陣陣氣血翻騰,又覺敵人手腕冰涼,似非血肉之軀。
哪敢再行拆招,就地翻滾,退出數步。
籲了一口長氣,心想:
「我活了幾十年,從未遇過這般怪事,不知到底是女妖還是女鬼,采陰補陽遇上了臭叫化,養蛇煉血卻又遇上了女鬼,兩次都是險些性命不保,難道修煉長生果真是逆天行事,鬼神所忌,以致功敗垂成嗎?」
心中害怕,但又放不下蛇血,轉念一想:
「這賊婆子住在王府,必然與趙王有些瓜葛,既然打不過,此事卻需從長計議,且先誆她出去再說!」
於是站起身來,揚聲問道: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這便認栽了,請教尊駕的萬兒。」
那女人適才和粱子翁拆了這幾招,累得氣喘更劇,咳嗽了一陣,嘶嘎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