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武安侯歸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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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政治嗅覺很是敏感,之前那些犯官,比如前禮部侍郎韓鄺、前遼東巡撫王化貞、前遼東經略楊鎬、李如柏等犯官,還有山西範家的範永鬥、範成貴等通奴的商人,都是以斬監候判了死罪,等待秋審。

隨著遼東的收復,這些官員的家小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

畢竟遼東都已經收復了,那丟失沈陽還算的上是必死的罪過嗎?

至於山西的晉商,他們也展開了自救。

大金皇太極遠走朝鮮,已經斷絕了與他們的通商。現在朝廷既然已經與大金議和,那他們通奴是不是也可以活動活動了?

所以,在他即將舉行大婚的時候,就有官員忍不住跳出來,上奏要大赦天下了。

這也是對朱由校的一次試探,盡管這種試探的意圖隱藏的很深很深,但還是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自從朱由校成立了軍機處之後,內閣的權力可以說被分去了一大半都還要多。

軍機大臣分化了票擬的權力,也讓披紅掌印回歸了本來的作用。

內閣他暫時不準備處理,這是文人們的追求,一時間急不得。

這些人都沒有其他的官身甚至職位,有的隻是軍機大臣的名分。

時間已久,這些掌控大明朝政的軍機大臣遲早也會被拉攏、被腐化、甚至分出來許多的派係。

但現在,他還是將軍機大臣的人選任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並進行了有效的更換。

現在文臣已經在為了攫取權力在做準備,朱由校不能不先發製人,所以放出了魏忠賢這條瘋狗。

大明也是宦官為禍的朝代,但又與之前宦官不同。

比如先秦的趙高,東漢的十常侍,他們才是宦官的巔峰,不僅僅是取代了相權,甚至取代了君權。

但大明的宦官,其實都是皇帝身邊的一條狗。它執行的是皇帝的意誌,乾的是皇帝想乾的髒事。

正史中,禍國殃民的王振也罷、權傾天下的劉瑾也罷,以九千歲自居的魏忠賢也罷,背後都站著一道深邃的身影,那就是皇權。

太祖取消了相權,以為可以讓皇權更加的集中化,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弄出來的內閣,才是真正架空皇權的那個機構。

這也導致了大明從一開始的製度上的缺陷,皇帝由於個人能力的不足,無法製約內閣,在土木堡之前,還有武人可以勉強用一用,但朱祁鎮那個傻子,斷絕了日後大明皇帝的退路。

這也讓後來的皇帝不得不重用宦官而製衡內閣,也就誕生了各種各樣的妖孽。

魏忠賢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是他很喜歡聽書,尤其喜歡聽歷史。

他家裡就固定聘著說書的先生,以評書的方式,來為他講解歷史故事。

不得不說,他對這一點認識得很清楚,尤其是在短暫的沉淪後,他準確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那就是皇帝身邊乾髒活的人,之前他是因為動了不該動的人,現在他會更加的小心些。

魏忠賢坐在茶樓上喝著熱茶,不時的打量著下方。

他此刻全然沒有東廠廠督的模樣,而是頭戴皮帽、身穿著狐狸皮大氅,打扮得像是一個走南闖北的富商。

隻是他身上的香粉味道濃烈了些,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在自切的過程中,由於損傷了尿道,導致下體總是會漏尿,渾身都是一股子的尿騷味。

這也是宦官的職業病吧,為此魏忠賢特意塗抹了很多的香粉以掩蓋這種腐臭的味道。

茶樓上說書先生正在賣力的說著書,說的正是「說嶽全傳」,此刻正講到十二枚金牌召喚嶽飛回朝的事情,講到精彩之處,不由得引發了一片喝彩聲。

魏忠賢扌莫出一小錠碎銀子,隨手就扔上了看台,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那山西來的晉商,都盯上了嗎?」

身邊的番子也是一身買賣人打扮,但不像魏忠賢穿得這般闊氣,低調的多。

他俯下身子,在魏忠賢耳邊輕聲說道:「回廠公的話,小人以五百兩銀子的價格,收買了他們山西會館的一個夥計。他答應為我們提供消息,但每次都要給錢,五百兩一次。」

魏忠賢頭都沒有抬,隨意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錢財這個東西,如果沒有權力的站台,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隻是夢幻泡影。

就像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夥計,他即便訛詐了再多的錢財,又有什麼用?

等到東廠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那些錢財他還能保得住嗎?

這世間的蠢人總是這樣,隻顧著眼前的蠅頭小利。

不得不說,魏忠賢經過了鳳陽沉淪後,已經完成了最後的修煉,走上了仕途的快班車。

說到這個,魏忠賢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一拍腦袋說道:「衣服和物事都準備好了嗎?」

那人連忙點了點頭,魏忠賢將手裡的瓜子扔回桌上,吩咐道:「盯著些!看他們都跟那些朝廷大員接過頭,全部都記下來!」

說完之後,他輕飄飄的走下了茶樓,鑽進了門外的一座四抬大轎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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